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灿灿啼笑皆非,用手帕掩嘴,小声道:“我夫君有时候确实像个小孩子,用治孩子的办法治他,正好,对症下药。”
赵宣宣眉开眼笑,察言观色,暗忖:灿灿和三公子虽然在借钱的事上意见不合,但总体感情应该挺好。
苏灿灿又说欧阳家女眷为了消暑的冰块,而互相斗心眼的事。
这恰好聊到赵宣宣的盲区,她听得好奇,津津有味。
就像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样,苏灿灿和赵宣宣有说不完的话。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
丫鬟在门帘外提醒:“三少奶奶,时候不早了。”
苏灿灿依依不舍地离开,赵宣宣亲自相送。
——
官场如戏台,你方唱罢我登场。
有人倒霉,同时有人走运、上位。
残酷的对比,演绎得真实。
那批贪官污吏被革职查办之后,官场的新官儿像雨后春笋一样。几乎没人去怀念旧官儿,个个都忙着跟新官儿攀交情。
唐风年在这次办案中展现出不一般的才干,在官场站稳脚跟,还顺利升官,升为户部清吏司的仓科员外郎,从五品。
外人看得眼红,羡慕嫉妒,在背后议论。
“才一年,就从七品升到五品,他背后的人是谁?”
“没人扶持?没走后门?全凭真本事?我可不信。”
“现在爬得越快,将来摔得越狠。”
……
赵东阳为女婿感到骄傲,同时也为自己感到骄傲,私下里对王玉娥笑道:“我上辈子肯定行善积德,功德圆满,所以这辈子跟着女婿享福。”
王玉娥反而有忧虑,眼神深远,道:“他官儿越做越大,将来就不会听咱们的话了。”
“会不会像别人一样纳妾?置办外室?”
赵东阳收敛笑容,满腹狐疑,道:“风年应该不会变那么坏吧?”
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王玉娥叹气,小声道:“咱们早点给风年找两个随从,把随从笼络住,让他们做咱们在外面的眼睛和耳朵。”
“以后,如果风年起花花心思,咱们不至于被蒙在鼓里。”
赵东阳点头赞同。
两人小声密谋。
——
户部算是油水比较多的衙门。
唐风年走马上任不久,就有人偷偷来赵家行贿。
那白花花的银元宝,几乎亮瞎赵东阳的小眼睛。
不过,他不敢收贿赂,客客气气地把别人和银元宝一起送走。
关上门之后,他抚摸胖肚皮,感叹道:“我这辈子,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元宝。”
“别人为啥送钱不心疼呢?把银子当泥巴和石头吗?哪来这么多钱挥霍?”
赵宣宣轻声道:“我听说,上次贪官污吏被抄家的时候,地下密室的金条堆成小山。”
“不过,那都是赃钱,咱们不能收。否则,就会变成风年的罪证。”
“当官的,一旦被抓住把柄,全家人都要遭殃。”
赵宣宣、赵东阳和王玉娥意见一致,唐母怯懦,在这个家里做不了主,说话不算数,而且她也不爱表态,只专心照顾孩子,照顾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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