听到外面的声音,太子妃眉头皱了下,转头看向云倾,轻声道,“二少夫人可要见吗?”
云倾:“回太子妃,国事为重,家事为轻。再说,谢少夫人与我也并非家人,所以,没见的必要。”
太子妃听了,看着云倾,轻扯了下嘴角,“二少夫人说的是。”
说完,两人继续诵经,祈祷。
跪在太子妃和云倾后面的谢婉儿,听到两人对话,眼帘垂下,云倾与云娇不是家人。那么,她作为云娇的小姑子,跟国公府的二少夫人也不会是亲戚了。
谢婉儿感觉,就云倾这一句话,就很让傅莹欣赏了吧。
虽然傅莹这个太子妃,对她处处宽厚,不曾苛待。但是,在傅莹的心里,对她也是不喜的吧。
所以,看到云倾干脆的与云娇,包括谢家都撇清关系,傅莹心里自是满意的。
毕竟,作为太子侧妃,如云倾这种有头有脸的亲戚,没有才是最好的。
“谢少夫人,国公府二少夫人正在同太子妃,还有太子侧妃一起诵经,不便见您。还请谢少夫人改个时间再来吧!”
僧人说完,门口静默了下,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云娇应了声好。
之后,门口再无动静。
云娇离开,云倾她们继续诵经。只是,谢婉儿略有些心不在焉,云娇在这里做什么?是巧合吗?
应该是,就算是云娇不懂事,她兄长也不会故意让云娇凑过来的。毕竟,就云娇这成事不足的人,除了会闯祸,做不出什么能为谢家添彩的事儿。
现在,谢婉儿也希望云娇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再到跟前晃悠。
另一边……
云娇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眸色变幻不定。
跟随云娇来的婆子,看着云娇神色,对着她直接道,“少夫人,出门的时候少爷交代过,让您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诵经礼佛,不要做诵经礼佛之外的事儿,这一点老奴希望您知道。”
云娇听言,瞬时转头,沉怒道,“我如何做事还不用你这个奴才来教。”
被云娇用刀子似的眼神盯着,婆子却是不以为然,只是木着脸道,“少夫人记得就好。”
看这老奴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云娇气的牙痒痒的。
就在云娇忍不住要给她一耳刮子的时候,就看到云倾同太子妃,还有谢婉儿缓步走到院中。
看到云倾与太子妃浅笑言语的样子,云娇嘴巴顿时抿成一条直线。
明明这些都该是她的,上辈子她也曾因国公府少夫人的身份,同太子妃这样并肩说过话。只是后来……
后来就因为她出于关心给太子妃送了几次药之,反落了个坏。
因为,太子妃吃了她的药,被太医说身体虚寒的更加厉害之后,太子妃就跟她彻底没了往来。
国公府那老婆子更是让人把她给看的死死的,不管去任何地方,见什么人,做任何事,都必须得她的准许才行,那作态,等同是完全把她当做犯人看了。
所以,直到现在云娇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她一片好心,却落得被人怨,遭人嫌的地步。
不过,虽然给太子妃送药,送出错的事儿,云娇至今没能想通。但,云倾能与太子妃结交,都是她施舍的。
如果当初不是她将二少夫人的位置让给她,云倾至今还在谢家谨小慎微的活着。
想着,云娇抬脚往外走去。
婆子看了一个箭步上前,将云娇给拦住了,“少夫人要去哪里?”
看着眼前的不知尊卑的婆子,云娇压着心里的火气,努力温和道,“我去茅房,怎么?不会这都不让我去吧。”
婆子听了,眉头皱了下,随着道,“少夫人要去老奴自是不能拦着。”说着,身体侧开,但是眼睛直直的盯着云娇,一副云娇敢妄动,她即刻就把云娇扑倒的架势。
云娇心里骂了一句死奴才,然后抬脚往外走去。
走着,云娇心里翻涌着,是去茅房?还是冲过去?
想想冲过去的后果,云娇头皮顿时阵阵发疼,云娇不想受罪,不想被谢齊折磨,但是她也不想放过云倾。
就在云娇踌躇不定的时候,看一士兵匆匆走到云倾与傅莹的跟前,对着她们道,“太子妃,外面有一人求见国公府二少夫人,说是有紧要的事儿。”
闻言,傅莹对着云倾道,“既是紧要的事,二少夫人不若见见吧。”
“太子妃说的是。”
看云倾应下,傅莹对着卫兵道,“让人进来吧。”
“是。”
士兵退下,云娇心里嘀咕着什么事儿,然后走到大树后,躲了起来,准备瞧瞧。
看云娇如此,婆子嘴巴动了动,又把话给咽下去了。
不敢再多言,怕云娇在这里忽然闹腾起来,到时候惊扰了太子妃,大公子也定然会斥责她办事不利的。
所以,只要云娇不上前,她要偷看就让她偷看吧。
很快,那说有紧要事儿要禀报的云倾的人,被兵士带了过来。
是一个年过六十的婆子。
到跟前,当即就跪了下来,“老奴见过太子妃,见过……”
“虚礼就免了吧!你不是说有紧要的事要见二少夫人吗?什么事儿赶紧说吧,免得二少夫人着急。”
听到傅莹的话,婆子恭应一声,然后对着云倾道,“二少夫人,柳湘在被您软禁之后,就开始不吃不喝,今日早上忽然情绪激动就咬了舌头,现在情况很是紧急,老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就赶紧过来问问您。”
说着,婆子抬头,看着云倾道,“二少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就柳姑娘现在的情况,若是不赶紧找太医过去的话,她怕是有性命之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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