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也凑过来,听两耳朵。
王玉娥连忙从凳子上下来,小声道:“真打架了,要不要去报官?”
赵宣宣道:“再听听,如果有人喊救命或者报官,咱们就帮这个忙。”
“否则,恐怕别人怪咱们多管闲事。”
如果打架的两方都不占理,被官兵拉去官府后,恐怕两边都要打板子。
王玉娥又踩上凳子,去偷看。
乖宝也想爬凳子,毕竟只听不看,就像隔靴搔痒。
唐母连忙把乖宝搂住,不让她爬上去,怕她摔。
“臭神婆,骗我说什么破财消灾,收我五两银子,做法事,一点用也没有。”
“快点还钱,否则我闹死你。”
另一个声音说道:“前面的灾祸躲过去了,后来又惹上别的灾祸,你不能怪我啊。”
“我替你再做一场法事,试试看。”
前面那个声音骂道:“你根本不中用,骗子!骗钱的骗子!”
……
越闹越难看。
后来,巡逻的官兵来了,把吵闹的人全部抓走,才终于消停。
乖宝问:“为什么吵架?”
王玉娥解释给她听,说神婆骗人钱财。
第二天,王玉娥又听见奇怪的动静,于是又踩着凳子去墙边偷看。
她看见神婆一家人在搬东西出门,箱笼一个接一个,连桌子、椅子都搬走了。
下午,房东来了,锁上门,在门上挂一块招租的木板。
付青胆子大,凑过去看,然后回来对王玉娥说隔壁在招租。
王玉娥一听,暗忖:如果把隔壁租下来,再把两个院子中间的墙拆掉一块,做个月亮门,把两个小院子变成一个大宅子,岂不正好?
她连忙去找赵东阳和赵宣宣商量。
如此一来,就不用搬家了。
全家人都赞同,打发付青去跑腿,把房东找来。
隔壁的院子比不上赵家的院子,只有三间屋,再加上厨房、净房,比较小。
不过,恰巧跟赵家小院是同一个房东,他同意拆一块院墙。不过,他又提要求:“将来,如果你们不续租,必须把墙重新堵上。”
赵东阳爽快答应,接下来就是讨价还价。
赵东阳精明,故意把两个院子凑一起谈租金。
本来这边是十两银子一个月,那边是八两银子一个月。凑一起之后,赵东阳压价,压到十六两银子。
房东念在赵家交租金特别及时,从不拖欠的份上,又看在唐风年这个芝麻官的面子上,勉强答应这个价钱。
赵家欢喜,留房东吃饭、喝酒。
当天,赵大贵、赵大旺和付青就开始用工具砸墙,第二天就把月亮门修好了。
唐母主动说道:“我想住那边去,养鸡鸭鹅,搞两块菜地,多种几棵桑树。”
种桑树是为了养蚕。
王玉娥跟赵宣宣对视,用眼神商量。
赵宣宣眉开眼笑,点点头。
然后,王玉娥也爽快答应,让白大娘和井大娘去那边打扫屋子,重新布置一番。
唐母最欢喜,因为隔壁院子只有她一个人住,更自在。
恰好是春天,种树的好时节。
王玉娥和唐母亲自去街上买桑树的树苗,又买小鸡、小鸭、小鹅,再买一些菜种子。
赵大贵和赵大旺用马车去城外拉土回来,搞菜地,忙得热火朝天。
郭夫人和郭湘乔来串门子,看见赵家的变化,都吃一惊。
乖宝正在给小鸡、小鸭、小鹅喂食,玩得开心。
郭湘乔也凑过去,伸手抚摸黄毛小鸡。
乖宝一本正经地介绍:“这是老大,那是老二、老三……”
“郭姨姨,你别摸,它们胆子小。”
她给每只鸡鸭鹅都取了名字。
每只鸡鸭鹅的翅膀上都染一块画画的颜料,五颜六色,有的染左边,有的染右边。
郭湘乔轻笑,道:“你这么喜欢它们,将来舍得吃它们吗?”
乖宝一听,歪起小脑袋,认真思量,表情变得囧囧的,真的感到为难。
她站起来,跑去跟赵宣宣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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