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鬼子的侦察机,从武兴上空飞过。
飞行员望着武兴、谷家店之间的开阔地带。
整个人都懵了。
他数不清两地之间有多少尸体。
只看见尸体堆积如山。
那些尸体身上穿着霓虹国士兵的军服。
飞行员快速用相机记录着眼前的一切。
他在武兴、谷家店两地盘旋,却始终不敢进入谷家店上空。
叶安然抬头看着鬼子盘旋的飞机。
他没打算叫莱蒙托夫击落眼前这架侦察机。
如果东北军对外宣传,他们把关东军多门师团、宇都宫师团打得屁滚尿流。
无论是社会,还是国际上,都会对内容的真实性,产生质疑。
要如果鬼子自己佐证。
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临近午时,马近山和谢柯,带着两个师长,来到谷家店高地。
与此同时。
他们还带来了救护医疗队。
有了远东老大哥援助的医疗物资。
医护人员对战士们的伤口进行了专业的清创,消毒。
大批的伤员由汽车转运至鹤城东兴医院接受治疗。
马近山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尸体,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
他和102师4个旅。
消灭了宇都宫两个旅团。
叶安然的101师,一夜之间灭掉了多门师团三个旅团。
这种事情,他要不是亲眼所见。
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作为少将参谋长的谢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眼前这番战况的结局,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老弟,你不光是灭了多门三个旅团,还把驻守在武兴高地的鬼子,一口气打到了泰来县。”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叶安然朝谢柯微微一笑。
“参谋长,你可别把我捧太高,站得高了风大,我怕闪了老腰。”
“去你的!”
“哥佩服的人没几个,马司令算一个,你算一个。”
叶安然乐了。
能得到保定军校谢柯参谋长的认可,他发自内心的高兴。
101师的弟兄们正在打扫战场。
他们穿着防化服,背着喷雾器,对武兴阵地缴获来的枪支、弹药进行消毒。
后勤保障和前线步兵把鬼子的尸体集体消毒后掩埋。
叶安然没空帮鬼子处理他们的尸体。
挖坑掩埋,是最简单,也是最仁义的做法了。
中午。
叶安然和马近山等人在指挥部外面的堑壕里,席地而坐。
每个人弄了点聚源永20年的烧锅酒。
吃着缴获来的牛肉罐头。
对于东北军来说。
眼下这场仗,完全超出了战士们的预期。
按照多门师团和宇都宫师团六万精锐的兵力。
马近山认为鹤城最多能撑一个星期。
眼下何止是撑了一个星期。
光一个101师,就叫鬼子们叫苦连天。
在这么打下去,叶安然说消灭多门二狗,马近山都信!
叶安然吃着牛肉罐头,看着忙碌的医生。
那个熟悉的背影,正忙着挨个给战士们发药。
马近山看出了叶安然的心思,“瞎搞,你老盯着人家有啥用?”
“提亲,打完这一仗,大哥我就去夏公馆给你提亲去!”
……
叶安然很无语。
其他几个哥哥们哈哈大笑。
让他感到有些尴尬。
咱就说,这帮老王八蛋,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大哥,厂房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正要跟你说这事。”
“你猜现在有多少乡亲父老,给你忙活盖厂房呢?”
叶安然摇了摇头,他在前线打仗,上哪知道那么多去。
马近山竖起两根手指头。
叶安然咽了口口水,“别逗我,不会就两个人吧???”
……
“屁话!”
“二十万人。”
“这里边包括劳力,和一些妇女同志。”
“劳力盖房子,妇女同志给帮忙做饭,咱给大家伙发工钱,都没有人拿!”
二十万……
说实话,叶安然连想都不敢想。
他端起大碗酒,一饮而尽,“大哥,回头替我跟老乡们说声谢谢。”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守住鹤城的原因。”
“老百姓对咱们不薄,咱不能有危险的时候,先把老百姓抛弃了。”
马近山端起大碗酒,和几个人互相碰了一下,干杯。
下午两点。
叶安然送走了马近山和谢柯等人。
把缴获来的轻重机枪,给102和103师分了一些。
叶安然踉踉跄跄的回到前指。
迎面撞上进门取药的夏芊澄,她恰好撞进了叶安然的怀里。
叶安然胸口还有伤……
这一撞,给他疼的“啊”一声,差点掉眼泪。
他觉得眼前一黑,直接倒进了夏芊澄的怀里。
夏芊澄懵懵的。
大哥?
干活呢!
那么多人看着呢,要本小姐陪你演戏,也换个时间好不??
她拿着药的手在空中悬着。
叶安然的下巴,垫在她肩膀上。
“叶安然?”
夏芊澄觉得有些过了,她试图推开叶安然的刹那。
竟然发现他前胸渗出了血水。
“叶副主席?”
夏芊澄扔了药,她架着叶安然胳膊,把他移到临时搭建的木板上。
她掏出剪刀,快速剪开了叶安然身上的军装。
他身上缠着白色的绷带,现在变成了黑红色。
夏芊澄难以想象,叶安然的伤口变成了什么样子。
“来人!”
夏芊澄一边喊人帮忙。
一边剪开了包裹住叶安然伤口的纱布。
赵方瑜和马近海,李国胜,孙茂田冲进指挥部。
“赵院长,叶副主席突然昏迷了。”
赵方瑜协助夏芊澄拿走全是血的纱布。
在他左前胸后背的位置,有一块正凝结着血块的伤口。
一个拇指粗细的伤口,贯穿叶安然的身体。
“是贯穿伤。”
夏芊澄突然想到了到谷家店的原由!
她是来给叶安然治疗伤口的啊!
怎么能给忘了呢???
叶安然表现得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刚刚又喝了那么多的酒,酒精的作用下,导致他体内血小板活跃。
伤口没有经过处理,才导致叶安然出现了昏迷的情况。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们怎么还能跟他喝酒呢???”
赵方瑜责怪马近海和李国胜。
马近海很懵,他看着赵方瑜和夏芊澄,“很,很严重吗?”
夏芊澄:“他受伤超过十二个小时,期间上过战场,喝过酒。”
“你们说严重吗???”
“准备车,我们要去东兴医院,快去!”
夏芊澄作为胸内科医生,她没有时间懊悔,她只能在最快的时间内,送叶安然到东兴医院接受手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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