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我泄露的?”王昭月回眼瞪, 充满了怒气。
“不好说。”陆夺很委婉的回了一句。
有时候他连自己都不相信,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我找许大人帮忙去。”
“夺哥,为何不找王大人?”王顶在旁边疑惑。
陆夺翻了个白眼:“王大人是皇帝的人,这件事是皇帝下令的。”
“皇帝为了我一个小捕快干涉修祠堂的事?”
“那皇帝得多小气啊。”
王顶三人一想也是。
“不用找了。”不过还没等陆夺进内堂,许抱真背着双手走出来。
带着些许薪幸灾乐祸:“就算不是廖化凡针对你。”
“这件事在工部那边,就不会给你一个小捕快面子,也不会给我们大理寺方便。”
“什么意思?”陆夺满脸不解。
许抱真微微叹了口气:“我跟工部尚书赵破奴有点矛盾。”
“说不定这件事,就是工部故意而为之。”
陆夺眨巴眨巴眼睛:“你们的恩怨,不至于牵扯到我一个小捕快身上吧?”
“说不好。”许抱真的笑意忽然奸诈了几分:“之前跟你们说的。”
“我年轻时喜欢了个姑娘。”
“后来他看不上我,跟一个读书人好了。”
“后来那家人犯事,被我给发配边疆。”
“再后来我才知道,那家人跟工部尚书赵破奴的妻子家是表亲戚。”
“那时候赵破奴还不是工部尚书。”
“加上我秉公执法。”
“那家人最终还是被发配边疆了。”
“赵破奴当了工部尚书之后,没少跟我们大理寺对着干。”
“不过有几次,被我们大理寺差点把工部的给拆了。”
“所以这事不管是谁在针对你。”
“工部都会盯着不放的。”
陆夺抹了把额头,这算是躺着也中枪了。
再看许抱真的表情,竟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陆夺当即来了把顺水推舟:“他一个工部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大理寺卿对着干?”
“虽然针对的是我一个小捕快。”
“但是打的可是大人的脸。”
“大人,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得。”许抱真鄙夷了陆夺一眼,摆手道:“你小子那点心思别打在我身上。”
“这事赵破奴不出面,我出面那就是欺负人了。”
“这件事怎么办,你比我有办法。”
说着拍了陆夺肩膀一把,走回了内堂:“你记住了,我们大理寺不怕工部。”
“大理寺卿也不怕工部尚书。”
“实在不行咱还有王大人呢。”
话没直接说,但是已经很明显了。
放手去干,大理寺在他后面。
最后王昭月那边,皇帝还会站出来说话的。
王昭月脸上没什么波动。
她本就是站在陆夺这边的。
这让陆夺笑意灿烂起来。
“夺哥,怎么办,干不干他们。”王顶摩拳擦掌。
“干什么干。”陆夺这次很冷静:“要干去青楼找姑娘们去。”
“我们是大理寺。”
“最高执法部门,公差。”
“是为民伸冤的。”
“你动不动就干,你是土匪还是市井无赖啊。”
“那这口气你打算忍了?”王顶挠头疑惑。
陈迟和王昭月则是已经竖起了耳朵。
就陆夺那缺德脾气,能忍才有鬼了。
不动手,定然是有了更缺德的办法。
果然……
陆夺的笑意变得奸诈起来。
搂住王顶和陈迟的脖子道:“晚上我给你们一人拿十两银子。”
“这两天你们跟部门的兄弟打好关系。”
“要身手好的。”
“等工部的人来拆,让兄弟们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
“往我们那条街一站。”
“谁敢拆,直接干他们。”
“再然后,我带人去把所有人都抓起来。”
“工部的人,让他们拿银子来赎。”
……
王顶顿时两眼发光:“可这事是朝廷定下来的。”
“我们这样做,算不算阻挠工期?”
“阻挠个屁。”陆夺骂道:“修建祠堂那是工部户部还有廖化凡的事。”
“跟我们大理寺有鸡毛关系。”
“这事是工部和户部负责,到时候拆迁这事搞不定,户部尚书周幕也是要被问罪的。”
“那时候周大人定然要怪我们大理寺。”
“可是我们大理寺什么时候怕过户部。”
“有咱许大人在呢。”
“在我们大理寺这里讨不到什么好便宜。”
“他不得怒火怪到工部头上去。”
“接下来无论是多给拆迁款,还是重新挑选修建祠堂的位置。”
“户部尚书都要去找那工部的麻烦了。”
“他们两家有什么矛盾,跟我们大理寺有什么关系呢?对吧。”
“你真阴险啊。”王昭月此时忍不住鄙夷陆夺一句:“祸水东引。”
“工期延误了,陛下问的是工部和户部还有廖化凡的罪。”
“你这边本就占理,许大人再保你一手。”
“什么事都没有是吧?”
陆夺咳咳两声:“没办法啊。”
“我一个小捕快,人微言轻。”
“那就只能引关注了。”
王昭月不再说话。
陆夺的办法虽然阴险了一点 ,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而且就几天的时间,其实影响不了什么工期。
还能挑起户部和工部的矛盾。
对于朝廷各部的矛盾,皇帝从来都不管的。
只要不影响朝廷大局,江山根基,随便闹。
还能相互制衡。
很早的帝王之术了。
往后两三日都无事发生。
毕竟杨威那边给出的时间是五日之内所有人搬走。
不主动搬走,那就强拆。
而杨威的想法自然是强拆。
到时候一家一百两都不用给了。
毕竟……
朝廷都下令了,你们不搬,那就是对抗朝廷。
下午陆夺修好了被陆挽歌震坏的窗户,又买的新的桌子和水壶。
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陆挽歌。
这女人都几天没来了。
顺手拉了拉裤头。
两兄弟都在想陆挽歌。
嗖!
凉风闪过熟悉的感觉。
陆夺兴奋起身:“你来就不能正常走大门吗?”
“不习惯。”陆挽歌风轻云淡的回了一句,坐在桌子旁脸上带着几分冷笑。
“今晚你做东还是我做东?”陆夺耸肩。
反正陆挽歌来就是为了那点事。
陆挽歌的脸上的冷笑忽然变得玩味,挑衅:“你上次说,一炷香?”
“今天我带来了。”
“你要是没有一炷香,就吃我的脚。”
“以后当我的狗。”
“行。”陆夺战意被提了起来,沉声道:“来吧。”
“我要是一炷香,你就是我的狗,咬我,分开那种。”
“你说的。”陆挽歌也很直接的从背后掏出了一炷香来。
“我日……”陆夺当场一个激灵,从床上滚了下来。
陆挽歌掏出来的那支香,都快有他的手腕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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