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事牵扯到程非,郑仁基就一阵头大,迟疑道:“大哥,你去过徐家了?徐家怎么说?”
“没有!”郑且摇摇头,叹道:“开始,我和崔兄去孔家,后来去了醉仙阁……长安侯看在主家面子上,送了我们半箱琉璃酒,半箱冰糖,后面,说起这事,才知道这些事……长安侯也说了,他会带我们去金吾卫,把那个不孝赎出来。”
听到冰糖和琉璃酒,郑家老爷子和郑仁基夫妇,眼睛都止不住发亮!
这些宝贝,他们也一直在惦记呢。
等听到程非会去金吾卫,他们又都松了一口气。
程非和他们嫡系一脉关系不错,去年东突厥南下时,各家嫡系因为程非,还捐了许多粮食,连被人哄抬的物价,也被各家联手压了下去,甚至,比平日里卖的更便宜。
而程非出了名的重情义,郑士蒙虽然有错,但绝不会过分为难他……
念头到这,郑仁基不担心郑士蒙了,堆笑道:“大哥,士蒙的事,我一直在出力呢,而长安侯送了你半箱琉璃酒,你是不是应给我几瓶?”
“你个混账?天天就知道惦记这些?”郑老爷猛的一拍桌子,瞪眼道:“老子就没出力?这些琉璃酒,老子要六瓶,剩下的,你们兄弟几个分……”
……
你一人就要六瓶?
郑仁基很是不忿,奈何拍桌子的是老子,只能忍气吞声。
郑且也很无奈,可看到在边上吃冰糖葫芦的郑丽婉,嘴角又止不住露出莫名笑容,大笑道:“爹,三弟,眼下有一件天大的喜事,只要办成了,琉璃酒你们以后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天大的喜事?”郑家老爷子精神一震,迫不及待道:“什么喜事?速速道来。”
郑且没说话,而是指了指一旁的郑丽婉。
郑家老爷子和郑仁基夫妇,都转头看向郑丽婉,见她时不时把一根棍子伸到小嘴里,卢氏很是不高兴,训斥道:“你爹他们在谈话,你这死妮子,却在边上吃棍子?有没有一点教养?”
郑仁基眉头一皱,想帮郑丽婉说句好话,却不好开口。
卢氏,是卢家旁系女,还特别重男轻女,平日里,稍有不对,就会训斥几个女儿……
而他做个芝麻小官,又无才能……
郑仁基不敢说什么,郑且却把郑丽婉看成宝贝,此时见卢氏这点小事都要训斥她,当即一拍桌子,怒道:“一家人何来那么多规矩?你要是闲的,就回去睡觉。”
“大哥,我……”卢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郑且不仅是侍郎,还是他们这一脉的主事人,若是惹的他不高兴,那资源分配,就会倾斜……
郑老爷子见郑且训斥卢氏,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看向郑丽婉,好奇问道:“婉儿,你吃什么呢?吃的这么有味?”
郑且解释道:“那叫冰糖葫芦!吃起来清爽可口不说,还特别开胃!”
郑老爷子和郑仁基夫妇,都有些疑惑。
冰糖葫芦他们虽然不认识,可认识葫芦啊!这哪有一点相像之处?
郑且感慨道:“是长安侯发明的,过阵子就会开店,据估计,最少千倍以上的利润。”
多少利润?
郑老爷子和郑仁基夫妇,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赚钱的生意,正常的,能有个五成利润就不错了,差的,也就是两三成……
当然,也有些特殊的,利润可以高达几倍甚至是几十倍,可这冰糖葫芦,竟然最少千倍以上?这也太过于夸张了吧?
等心情微微平复一些,郑老爷子迟疑道:“这冰糖葫芦,长安侯是自己开,还是找人做?”
郑且懂他意思,无奈道:“长安侯不允许外人入股,说是给他那些红颜知己准备的聘礼。”
聘礼?这……
郑老爷子和郑仁基夫妇,心底都很不是滋味……
程非的红颜知己,据他们知道的,就是武家和刚郑且说的徐家……
可不管哪一家,也不咋地。
他们怎么就这么好命?能被程非看上?
郑且看他们羡慕神色,神秘一笑,意味深长道:“我说的大喜事,就和长安侯有关,若是……以后你们不仅有喝不完的琉璃酒,这种暴利的生意,也可能会得到。”
郑老爷子和郑仁基夫妇,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喜事?”
“呵呵……”郑且看了眼郑丽婉,大笑道:“你们可能不知道,今天下午,我们去醉仙阁的时候,长安侯见到婉儿,眼睛都挪不开了,要是……”
说到这,郑且没接着说了。
郑老爷子和卢氏,心头猛的一跳,郑且虽然没说透,但他们都懂意思。
一瞬间,卢氏心中就有了悔意,后悔往日总是训斥她……还好,没说过分的话……现在补救,也不晚……
而郑老爷子,嘴角笑容止都止不住。
他虽然也重男轻女,但分对象的,像有着倾世容颜的郑丽婉,他不仅没看轻,反而还很看重,平日里,还会告诫卢氏,叫她不得说过分话语,更不能做过分之事……
郑仁基虽然做的官不高,但不傻,也听懂了郑且意思,迟疑道:“大哥,我和陆严平是故交你知道吧?早年间,陆兄说过他儿子陆爽和丽婉的事……若丽婉和长安侯成了,那陆爽怎么办?”
郑且脸顷刻间就黑了,恨不得给这废物三弟一巴掌。
这件事,当时他也在场,不过是郑仁基和陆严平喝多了的戏言而已。
本来,郑且早就忘了这事,没想到,郑仁基却把这无凭据的戏言当真了?
你他娘的,简直就是榆木脑袋,难怪做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小的通事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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