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突发事件,酒宴提前散场。
赵东阳惊魂未定,走出官府后,小声道:“风年,幸好你没有坐小衙内旁边,否则也要遭殃。”
“那小衙内脑子有病,谁接近他,谁倒霉。”
唐风年道:“爹,你放心,我肯定远离那种人。”
他们边走边聊,散步去石家。
石家的晚饭还没吃完。
石师爷吃惊,问:“赵地主,风年,酒宴如何?这么早就散了吗?”
赵东阳坐下,绘声绘色地描述小衙内打文举人的事。
“他那一拳打过去,心思歹毒,故意打在文举人的鼻头上,打得文举人流好多鼻血……”
“那鸡汤刚端上桌,烫死了,他直接端起来,淋到文举人头上……”
“唉,好好一顿饭,都被他搅和了。”
付青听得倒吸冷气,缩起脖子,打个摆子,道:“想想都痛。”
想想平时鸡汤上桌后,舀几勺放小碗里,那碗摸一下都烫手,不敢立马下嘴。
石师爷叹气,道:“岳县第一败家子,非他莫属。”
赵宣宣不发表看法,又给乖宝喂几口饭,然后坐牛车回家去。
——
官府后院。
马鞭抽打的声音,吕新词的骂骂咧咧,吕夫人的哭诉声,交杂在一起,显得混乱无比。
吕夫人跪在地上,抱着县太爷的腿,苦苦哀求:“老爷,别打了,咱们就这一个儿子啊!新词是我的命根子啊,打死就绝后了……”
吕新词被麻绳捆得像个肉粽子,痛得在地上打滚。
县太爷何尝不心痛?他用马鞭抽打吕新词,放狠话:“这个孽子,酒后失德,今天必须用家法惩戒,当面给文举人一个交代。”
“如果打死了,我亲自向朝廷请罪。以后大不了过继一个孩子,绝不至于绝后。”
文举人脸上涂满药膏,敢怒不敢言,暗忖:明明应该用王法惩治小衙内,县太爷却只动用家法,显然打着大事化小的主意。可怜我无权无势,被这狗官父子欺负。我绝不甘心,以后走着瞧!
韦夏桑假装用手绢擦泪,站旁边假哭,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暗忖:打死这狗东西,活该。
——
秋收忙完后,韦春喜回到城里的小院子居住,亲自摆摊卖卷粉。
韦夏桑想再次跟汪夫子私会,让韦春喜去传话。
韦春喜厚着脸皮,去替她办这事。
下午,她守在汪夫子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把汪夫子堵住了。
汪夫子看见她,就像看见鬼,一边跑,一边说:“我不去了,我再也不去了。”
韦春喜无可奈何,在心里暗骂:软蛋!夏桑有眼无珠,运气也差,又看错了人。
她去一趟官府后院,亲自给韦夏桑回话。
韦夏桑听完后,低下头,久久地沉默。
她不相信,觉得汪夫子肯定遇到了什么困难,毕竟他们在被窝里有过海誓山盟,汪夫子曾经那么喜欢她,说她是世间最美最聪慧的女子。
想着想着,她控制不住眼泪,小声哽咽。
韦春喜看着她,为她感到心疼,劝道:“妹妹,为那种软蛋伤心,不值得。”
韦夏桑倔强地反驳:“他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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