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眉眼沉稳,道:“往仇杀的方向查,即可。”
这时,许仵作又有新的发现,从死者身上翻出两个信封。
其中一个信封里装的东西,恰好是云秀才留下的亲笔遗书。
另一个信封里装着告状书。
许仵作把证据递给唐风年看,说道:“三个死者都是被一剑封喉,唉!”
种种证据,都指向成县令。偏偏成县令是官,不是普通人。
如果嫌疑人是普通人,唐风年可以直接派官差去抓捕,然后审问。
然而,这个办法现在行不通。要想扳倒成县令,还需要更多证据和更大的权力。
风三平和徐安都查看遗书和告状书,忍不住叹气。
他们觉得云家人可怜,可惜人死不能复生。而且,无论是云秀才,还是告状的三人,都死得很冤。
云海还坐在旁边哭,肖白牵着旺财,在旁边陪着他。
此时此刻,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废话。所以,肖白干脆什么也没说,眼神悲悯。
就连旺财也理解人类的悲伤,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狗眼湿润。
——
风三平留在田州,继续调查此案。
徐安骑马飞奔,带两份证据——遗书和告状书回京城去,向锦衣卫指挥使陆路禀报此事。
陆路知情之后,又禀报皇帝。
皇帝大怒,命令锦衣卫严查此案。
——
云老爷、云夫人和云娘子遇害的消息传到隔壁县,云家的亲戚都十分悲痛,认识云家人的百姓免不了议论几句。
这种议论迅速变成舆论风暴,传遍大街小巷,本县的男女老少都有所耳闻。
“云家三口人去告状,在半路上被杀了。”
“啧啧,可怜,可怕啊。”
“听说被杀之后,埋在路边的竹林里,前几天被挖出来了。”
“云家先死一个云秀才,后来又死三个,祸不单行啊。”
“是谁干的?”
“嘘——大家心知肚明,不能说,否则惹祸上身。”
……
成县令还在饮酒作乐,并不知道大难临头。
他突然打个喷嚏。
陪他饮酒的商人极其谄媚,色眯眯地笑道:“是哪个美人儿在想念县令大人啊?”
“上次,天仙楼的紫姑娘陪县令大人一晚,念念不忘,夸县令大人是世间最神勇的男子。”
成县令哈哈大笑,神情自豪。每天活在马屁里,他越来越狂妄自大。
听闻这话,旁边有个弹琵琶的女子悄悄撇嘴,暗忖:不要脸的色胚!呸!云家人肯定是这色胚害死的!老天为何不开眼?希望死去的云家人化为厉鬼,拖这厮去见阎王。
突然,有个官差走进屋,凑到成县令耳边,小声说道:“县太爷,有百姓斗胆议论云家的案子,对您大不敬。”
成县令冷笑,眼神阴狠,道:“谁敢议论一句,通通抓起来,打板子。”
“是。”官差恭恭敬敬地答应,出去办事,狐假虎威,欺压百姓。
别人如果送钱给官差,就可以免打,否则往死里打。
不久之后,本县百姓人人恐慌。
“不要抓我……”
“我没说坏话,没干坏事,呜呜呜——”
“啊!啊!啊!别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天爷,大罗神仙,救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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