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每次马部长来,江县长可都是会喝几杯的,该不会真如张市长说的,江县长嫌弃张市长的级别太低了?”
廖显东补充了一句,把气氛搞得再次紧张起来。
所有人再次看向江一鸣。
江一鸣神色淡然,如石佛般稳坐在那里,丝毫不为所动。
张市长面色再次沉了几分。
孙琦猛然站了起来,朝着江一鸣走来,随即站在他的身旁,半低着身子,在江一鸣耳边阴笑道:“我的江大县长,你看来很牛啊,我们孙家的面子是一点都不给啊。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副县长,我们孙家不敢招惹?”
“江县长,你有没有听过离奇的车祸?房子突然的失火?或者不小心触电?”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孙琦一个社会无业青年,就这么当着公安局局长的面,赤果果的威胁人民政府的副县长!
这是何等的嚣张!
也从这里看出,孙家在新平县的势力!
砰!
“胡闹!”
苏怀章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一鸣吃亏,他猛然拍向桌子,沉着脸道:“孙琦,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苏书记,我非常清楚。某些人不识抬举,我自然要让他长长记性。”
孙琦冷笑道,也没有将苏怀章放在眼里。
“是吗,你以为你们孙家在新平县一手遮天了?”
苏怀章冷声道:“别把人逼急了,否则我这个副书记不是吃干饭的!”
随即站起身道:“一鸣,我们走!”
眼看着局势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廖显东给孙铭达使了个眼色。
孙铭达会意,连忙站起身道:“苏书记,你看看你急什么,小琦还是个孩子,说话没大没小的,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快坐下来。”
“再说,我们也没逼江县长多喝,也就是一杯酒的事,就算是不看在我们的面子,总要看在你的面子,喝一杯吧?”
“一鸣身体不舒服,我是知道的,原本他是不想来的,是我非让他过来的,你们这样逼他,就是逼我。”
苏怀章坚持道:“还是不让他喝酒了。”
孙铭达本就是故意借着张市长以及廖显东的威压,震慑震慑江一鸣的,倘若他们都在的情况下,还不能震慑成功,那他的面子往哪搁?
孙家的权威就受到了挑战!
他们孙家不允许新平县有这么牛逼的人物存在!
要有,也必须是他们孙家的人!
因此,孙铭达继续拱火:“说句不客气的话,在张市长面前 ,就算是你,也要听市长的指挥,他江一鸣还能例外了?”
张市长也无比恼火,他觉得江一鸣不喝酒,就是看不起自己,不给自己面子。
他必须逼江一鸣喝酒,否则他的权威就受到了挑战。
“江一鸣,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新平县的发展考虑吧?”
张市长冷笑道:“你今天不给我面子,明天我就大手一挥,凡是我分管的口子,你们新平县都别想拿到任何优惠政策和资金。”
江一鸣觉得好笑,倘若对方是市委书记,他相信对方也许能够做到。
一个排名末尾的副市长,说这话就有些吹牛逼了。
他敢做的太明显,自己就敢跑到魏尚华书记那讨要说法。
“这酒看来我不喝也得喝了。”
江一鸣笑道:“孙总,既然都拿面子说事,我也说说我的面子。”
“孙总,看在我的面子上,把铭达造纸厂关了,今天我就舍命陪诸位,把酒喝到位。”
众人都愣住了,完全没想到江一鸣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江一鸣,你在放屁,你以为你是谁,想让我们关闭造纸厂,门都没有!”
孙琦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江一鸣。
孙铭达摆了摆手,示意孙琦不要冲动。
“江县长,咱这酒还没喝呢,你好像已经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孙铭达笑道:“我造纸厂开的好好的,凭什么关闭?”
“当然,你让我关闭也行,把我前期投入的所有成本赔给我,我也不多要,给我三百万,我立马搬走。”
狮子大开口!
据江一鸣所知,这个破厂子投资最多一百万,对方却要三百万,这是漫天要价。
“看来孙总是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了。”
江一鸣笑道:“我没面子,我也没心情照顾其他人的面子。”
孙铭达冷笑道:“江县长,古人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的愿望肯定会落空,谁若是敢动我的厂子,我就动谁的人!”
“孙总,古人也有句话叫做邪不压正,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江一鸣针锋相对道:“谁若是敢乱来,我就敢动谁。”
“哈哈,你也就吹吹牛逼,听说围堵我们造纸厂的不少人受了伤,而且还不轻。结果却没人为此负责,你说好不好笑。”
孙琦说道:“江一鸣,咱俩是校友,我是比你高两届的学长,听学长的话,乖乖把酒喝了,与我们孙家好好的合作,保你一路青云。否则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这一点,想必苏书记体会最深,可以让他给你讲讲。”
“我相信会有人为此负责,而且很快就会实现。”
江一鸣坚持道。
“江县长,你恐怕等不到了。”
廖显东直白的说道:“只要我不发话,肯定没人敢动铭达造纸厂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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