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各种歌声和舞姿,一群大少都迫不及待赶往相思楼了。
“公子,我们今日歇业了,你们若是寻快活,去别家吧!”
然而,他们还没进相思楼大门,看门的杂役,就把他们拦住了。
长孙冲不爽道:“好端端的,歇什么业?”
程处默掏出钱袋子掂了掂,也囔囔道:“速速让开,大爷有的是钱。”
其他大少没说话,但也不满盯着杂役。
歇业?骗谁呢?
他们站在门口,都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声。
杂役很是为难道:“各位公子,是真的歇业了,要不,你们改日再来?”
“改个毛,就今日,你再拦着,小心我揍你”
尉迟宝林骂骂咧咧,直往大门口冲。
见杂役拦不住,一绿衣姑娘小跑出来,哀求道:“各位公子,今日真不方便,你们下次再来好不好?”
尉迟宝林不好对一个姑娘发火,迟疑道:“里面不是有很多人吗?怎么会不方便?”
问到这个,绿衣姑娘眼里涌出水雾,小声道:“那些是来闹事的,不是客人……”
闹事的?
尉迟宝林愣了下,大笑道:“既然这样,我们更要进去看看了”
程处默一群人,也兴奋的摩拳擦掌,直往大门口冲。
绿衣姑娘急忙拦住他们,急声道:“公子爷,里面闹事的人,大有来头,你们快走吧!别引火烧身……”
大有来头?引火烧身?
程处默尉迟宝林等人,很是不屑。
在长安,还有谁的来头会比他们大?还引火烧身?切~
等他们硬冲进大门,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
和外面看的一样,大堂里有许多人,看起像左右武卫的人。
最前面,是老鸨,边上,站着一群忐忑的姑娘。
老鸨对面,是一年轻的将军……
不是别人,正是朱大力,和他二弟朱大柱……
本来,朱大力是不屑为难一个开花坊的,可她挡了李元昌财路……
老鸨看了眼四周的武卫,堆出笑容道:“军爷,民女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朱大力淡淡一笑,哼道:“现在说这些,你觉得有用吗?”
老鸨笑脸僵住了,急忙把目光看向身后。
在她身后,也有几个士兵,正是当时在北门的老兵刘益,还有朱二等城门卫……
刘益脸上闪过怒气,可看朱大力这边人多势众,又忍了下来,沉声道:“朱将军,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直接说吧!”
朱二看了看老兵,硬着头皮劝道:“大柱哥,刘叔对我很好,要不,让他们赔些钱算了?”
“你一边呆着去”朱大柱一把推开朱二,淡淡道:“本来呢,本将军来你们这,是给你们面子,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和本将军动手?呵呵……”
老鸨赔笑道:“军爷,依依是新来的,不懂事,不如这样,今日,让姑娘们好好服侍各位兄弟,我们再拿五百贯请各位弟兄吃酒如何?”
五百贯?打发叫花子呢?朱大柱眉头一掀,指着花裙姑娘,冷笑道:“本将军也不和你们说虚的,今日,她陪本将军一天,再拿出两千贯,此事还有商量余地,否则……呵呵。”
老鸨和老兵对视一眼,都有些迟疑。
两千贯,对于相思楼来说,说多不算多,说少也不算少,若是给了,这些人不再找事,也算花钱消灾。
可是,万一给了,这些人还不肯走怎么办?
这么想,也没错,因为这些人,看着就像是来找事的,不然,怎么硬要找卖艺不卖身的依依?依依不同意,还在这闹事……
犹豫好一会,老鸨咬咬牙道:“钱我们可以出,但依依不卖身……您能不能换一个?”
“换什么换?本将军……”朱大柱冷笑道。
朱大力摆摆手,打断道:“你们若是不答应也行,但是呢,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样吧!只要你们关门歇业一个月,此事就算过去了。”
老鸨脸色大变,若是关门一个月,相思楼十有八九会倒闭。
相思楼,是她家几代的心血,要是倒闭了,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刘益老脸也瞬间黑了,沉声道:“朱大力,你不过是个昭武校尉而已,就如此蛮横无理,我告诉你,想相思楼关门歇业,门都没有。”
不过是个昭武校尉?
朱大力朱大柱两兄弟,脸顷刻间沉了下来。
这老兵,他们听朱二说过,是北门的一个伍长而已,竟然敢这么说话?
朱二急忙拉了拉刘益,示意他别冲动。
昭武校尉,品级虽然在长安不高,可不管怎么说,也是封号校尉,而朱大力还是实权校尉,弄你一个守城门的,不是一句话的事?
刘益甩开朱二的手,依然愤怒瞪着朱大力。
被刘益瞪着,朱大力脸色更是不好看了。
之前,他被金吾卫关了小黑屋,就觉得颜面扫地,结果,这刚出来,北门这小小的伍长,又不把他放在眼里……
也好,就拿你来出气,再让你也尝尝被关在小黑屋里读写诗经的滋味……
想到这,朱大力冷笑道:“来人啊!请他回军营喝茶,再把这里砸了……”
“喏!”
其身后的甲士,齐声抽出佩刀。
边上的姑娘,见到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特别是一个花裙姑娘,更是眼泪止不住往外涌。
因为,她就是这件事的当事人……
老鸨也吓了一跳,急忙拿出一个香囊塞进花裙姑娘手里,低声道:“你速速县侯府找昭容,告诉她姨母有难……”
县侯府?
被吓哭的依依,微微愣了下,但马上接过香囊,往后门方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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