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安在那大墓里竟然得到了一身诡异的本领,他整个人都随之变得疯魔了。
他先是将红家全部高层以那个大墓藏着数不尽的财富为由蒙骗到了主宅,然后用了极其诡谲恐怖的手段在一夜之间将红家所有主脉、旁支全部杀死,最终只留下了与他血脉相连的红玉年,以及红玉茹。
此等残暴的手段简直是骇人听闻。
至此以后整整十年,红家都笼罩在这个疯子的阴影之下,苟延残喘。
就是如此大的动作,长硰城内的其他势力诡异的全然不知。
他们只是以为这场血战是红玉安争夺红家家主之位而发起的。
多么可怕啊!
并且,红玉安之所以没有杀红玉年与红玉茹,并不是因为他尚存良知顾忌兄弟情分,而是因为他想要获得永生!
他在那座诡异的大墓中窥见了通往永生的道路。
只有与他血脉相连并且最为纯洁的躯壳才能够承受他的精神侵入,他只需在那人体内种下癫狂的种子,他的灵魂就会顺着那人的思维生根发芽,死后复生。
为了达到这个永生的目的,他居然疯狂到想要与红玉茹诞下最为纯净血缘的孩子
而红中便是在这种悲惨荒诞情形下的一个产物。
他从一开始就是个不被母亲期待,被人厌恶、恐惧、痛恨的存在。
而唯一期待他平安降生的人,却是他那个疯魔的父亲红玉安。
可他也只不过将红中当成了个可以寄生的容器。
红玉安让红中从记事起就饱尝痛苦,因为他坚信只有在痛苦绝望中经历过千万次锤炼的躯壳才能够完完整整地接受他的侵入。
最终的最终,红玉安在红中十五岁那年死在了一场大火里,他在烈焰焚身之际还在诡谲的放肆大笑,说着他不会死,他会在红中体内复生。
这句话就如同一个诅咒的囚笼,一直笼罩在经历过这段往事的红家人心中。
红玉年当初是想杀了红中以绝后患的,毕竟红玉安死的太过容易,他的手段太过离奇诡谲,红玉年真的怕啊!
可最终他没有杀掉红中,因为二月红的一句话,一段令他更为惊惧的、细思极恐的话。
“父亲,如果红中死了,他会不会从我的体内复生?他曾经说过的,我也是容器之一您也是”
“父亲您说他真的死了吗?光凭红中和一场大火就能杀死他吗?”
二月红的思绪断断续续,一会儿跳转到陈年旧事,一会儿跳转到红中死亡的那日。
他现在好似明白了红中心中所想,这个拥有疯子血脉的弟弟
红中认为红玉安在他体内寄生,所以他想再一次杀死红玉安,同样杀死自己,同样死在大火里,他同样说着自己不会死,他会在陈皮体内复生,唯一不同的是他爱他
无论陈皮秉性如何,他都是在这场癫狂的诅咒中是最为无辜的人,红中对于他来说大概只是个该死的疯子吧。
红中完美的复刻了红玉安的死法,他曾经是红玉安的心血,最终也是他亲手将匕首捅入红玉安的心口,看着他死在火海里,被废墟掩埋,尸骨无存。
如今他也被他的心血所杀,同样葬身火海。
二月红眼前居然诡异的出现红中倒在火海那一刻的画面,他的眼睛在周围的烈焰中爆发出触目惊心的光亮,那张苍白阴柔的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愉悦的笑,那是不被癫狂侵染的笑。
该死的疯子
“二爷,现在马上就要入秋了,您可要当心了身子,若是夫人回来见您病了会担忧的。”
这道现实中的声音将二月红从那冗长的回忆幻境中抽回神思。
意识回笼后,他转头看向来人,眸光凄冷,脸色确实有些苍白。
唯有在听到“夫人二字时,二月红眼眸中这才有了些许温度。
“门的火车还有多久到长硰城?”他轻声问道。
“距离夫人传信回来已有三日了,算算时间再有五日夫人就能回来了。”管家答道。
二月红静默了片刻,丫头要回来了。
“陈皮呢?”
管家一愣,赶紧答道:“回二爷,陈皮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盘口。”
二月红得到了答复后,就没再开口,转而看向那无边的月色。
这一切当真结束了吗?
(红中的身世大概就是这样了。
后续他与陈皮的发展没有什么追妻火葬场,因为他就是个疯子,陈皮也是个疯子。
两个疯子之间的相处方式跟正常人绝不相同。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他们两个之间的相处模式。
他们两者之间比拼的不是谁更爱谁,而是谁比谁更疯。红中是真被陈皮捅了一刀,实实在在的,但是死了又没死,因为他偷了两支药剂,就是当初落落用的那个药剂。
也算是死了一次吧,这就导致了他后续恐怕是没有陈皮疯,因为他的癫狂随着死亡消失了些许。但他不会畏惧陈皮,嘻嘻,我最喜欢反差了。说也说不明白,等后续看我怎么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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