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马师爷对仆人的审问也有所收获。
仆人们说,王银和王夫人夫妻感情很差,这几年一直分房睡。王银宠爱小妾紫玉,前段日子,家里甚至流传一些对王夫人不利的闲言碎语,说小妾紫玉母凭子贵,王银打算休掉王夫人,扶正紫玉,让儿子堂堂正正地做嫡子。
但是,王夫人很孝顺王银的母亲,亲自服侍卧病在床的婆婆,婆媳感情亲如母女。王母经常对亲朋好友夸赞儿媳妇,说儿媳比儿子更孝顺。
王母听到闲话之后,亲自为儿媳妇撑腰,骂王银狼心狗肺,甚至放狠话,如果王银敢休妻,她就要去祖坟哭诉,祖宗在天有灵,绝对不会准许小妾变正妻,丢祖宗八辈的脸。
马师爷询问王银暴毙的情况,仆人们却不约而同,变得结结巴巴,显然有所隐瞒。
——
另一边,许仵作让徒弟打开棺材,开始验尸。
他把验尸结果写在纸上,上交给唐风年。
“王银死于酒中毒。”
“紫玉脑袋上有个血窟窿,被利器砸死。根据伤口的残忍程度判断,不可能是自杀。”
唐风年亲自去一趟验尸房,查看死者紫玉脑袋上的伤口,赞同许仵作的判断。
本来,小学徒乖宝也想跟进来查看。但唐风年怕她被这残忍的场面吓到,所以让她等在门外,不许进来。
唐风年问:“许仵作,你认为凶器是什么?”
许仵作皱眉头,道:“很硬、很重的东西,类似于锤子。”
旁边的官差一听这话,都觉得太残忍,不寒而栗。
唐风年吩咐肖白带旺财进验尸房,温和地道:“让旺财嗅一嗅死者伤口的血,然后去寻找凶器。”
“死者当时一定流了很多血。”
旺财的狗腿往后退,狗眼委屈,发出“呜呜”的声音,拒绝这个差事。
肖白安抚它,强行拉它向前,说道:“旺财,你是神捕,要勇敢,替死者伸冤,抓住凶手!”
“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信任。”
“嗅一嗅,快点,去找东西。”
旺财突然撒腿就跑,冲出去。
肖白也撒腿跑,去追它,暗忖:旺财,立功的机会又来了,争取找到凶器。你这个月再得一次奖赏,我又能买一亩田。
旺财跑得太快,突然停住,转头等肖白片刻。
没人给旺财带路,它却精准地跑向王银家。
肖白心里激动,预感旺财又要立功。
石师爷正在向王银的母亲询问,并且用纸和笔记录证词,旺财突然从门口冲进来,冲着王母狂吠。
“汪汪,汪汪……”
王银的两个孩子此时也在屋内,小儿子被狗吓哭。大女儿抱住弟弟,连忙躲到石师爷身边。
肖白安抚旺财,让它别叫,然后凑到石师爷耳边,说几句悄悄话。
“石师爷,女死者是被砸死的,脑袋上有个破洞。”
“仵作说凶器类似于锤子,又硬,又重。”
“知州大人让我带旺财来找凶器。”
“旺财这次肯定能找到。”
石师爷点点头,鉴于旺财过往立功的种种表现,他也愿意相信旺财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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