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首关下,张景仁望着紧闭的关隘无可奈何,没想到对方早有防备,关隘里的守将只有吐蕃大元帅来了才肯开关。
滕毅过来之后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便说道:“就这破关口还想挡着我们,来人,给我炸了。”
张景仁看着一名梅花内卫拿出来的炸药包问道:“就这么个砖头大的小包能把城门炸了?”
滕毅一边解释一边给那个梅花内卫使了个行动的手势:“砖头这么大不小了,这东西可是踢什么踢,厉害的很。”
“踢什么踢?”
“就是踢什么踢。”
让张景仁一筹莫展的关口,就在那名梅花内卫把一块‘砖头’放在门下一分钟后,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颤抖了一下。
然后冒起了一团烟尘,待烟尘散去关口的城门被炸了一个大洞,城门也是摇摇欲坠,一阵风吹过,那门也用它最后的倔强发出‘嘭’的一声倒地不起。
就在张景仁准备带人进城时,异变突起,从侧后方飞来一支羽箭,直射张景仁的后背,这一箭太突然也太刁钻,张景仁没出意外中箭倒地。
“大郎!”
“将军!”
“保护将军!”
一时间蜀州军乱成一团,副将鲍博倒是老成持重,喊道:“大家冷静一下,保持阵型。”
待众人稍微安定下来,这才连忙去看张景仁,好在张景仁虽然后背中箭,但是他穿着防弹背心,箭矢穿透甲胄却没有穿透防弹衣,约么有两公分的箭头入肉。
滕毅脑子转的比较快,立刻想到让张景仁假装被杀,以防止暗杀者继续追杀。
这边有两名梅花内卫已经飞马而去,因为就在刚才张景仁中箭的一瞬间,偷袭张景仁的弓箭手已经被狙伤。
张景仁忍着疼痛让鲍博带领人马把关隘拿下,这边有滕毅的梅花内卫保护就足够了。
除了张景仁被暗杀,其他的都很顺利,关隘里面的吐蕃兵没有任何反抗,奴隶兵则是在马三月的带领下前往了计划好的目的地。
滕毅把张景仁安顿在关隘的一处房间内休息,口中骂到:“该死的,没想到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居然暗杀你,大郎你可知道是什么人要你的命。”
张景仁若有所思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你说的是大元帅?”
“正是。”
“可是你平日为人低调,也没有得罪过他,为什么要处处针对你,甚至还用上这种手段。”
张景仁虽然为人老实,那只是性格恬淡,可不是脑子不好使,严正诲安排他一支孤军做前锋,其实已经猜出大概了。
便说道:“想必还是二郎弄出来的这些物件惹的祸,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滕毅道:“我看这些人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胆敢暗杀你,我看这大元帅是活腻歪了。”
张景仁连忙拦住:“你可千万不要乱来,我感觉你们一个个的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滕毅嘿嘿一笑:“你说的是二郎吧,我可是一直胆子这么大。”
“你呀!”
这时鲍博从门外进来:“将军,大元帅已经率军抵达龙首关。”
张景仁一听,连忙爬了起来:“随我去迎接大元帅……”
这时滕毅一把拦住张景仁:“忘了我们的计划了,你现在可是一个‘死人’,安心躺在这,我去会会这个大元帅。”
张景仁对滕毅的安排不怎么赞同,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箭伤,脑子有些不是很清醒,就由着滕毅,可还是不放心,于是嘱咐道:“你可不要乱来。”
滕毅一脸郑重:“放心好了,绝对不会乱来。”
说完便与鲍博一同去迎接大元帅。
谁知刚出门就看见郭运在那吆五喝六的:“我可是奉了大帅的命令而来,还不给我让开,难道你们要造反不成?”
滕毅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是也能猜出大概,而且很明显郭运仗着帅令在这叫嚣,滕毅可不惯着他,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你说谁要造反?在这大呼小叫的,不知道张将军受伤了需要静养吗?”
郭运原本要爬起来跟滕毅拼命,可是听到滕毅说张景仁受伤了,自己不就是为了确认这个事情嘛,于是顾不上找茬,而是追问道:“不知道张将军受了什么伤?严不严重?”
滕毅懒得搭理,直接丢出了二字真言:“秘密!”
郭运一听,你跟我这样玩是吧,于是立刻趾高气昂的说道:“少跟我扯,如今帅令来了,宣张景仁帐前听命。”
“别宣了,张将军无法听调,暂时由我代为处理军务,带路吧!”
郭运还要说,可是看滕毅坚定的眼神还是怂了。
二人便出关往大元帅所在行去,一路上看到一片忙碌,有解押俘虏的,有打扫战场的、也有正在搭营帐的。
这时严正诲、王承训、云南王、章仇兼琼以及一部分将领,此时正在露天议事。
本来因为打了胜仗,虽然其中诡异之处很多,但是毕竟是胜仗,所以大家议事的状态都是开心愉悦的。
谁知滕毅一到,立刻画风突变,大家顿时鸦雀无声,隐隐能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
滕毅还奇怪呢,这什么个情况,都还没来的及行礼。就听严正诲说道:“你是何人,张景仁为何未到?”
滕毅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要不是提前穿了防弹衣,盔甲都挡不住那冷箭啊。
于是不疾不徐的说道:“张将军战场受伤,无法前来听调,蜀州军由末将暂代。”
严正诲一听,脸色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许欣喜:看来这张景仁应该是中了埋伏的冷箭,估计命不久矣,这下即完成了丞相的交代,又帮助云南王打赢了吐蕃,真是双喜临门。
不过眼下还是要想办法把眼前这人给解决了,这些人手段神奇,还是谨慎一点。
想到这严正诲说道:“既如此张将军所有事情你都能代理吗?”
“这是自然,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严正诲见滕毅答应的干脆,便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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