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打算明天再带礼物去拜访画师,今天按照原计划,带乖宝去欧阳家看锦鲤。
欧阳大少奶奶正因为害喜而烦闷,觉得怀娃娃太痛苦。
一看见赵宣宣,她就滔滔不绝地诉苦。
“晚上睡觉不舒服,总是起夜。”
“白天吃东西也不舒服,总是吐。”
“我还牙疼,脑袋又晕晕的。”
……
赵宣宣安慰道:“我那个时候也这样。”
“乖宝刚出生的时候,我偷偷骂她小坏蛋,把我折磨得够呛,后来才越抱越喜欢,觉得十月怀胎和坐月子的付出都值得。”
欧阳大少奶奶凑到赵宣宣耳边,说一些私密的悄悄话。
赵宣宣也用悄悄话回应,给她出主意。
欧阳大少奶奶从小就是大家闺秀,有些话不敢对外人说,担心不雅,怕别人宣扬出去。但是,面对赵宣宣的时候,她放心地说出来,因为她相信赵宣宣肯定会替她保密。
这时,丫鬟端牛乳和各种小吃食过来。
欧阳大少奶奶喝一碗牛乳,吃一些小点心,但吃完没一会儿,就翻江倒海地吐,吐得头晕目眩,看起来虚弱极了,额头冒冷汗。
乖宝本来吃得开心,突然看见欧阳大少奶奶这个反应,她大吃一惊,眸子瞪得圆滚滚,怀疑小点心有毒或者不干净,连忙放下,一口也不肯再吃。
为了不打扰欧阳大少奶奶休息,赵宣宣带乖宝告辞。
但是,欧阳大少奶奶拉住赵宣宣的手,略带撒娇,又略带恳求,道:“宣宣,有你陪我,我才好受一点。”
“否则,我有些话不知该对谁说,忍不住胡思乱想。”
赵宣宣自己吃过这种苦,所以有点同情心,无可奈何,只能留下。
她觉得欧阳家的牛乳很美味,于是打听,问牛乳在哪里买的?贵不贵?
这牛乳大有来头,富贵人家才买得到,而且价格贵。
听欧阳大少奶奶说完后,赵宣宣微笑道:“在老家的时候,我家一直养牛,不过是公牛,没挤过牛乳。”
欧阳大少奶奶含一颗杨梅干,道:“听说你家是地主,应该不用亲自耕田吧?”
她暗忖:宣宣爹长得白白胖胖,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
赵宣宣道:“平时用牛拉车,等农忙的时候,就借牛给佃户耕田。”
欧阳大少奶奶问:“免费借吗?”
赵宣宣又喝一口牛乳,轻轻点头。
乖宝不喝她自己那碗,非要跟赵宣宣喝同一碗牛乳。
欧阳大少奶奶看得笑眯眯,道:“宣宣,乖宝跟你真亲近,小棉袄。”
赵宣宣无奈地微笑,道:“有时候太亲近了,嫌她烦人。”
欧阳大少奶奶坐久了,腿脚难受,邀请赵宣宣去散步。
走到鱼池边,乖宝终于看到她心心念念的锦鲤,开心地喂鱼。
欧阳大少奶奶又向赵宣宣打听苏家和苏灿灿的情况,道:“我想邀请未来三弟妹来家中玩乐,但又怕唐突人家。”
“听三弟说,苏姑娘文思敏捷,读了好多书,清雅极了。不知道苏家铺面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赵宣宣听这话,感觉有点怪怪的。
她斟酌片刻,没有完全实话实说,言简意赅地道:“万事开头难,不过苏家人有手艺,又勤快,肯定能否极泰来。”
“灿灿脾气温和,肯定不会觉得唐突。不过,他们一家确实为生意发愁。”
欧阳大少奶奶小声道:“偏偏这生意有点忌讳,我们想帮忙也帮不上。”
赵宣宣赞同,然后转移话题,聊起昨晚上闹贼的事。
欧阳大少奶奶用右手轻拍胸口,忍不住担惊受怕,道:“平时把贼比喻成老鼠,但是老鼠怕人,那些贼连官兵都不怕。”
“京城不知有多少贼窝?真希望下次换个能干的、能抓贼的官,那五城兵马司、巡捕营、锦衣卫居然连小毛贼都对付不了,真气人。”
简直是窝囊废、饭桶、废物……
欧阳大少奶奶忍不住在心里唾骂,但不敢明着骂,怕得罪别人,怕给自家惹麻烦。
接着,她告诉赵宣宣,说欧阳家也被偷过,是家丁和外面的贼人里应外合,幸好那次损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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