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静静看着他们离开,也没阻止。
从开始那些百姓议论时,程非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司判???呵呵……
在这里,各州刺史下面有很多辅佐的官员,比如长史,司马,判司,录事参军等。
其中,长史,司马虽然品级高,但并无实权,只是辅佐刺史而已,算是闲职。
判司又分为司功、司仓、司户、司兵、司法、司士,与尚书省六部对应,管各州的官吏考课、礼仪、赋税、仓库、户口、驿传、刑狱和工程水利各方面事务等等,是实权部门……
而录事参军,则是监察六判的官员,相当于御史台……
除此以外,各州还会有预备兵,具体多少,要按州的等级分,这些预备兵,虽然也是军籍,但只能算杂兵,平日里不仅要维持治安什么的,还要务农,只有战事起,才会集结打仗。
那些被程非打翻的士卒,就是这一类杂兵。
程处默一行人,见三个青年要走,也没阻止,只是冷笑看着。
司判这种喽啰,要是放在长安,给他们提鞋都不配,他们的儿子?呵呵……
“驾驾驾!”
然而,段延三人带着一群士卒还没走几步,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声。
紧接着,一队快马,映入众人眼帘
领头的,正是张宝相、牛进达,薛万钧带着一队骑兵,在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重甲步兵。
看到如此阵仗,段延三个脸上都露出笑容。
出来混要讲势力,你再能打,又有什么用?
等张宝相一行人下了战马,段延大笑道:“张伯伯,你们来的正好,这些人……”
张宝相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走到程处默身边,拍着他肩膀道:“你小子,来了甘州,竟然不来看伯伯?”
程处默挠挠头,嘿嘿笑道:“我们刚想去看你们呢,你们就来了。”
尉迟宝林也笑着解释道:“我们是要去刺史府,可这些人……现在要回去搬救兵”
搬救兵?呵呵……
牛进达瞥了眼三个青年,暂时没理会他们,而是看向秦怀玉,迟疑道:“怀玉,你爹身体还好吗?”
秦怀玉笑着回道:“孙神医帮他看过了,现在能吃能喝能睡,好的不得了!”
听到这么一说,牛进达放心了。
最早以前,牛进达是跟着秦琼瓦岗起义的,算是秦琼的小弟,后面又跟秦琼,投了李世民。
所以,牛进达有今天的成就,多亏了秦琼。
程处默他们和牛进达张宝相说话之际,薛万彻和薛万钧,也激动抱在了一起。
过了好一会,两兄弟才放开对方,接着,薛万彻疑惑道:“二哥,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薛万钧笑道:“当初,陛下命我和牛将军支援漠北,后面西突厥退兵,陛下就命我们镇守甘州,防备吐谷浑……
等城门校尉过来汇报,我们就猜到是你们……”
听到这么一说,薛万彻懂了。
白虎,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可他们作为大军主将,肯定听信使说过,而程非带着白虎进城,肯定会惊动很多人,他们猜到,再正常不过了。
边上,程处默和张宝相牛进达说完话以后,介绍道:“张伯伯,牛伯伯,这是我大哥,长安侯,你们听说过吧?”
段延三个听到话语,微微愣了下,但马上没放在心上了。
长安侯这个名字,他们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又想不起来。
不过,他们没放在心上,因为县侯在大唐很多,他们三家,也有封伯封侯的,甚至,曾经还出过郡公呢。
唯一让他们感到棘手的,是牛进达和薛万钧。
开始,他们还以为张宝相三个是过来帮忙的呢,哪知道张宝相几个一过来,就和对方叙旧,而且,看起来还关系非凡……
若单独是张宝相,他们并不会担心,因为他们家都是河西这边的世家大族,和张家关系虽说不上很好,但也说不上坏,平日里,双方都会相互给面子……
可牛进达和薛万钧,都是过来支援的大将,并不会在这地久留,要是插手此事,那真不好处理……
丁掌柜和陈玉环陈玉萍两姐妹,听到程处默介绍,也微微懵了下。
他们清楚记得,在他们离开长安时,程非只不过刚升县子而已,这才多久,就升长安侯了?
等想到什么,丁掌柜和两孪生姐妹,看向程非的眼神,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他们过来甘州前,在路上也听到一些传闻,比如,长安侯摧枯拉朽击败东突厥,还把东突厥一锅端了……
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位?或许,有些封号会重名,可以长安为封号的,自古以来都少,重名的更不可能了……
一瞬间,两姐妹就确定了,那传说中的长安侯,就是眼前这一位……
接着,她们小脸上又露出一丝红晕。
没别的,两姐妹都想到了之前的情景。
之前,她们撞到程非,撞的两个大宝贝,都感觉要爆炸了,想来,程非肯定感受到了……而且,后面程非又抱着她们……
两拨人打量程非之际,牛进达也拍了拍程非肩膀,朗声笑道:“程小子,我和知节他们都是好兄弟,你若是不嫌弃,叫声牛伯伯即可。”
张宝相的目目光,也定在程非身上,轻笑道:“闻名不如一见,你小子,果然如传说一样,不仅俊逸无双,还气质超凡。”
“呵呵……获张伯伯过奖了!”程非拱拱手,正式见礼道:“见过两位伯伯,薛将军。”
薛万钧抱拳还礼,指着一群士卒和三个青年,笑道:“侯爷,这些人要如何处理?不如,薛某拉他们到军营走一遭?”
领头校尉听到话语,顿时慌了,急忙道:“是她们姐妹打了安公子,卑职只是执行公务啊!而且,卑职也被侯爷打了”
陈玉环看了眼程非,哼道:“是那姓安的不怀好意,我迫不得已才打了他一掌,他们不依不饶,还追到这里来了……”
张宝相静静听着,等两边人说完,看向校尉沉声喝道:“这位姑娘说的可对?”
校尉心一慌,急忙看向段延三个,示意他们帮忙说好话,毕竟兄弟们都是帮他们办事。
段延硬着头皮上前道:“张伯伯,此事我们虽也有错,但挨打的,一直都是我们啊!”
“哦?”张宝相淡笑道:“你们的事,让你们家长辈来说”
说完,看向一群士卒,喝道:“目无军纪,在无任何指令的情况下,就敢私自拿人?谁给你们的权利?还是你们成了他们的私军?
今日,凡是参与此事的,罚俸三个月,若有再犯,革职查办。”
一群士卒傻眼了,三个月俸禄,对于许多富家子弟来说,不值一提,可对于本就贫困的他们,无疑是雪上加霜。
校尉也觉得冤枉至极,他们之所以过来,主要是看三家面子……现在,挨了打不说,还要罚俸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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