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一幕。
陆挽歌用力。
段厚身死。
甚至让不少禁军之中的武夫,和王顶一样都不希望段厚就这么输了。
可是……
貌似就是这样的局面。
“哈哈哈。”被陆挽歌按住天灵盖的段厚在狂笑:“差距这么大的吗?”
“怪不得当年东宁府那么多人都死了。”
“武功天下第一又怎么样。”
“赢不了就是赢不了。”
“陆挽歌,你很强。”
“可是想要杀我,未必。”
陆挽歌表情一直很冰冷,也很很高冷。
她只喜欢用实际行动说话。
手掌用力。
杀武林盟主,跟杀之前那些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无非是段厚能多撑得过几招而已。
这一下子,结束吧。
所有人都觉得结束了。
包括陆挽歌。
只有站在陆夺身后的陈迟嘴角上勾。
眼中闪过异样。
“嗯?”下一息,陆挽歌也是微愣。
他用力捏碎了段厚的天灵盖,但是没有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也就是说,那不是真人。
被她捏住天灵盖的段厚在慢慢消失。
变成了残影。
嗖嗖嗖。
就那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闪出去。
如瞬移一样,停顿的时候,又出现一道残影。
这一次,一共出现了十个段厚。
“魔鹰十幻。”陆挽歌看着那带着十道残影的段厚,嘴角也是微微上勾。
似乎现在的段厚,才配得上武林盟主这四个字。
陆挽歌甩了甩手:“临场悟出魔鹰十幻,更上一层楼。”
段厚并不停下,声音带着豪爽:“多谢你刚才那一下掌,让我体会了生死之意境。”
“魔鹰十幻,我原本以为这辈子都突破不了。”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打一架了。”
陆挽歌脸色恢复了冰冷:“你武功天下第一。”
“可我也说过了,那只是武功。”
嗖嗖嗖。
这一次,陆挽歌主动出手,一掌,一道幻影消失。
消失得瞬间,又出现一道幻影。
此刻的段厚,一速度带起残影。
不光躲闪,还能随时攻击。
比刚才的段厚,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甚至有点跟陆挽歌不相上下的意思。
全场再次热血起来。
唯有陆夺表情凝重。
段厚强,陆挽歌就可能受伤。
“放心,他赢不了。”在陆夺担心的时候,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陆夺回头,陈迟脸上带着笑意。
那笑意之中,似乎带着几分感慨。
这一刻的陈迟跟平时不同。
所以陆夺有点看不透。
他担心的是陆挽歌。
陈迟这句话是在安慰他。
很显然说段厚不会赢。
难道,陈迟知道他跟陆挽歌的的关系?
这让陆夺忍不住挑眉:“你怎么了?”
陈迟没回答。
眼神看向了王顶:“以后他就靠你了。”
“什么意思?”听着陈迟像是交代后事一样,陆夺越发觉得不对劲。
难道今天的事,跟陈迟有关系不成?
陈迟依旧不答。
继续看着场中的战斗。
眼神中的那一抹坚定。
更为浓烈了。
陆夺死死盯着陈迟。
这货一定有事,而且还是不简单的事。
要不是现在老婆在打架,又到处是禁军。
他定要掐住陈迟的脖子问清楚这货到底有什么事。
这样,让他很不安心。
不是对陆挽歌的不安心。
是对兄弟的不安心。
虽然没有掐住陈迟的脖子问有什么事。
但是他坚信,无论陈迟出什么事。
他都会站在好兄弟这边。
不光他会,王顶也会。
嘭嘭嘭。
现场中陆挽歌的拳头,掌法,不断地和段厚的碰撞。
让众人只能听到声音。
看不到人影。
就好像是神仙打架一般。
“结束了。”终于,一道霸气无比,阴沉的声音响起。
来自陆挽歌。
空中,终于能看到陆挽歌。
身子腾空而起。
然后腾空旋转,往下,一掌打向了断后。
地面之上。
段厚原本分散的八道残影。
魔鹰八幻。
合为一体。
硬接陆挽歌一掌。
一上一下。
嘭。
一掌对碰。
连带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段厚的手臂衣服被震得粉碎,骨头断裂。
来自陆挽歌的压力太过恐怖,让段厚一只脚跪了下去。
半跪着。
“你已经很强了。”倒立一掌打下来的陆挽歌,说出了认可的话。
“可是,武功就是武功。”
“靠武功是不可能赢我的。”
“你是第一个让我出这么多招的人。”
“武林盟主,你可以死而无憾了。”
陆挽歌还是那么霸气。
肩膀上的衣服有一处破碎。
虽然没看出来她受什么伤。
可是段厚确实给了她一点伤害。
段厚还在苦苦支撑。
这一掌下来,他的手废了。
嘴角和鼻子已经开始流血。
太强。
那差距,真的弥补不了。
段厚不怕死。
他盯着陆挽歌。
就算死也要看清楚,这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强的人。
他看清楚了。
很美,也很冷。
死在陆挽歌手中,的确死而无憾。
“哈哈哈。”段厚再次笑了起来:“终究是赢不了啊。”
“魔鹰十幻都赢不了。”
“罢了罢了,或许真的是武功赢不了你吧。”
“死在你手中,值了。”
说完话,段厚闭上了眼睛。
脸上尽是满意的微笑。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挺直了胸膛。
让陆挽歌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他就会死。
陆挽歌也没有犹豫。
段厚选择了这样的死法。
那就成全他。
嗖!
就在……
陆挽歌要一掌结束了段厚这个武林盟主的时候。
一把刀飞了过来。
飞向了陆挽歌的手。
陆挽歌原本要一掌打死段厚的手,单手抓住了那刀,轻轻用力,那刀变成了好几段。
嗖。
紧接着一道人影闪来。
黑色的大披风。
乌鸦斗篷。
“东宁使者。”陆夺等人都看清楚了。
来的就是东宁使者。
他是来救段厚的。
只不过……
东宁使者,在陆挽歌面前,那是天与地的差距。
嘭。
没有任何的改变,陆挽歌随手一掌。
只是东宁使者没有飞出去。
而是口吐鲜血,全都喷向了陆挽歌。
陆挽歌不愿那些鲜血落在她身上,闪身躲开。
噗通。
东宁使者落在了段厚面前。
他胸骨塌陷。
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虽然痛苦,可还保持着几分微笑看向了段厚:“大人,我……我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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