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军是干嘛的?莫非是程老三参军时认识的将军?知道他们家有难处?特意来相助的?”
“很有可能,不然老三家哪里能够认识这等贵人?”
屋外,围观的村民不仅没少,反而多了好多,都在那交头接耳,若不是玄甲士不让靠近,搞不好还会跑到门口偷看。
“退开,不得挡道。”
见两人出来,黑甲军士把围观村民推开。
不用他们说,村民也慌忙让路,等一群人上了战马飞奔而去,还在眺望议论。
“老三家的,那带头将军是谁啊?”
“老三家的,会不会你家男人还活着?那将军就是他请来的?”
“切~若是老三还活着,为什么不一起回来?”
“也是……”
……
等李君羡一帮人彻底不见,村民又围到刚出屋子的祖孙三女身边,七嘴八舌问着这件事。
“不是,是哥哥找来的”
小丫头情绪回转,和村民们又极为熟悉,没多想就把知道的说了出来。
“什么?是非娃子找来的?”
“非娃离家遇到什么贵人了吗?”
“非娃从小聪明懂事,果然……”
村民大吃一惊,又开始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小馨儿,那个提箱子的人是干嘛的?看起来好像是个大夫?好像又不是……”
没一会,又有人问起那老者。
村民们安静不语,等着小丫头回答。
他们都好奇那老者身份,毕竟那老者打扮,看起来和普通大夫差别太大了。
“那也是哥哥找来给祖母看病的,至于做什么的馨儿就不知道”
…………
与此同时,长安县衙。
“不知统领大人何时驾临,下官好准备晚宴”
大堂内,县令林敬业赔笑道,在他面前,坐着几个甲士。
最开始,哎哟哎哟的胖子被拉过来时,他还有些发懵,等甲士丢出一块牌子,再说出事情由来,他差点被吓晕。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些人会是百骑司的,妹夫怎么会惹到他们?
百骑司是什么?可能偏远的地方不知道,但长安城内的官员,哪个不知道百骑司是皇帝的眼线?只听命皇帝?
这死胖子平时鬼精鬼精的,怎么今天犯浑了?丫鬟哪里没有?你有钱十个八个不是随便买?何必去那程家村?哪怕欠你钱也不行啊!
当然!若不是百骑司的人到了,这死胖子可能成功,毕竟寻常穷苦人家,都十分乐意给富家老爷做丫鬟的。
一想到这些,林敬业就气不打一处来,后悔怎么会把妹妹嫁给这个胖子了,当初要不是看他为人可以,一表人才,还有钱……
带头甲士面无表情淡淡道:“不必做无用功,处理好此事即可”
说完又有意提醒道:“某出来时,听说程家公子还在宫中陪陛下用膳……”
什么?陪陛下用膳?
林敬业擦擦额头冷汗感激道:“多谢小将军提点”
陪陛下吃饭?这是何等圣眷?死胖子,你这是要把本官往死里整啊……
沉默片刻,林敬业犹豫问道:“小将军,下官能不能和他说些话”
本身来说,县令和犯人说话,不算违规,但牵扯到皇帝,就另外一说了,可不说又不行,万一到时候摆到公堂上说错话,那不完了。
带头甲士想了想,点头道:“说话可以,不得有失公允”
“多谢赵小将军”
林敬业拱手道谢,接着大喊道:“把那孽障带上来,本官有话问他”
“是,大人”
两衙役应声而退,没一会,把屁股一片血迹的沈亿万抬到大堂内。
“你这孽障,什么人都敢惹?”
林敬业怒骂一声,不解气又踢了两脚,才继续怒声道:“还不快解释一下?”
“大人,小的并没有害人之心,只是听人说那家没营生之法,都快揭不开锅了,就想帮帮她家……”
沈亿万趴在木板上,把头低的不能再低。
到县衙之后,看大舅哥见到令牌吓得脸发白,就知道这些人来头大的吓人,所以就一直没开过口,更没给自己辩解,只等大舅哥谈妥,再认罚认错。
这说法妙啊!
林敬业听后,紧张的心微微放松了些,给了个肯定眼神后,又大声训斥道:“程家小姐还需要你帮?人家哥哥上达天听,和陛下关系……”
说到这,闭嘴给了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陛下?
沈亿万傻眼了,他这下知道为什么大舅哥会吓成这样,为什么见到令牌,就一直对甲士自称下官,原来那程家大朗竟然和皇帝……他不是离家后失踪了吗?怎么和皇帝扯到一起了?
“是,小的有罪,小的不该上门去抓人,小的罪该万死。”
知道事情严重性,沈亿万忍住屁股胀痛,一骨碌爬了起来,边说边磕头认错。
赵超一抬手,面无表情道:“你现在磕什么头?等统领大人过来,再磕头也不迟”
“是!小将军教训的是”
沈亿万不敢犟嘴,又趴回木板上焦急等待。
“给本将军磕头?那也无用,本将军问你,你上门抢人,真的只是想帮助她家吗?”
大堂外,李君羡和刘姓老者齐步走来,身后有一群玄甲士,最后面跟着个衙役。
“参见李将军”
林敬业不敢怠慢,急忙跑过去躬身行礼,还偷偷瞪了眼跟着来的衙役。
衙役两手一摊,意思是:“不是小的不通报,而是他们不让……”
“林大人不必多礼,”
李君羡淡淡摆手,没过多废话,把目光转向爬起来准备磕头的胖子说道:“想好了再说,若是有假话,林大人都会被你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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