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微笑,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赵宣宣挑眉道:“第一碗元宵归我!我从小到大都吃第一碗!但是今天娘亲说要给你!”
唐风年忍俊不禁,把拳头挡在嘴唇前,轻咳两声。
他心想:原来是吃醋了!
赵宣宣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立马辩解道:“我不是吃醋!”
这不是吃醋的问题,而是家庭地位的问题!
赵宣宣不点破,让他猜。
唐风年道:“反正咱俩吃同一碗元宵,给你或者给我,是一样的。”
赵宣宣斩钉截铁地道:“不一样!娘亲最喜欢谁,第一碗元宵就给谁吃!”
唐风年受宠若惊,道:“以后我好好孝顺岳母。”
赵宣宣喜笑颜开,端起剩下的元宵,道:“不让你多吃,免得等会儿不消化。”
元宵是糯米做的,吃多了积食,她小时候深有体会,甚至难受得哭过。
她脚步轻快地出去了,唐风年眉眼含笑,拿起笔,继续答题。
正月底,县太爷从京城回来了,红光满面。
石师爷听说县太爷在京城受到了天子的嘉奖,也跟着高兴。他又去找霍捕快询问儿子们的情况。
霍捕快道:“令郎一路平安,顺利去了国子监。至于那幅画,暂时还未脱手,而县太爷又急着回来,我追随县太爷,所以顾不上那么多。”
石师爷微笑道:“无妨,日后犬子必有信寄回来。霍捕快赶路辛苦,风尘仆仆,我就不打扰了。”
离开后,他一边慢慢走路,一边埋头思量:“画没有回来,银票也没有回来,这跟当初的约定有点背离,不知赵地主是否会心存芥蒂?”
“趁早解释清楚,免得两家生出误会和隔阂。”
都说亲兄弟明算账,何况这种不是亲兄弟的关系。
多少人因为钱财纠纷而反目成仇,都是前车之鉴啊!
他决定亲自去一趟赵家,当面解释清楚。
赵东阳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耍花拳绣腿,活动筋骨,忽然看见石师爷骑马来,他一脸惊喜,连忙跑上前去迎接。
“石师爷,您怎么有空来了?”
他心想:听说县太爷回来了,霍捕快肯定也回来了。石家两兄弟把卖画所得的银票交给霍捕快,霍捕快再交给石师爷,石师爷又亲自把银票送给我!哎呀!太好了!不知卖了什么样的高价?
他越想越兴奋。
石师爷下马,把缰绳交给仆人孙二,笑道:“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商量,顺便赔罪。”
赵东阳疑惑,一边带石师爷进屋去,一边问:“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听不明白?”
进屋后,石师爷在凳子上坐下,又伸手接过王玉娥递来的茶盏,开门见山,道:“犬子办事出了点差错。县太爷和霍捕快来去匆匆,他们离开京城时,那幅画尚未卖出去,所以现在情况尴尬,画还在京城,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我担心你们误会,所以特意过来解释。”
赵东阳并不介意,反而有些感动,双手轻拍膝盖,笑道:“石师爷,您太客气了。画要想卖出高价,肯定要多等几天,我自己也做过别的买卖,对这种事十分理解,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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