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热,再加上焦旦不能同行,付青也决定休息一段日子,等天气凉快再走镖。
不过,一天不赚钱,就浑身难受。
恰好,郭家酒楼在招店小二,他便去做临时店小二。包一日三餐,还有工钱拿。
鲍小余依然在这里做厨师学徒,而且手艺明显进步。
等吃饭的高峰期过去后,付青得空,跟鲍小余聊天。
“小余,大概多久能当主厨?”
鲍小余仰头看屋顶,叹一声气,心中苦涩,笑道:“至少要等三年五载。阿青,你做镖师累不累?”
付青眼神明亮,笑道:“既累,又好玩。而且,我只送信,不带贵重物品,安全点。”
“那些运送贵重物品的镖师比较冒险。”
鲍小余点头赞同。
他如今变得话不多,说着说着就冷场了。
毕竟是同乡,付青不忍心看他如此消沉,于是笑道:“我有个计划,把送信的镖局在各地开许多分局。”
“现在送信、收信要一个多月,将来近的地方只要一两天,远的地方半个月。”
“还可以送些不值钱的东西,比如衣衫。你觉得怎么样?”
鲍小余笑起来,道:“有志气,你的镖局肯定有前途。”
付青欢喜,像做白日梦一样,说出更多计划。
两个年轻人越聊越投缘。
——
鬼节过后,官场突然风云变幻。
户部左侍郎吴凡及其党羽盗吞官粮,被告发。
有些奸臣趁机浑水摸鱼,用假证据攻讦政敌,导致一大批官员被抓去诏狱。
诏狱的可怕,不亚于阴曹地府。严刑拷打只是家常便饭而已,据说诏狱里的刁钻刑具有上千种。
短短五天时间,被这起贪污腐败案连累的大小官员多达二十一人。
官场中,仿佛来了一场恐怖的容易传染的瘟疫,官僚们人人自危,无人不惶恐。
这天傍晚,唐风年没回家,而且没派人回来报信。
直到天黑,他还没回来。
这显然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除非发生意外。
结合最近大量官员被抓的情况,赵宣宣突然有不好的预感,顾不上哭泣的巧宝,急忙找赵东阳和王玉娥商量,该怎么办?
偏偏天黑后有宵禁,除了巡逻的官兵,其他人如果上街,通通要被抓。
赵东阳也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右手握拳,敲打左手手心,道:“去找霍捕快和欧阳公子帮忙打听一下。”
付青自告奋勇,道:“我去找他们。”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私自夜行,有被抓的风险,但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赵宣宣冒冷汗,觉得这样不妥,恐怕付青被巡逻的官兵抓到,被抓去打几十大板,去掉半条命,无异于雪上加霜。
她紧急思索,道:“不如直接叫喊,把官兵引来,我们偷偷给他们塞银子,谎称风年去欧阳家喝酒,尚未归家,请他们帮个小忙,带阿青去欧阳家接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加上风年的官职多多少少有几分面子,巡逻的官兵估计会答应。”
赵东阳赞同,慌忙去打开大门,叫喊巡逻的官兵。
王玉娥手脚发抖,急忙去卧房拿碎银子。
巧宝在内室里哇哇大哭,小脸蛋哭得红彤彤。唐母一边哄巧宝,一边偷偷抹眼泪,心里担忧极了。
乖宝眼神不安,等大人商量完之后,她抱住赵宣宣的腿,问:“娘亲,爹爹怎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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