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夫人好脾气,眸子依然含笑,问:“不要丫鬟,以后怎么办?”
“你亲自做饭洗衣衫吗?亲自打扫屋子吗?亲自刷恭桶吗?”
晨晨越听越纠结,心烦意乱,道:“请帮工就行了。”
石夫人微笑道:“帮工不是和丫鬟差不多吗?都是拿工钱干活的人。”
“而且,买丫鬟,就能拿捏她们的卖身契,如此一来,更可靠。”
晨晨还是摇头,嘟嘴,不乐意。
有些话,她藏在心里,暂时不敢说。秘密的滋味是暧昧的,是甜蜜的,如果说出来,恐怕她爹娘棒打鸳鸯。
赵宣宣不插话,听她们俩争论,暗忖:孩子长大,就要考虑出嫁的事,真烦恼。希望乖宝和巧宝别长太快,多做几年小孩。
——
静江府那边消息灵通。
知府夫人听说田州的知州夫人被封诰命,她心里仿佛打翻醋坛子,酸溜溜,于是找静江知府闹腾。
“那个唐大人是你的下僚,你正四品,他从五品。”
“人家给妻子申请诰命封号,你为啥不给我申请?”
静江知府的鼻孔重重地出气,火气旺盛,眉头紧皱,解释道:“我几年前替你申请了,但朝廷不批准。”
“那个唐风年肯定是走后门,花钱买来的诰命封号。”
知府夫人话赶话:“咱家不缺钱,你也去给我买一个诰命封号。”
“否则,咱们没面子,居然被下属踩头顶上去了。”
静江知府叹气,烦恼,甩一下宽大的绸缎衣袖,道:“明年再说。”
因为此事,静江知府对唐风年的印象更差了,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事实上,他最近都活在侥幸中,天天烧香拜神,祈祷成县令不要招供给他行贿的事。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麻烦始终没有上门,他又开始得意忘形,在心里琢磨,该怎么给唐风年使绊子?
比如,唐风年往上级递交公函,他故意拖拖拉拉,不审批。
公器私用,把手中的权势变成霸凌下属的工具。
——
巧宝正在书房里背诗,如果背得一字不差,就能得到一个铜板奖励。
她已经赚两个铜板了,十分兴奋,乐此不疲。
因为她总爱把钱袋里的铜板拿出来玩耍,唐母特意帮她把那两个铜板洗得干干净净。
“姐姐,我赚钱了。”
乖宝一回来,就听见巧宝报喜。
她觉得妹妹傻乎乎,而且两个铜板显得太可怜。于是,她打开自己的钱袋,亲自奖励妹妹一个铜板,凑成三个。
巧宝抱住乖宝,撒娇。
晨晨把自己新穿的小兔子珠花拿给乖宝看,问她喜不喜欢。
乖宝欣赏一会儿,竖起大拇指。
晨晨喜笑颜开,态度爽快,直接把这一对新珠花送给乖宝,而且亲手帮忙,把珠花戴到乖宝的头发上。
巧宝奶声奶气地道:“哇!好看!”
晨晨摸摸她的小脑袋,笑道:“放心,你也有,等姑姑再忙两天。”
“给你做两条小鱼珠花,好不好?”
巧宝点头。
唐母看见乖宝头上的新珠花,也夸好看。
穿新衣裳,戴新首饰,年味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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