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使者并没有真正的出武功,只是用简单的刀法,加上一定的速度,直接把张无道给逼退。
张无道本来就只会轻功,不会武功。
被东宁使者这么一搞,还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出招,只得闪身退回了房顶。
东宁使者横刀护在段厚身前,脸上带着讥讽:“你这东宁使者,假的吧。”
“我可是听说了,人家东宁使者不说天下第一,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挡得住的。”
“而你,连我一个衙役都杀不了?”
东宁使者狠狠地嘲讽了一番,还不吹嘘自己。
倒是有几分快乐起来。
心中更是敬佩段厚,果然是自己心中承认的高手,对方什么实力,一眼就能看出来。
张无道并不恼火,反正自己就是来试探的。
不成功,那就跑。
不过跑之前,依然要秉承一下东宁使者的嚣张风格。
抬手指向了段厚:“我今天心情忽然又好了,暂时留你一条狗命。”
“还有你,小衙役,睡觉小心一点,免得睡着了,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嗖!
话说完,张无道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武功不行,但是轻功,还真的没有几个人能追上。
夜恢复了安静。
那所谓的东宁使者,好似从来就没有开过一般。
东宁使者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疑惑的看着段厚。
此时段厚在他心中就是高人。
他想不到的事,段厚能想到。
段厚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也没想明白这个假的东宁使者哪里冒出来的。
若不是他知道东宁使者就在他旁当狗,他都不知道对方是假的。
“睡吧。”想不明白,东宁使者也就不想了。
回头往内院走,走了两步又扭头:“你的伤,如何了?”
东宁使者恭敬弯腰行礼:“回大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只是内伤恢复,需要些时间,并不影响我办事。”
“若不是大人这种高手,我能活命。”
东宁使者是个聪明人,知道段段厚这么问,定然不是关心他。
而是有事情要让他去做了。
段厚继续往里面走:“有人喜欢玩假的东宁使者,那你这个真的就出去走一走。”
“他东宁使者可以来我京都县衙杀我这个县令。”
“那你就去大理寺,杀大理寺卿啊。”
说着话,段厚已经走了进去,东宁使者却是身体一哆嗦,直接跪了下去:
“大人,不是我怕死,是大理寺有一个人,我根本进不去。”
“上一次我去,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
“若是他想要杀我,不费吹灰之力。”
对于大理寺,东宁使者是真的恐惧。
嗖。
原本走进去的段厚听到这句话,又闪身回来。
俯视着东宁使者:“真有那般厉害。”
东宁使者回答得很坚定:“那人杀我,可无形。”
“如大人这般。”
东宁使者回答的时候是低着头的。
因为总感觉,段厚虽然是他不可触及的存在。
可是跟那个女魔头,还有大理寺那人比起来,还差点意思。
又不敢说实话,生怕段厚不信,直接把他干死了。
段厚没回答,只是抬头看着夜空,那是大理寺的方向。
嘴角慢慢上勾,继续朝着内院走去。
冷冷丢下一句话:“你去不了大理寺,那就是去刑部,户部。”
“那些酒囊饭袋,总留不住你了吧。”
“还有,给我准备一套那身皮。”
“这大理寺你去不得,我去得。”
深夜。
大理寺中。
陆夺等人等到了张无道回来。
张无道很郁闷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让陆夺几人也有些郁闷。
不过他们什么都没说。
这是王昭月决定的,王昭月有自己的想法。
“你先下去吧。”王昭月并没有责怪张无道。
虽然张无道没有试出什么来,但是她总觉得,这事有问题。
打算自己去试试。
实在不行,找陆挽歌出手。
总之,在这皇城,一切人员和未知的存在,都要掌控在朝廷手中才可以。
“夜深了,你们还不回家?”事情结束,陈迟伸了个懒腰。
让王顶鄙夷了他一眼:“大人们都还没走呢,你一个小捕快就想走了?”
“我现在可是你上司,信不信把你俸禄扣了。”
陈迟也不在意,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有本事你今晚别走。”
王顶觉得陈迟是不服气了,顿时一点都不惯着。
伸手就搂住了其肩膀:“好吧,那今晚谁都别走了,谁走谁孙子。”
之前因为陇西崔氏的事,王顶可是在大理寺住了许久。
都快当成自己家了。
再住一晚上没什么的。
王顶去吃,陈迟同样是谁也不服谁:“你说的,谁走谁孙子。”
“今晚谁都不走。”
嘭。
王顶听后直接拍桌子,兴奋看向了陆夺和王昭月:“二位大人,你们给我作证啊。”
“今晚我跟这臭道士就待在大理寺,谁也不许回家,谁回谁就是孙子。”
一边说,王顶一边洋洋得意的阴扬陈迟起来。
“我家中又没有寡妇等我,倒是你臭道士,一天不回去,你舍得赵寡妇?”
王顶是个实在人,就赵寡妇那种绝品,他都恨不得死在温柔乡了。
陈迟绝对舍不得不回去。
今天的陈迟,格外淡定。
好气他真的就是那种不为美色所动的人一样。
眼神比王顶还要坚定:“谁走谁孙子。”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陆夺懒得听下去,朝着大理寺外面走。
王昭月跟着走。
到了门口,陆夺好似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才行。
回头给了王顶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养了告诉你,你升官了,不用当值。”
“陈迟还是捕快,他今夜当值,本就不能回去。”
……
王顶呆住,良久才反应过来,跳过去掐陈迟脖子:“臭道士,你还要不要点逼脸了?”
“你自己值夜,骗我跟你一起?”
“兄弟你都坑,是人吗你?”
陈迟脸上看不到半点内疚。
只有满脸的鄙夷:“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谁骗你了?”
“要是不乐意,你可以走。”
“我又没有强迫你,以后见到我,记得叫我爷爷就成。”
兄弟,就是用来坑的,陈迟说完潇洒起身:“巡视去了,你要不要一起?”
“滚。”大理寺内,尽是王顶的怒骂之声。
夜幕下,一道黑影从大理寺冲天而起,直奔大理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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