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们离开苏府,回家去。
马夫人再次向赵宣宣赔礼道歉,姿态显得低声下气。
赵宣宣假装大方,道:“马夫人,你别多想,午后容易犯困,回去休息吧。”
她回了内院,然后听见马夫人在外院打孩子,打得马千里哭爹喊娘,哇哇大叫。
王玉娥听一会儿,挑起眉,小声问:“宣宣,咱们要不要去劝一劝?”
赵宣宣轻轻摇头,双手捂住巧宝的两只小耳朵,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种小孩,确实需要管教,太讨厌。”
“在苏家时,他居然想用琉璃珠砸巧宝。咱们凭啥惯着他?”
“甚至内院的门禁也要管严点,平时不能让他跑进来。”
赵东阳叹气,二话不说,立马去吩咐赵大贵、赵大旺和肖画戟,让他们看好内院的门,有些人不能放进来。
自家的孩子,自家管。自家的孩子,自家疼。
一听说马千里用琉璃珠砸巧宝,赵东阳就恼火,如果不是看在马师爷的面子上,他真想亲自冲过去,教训那个熊孩子。
——
傍晚,唐风年、乖宝、石师爷和马师爷回来。
马夫人把马千里闯祸的事告诉马师爷。
马师爷战战兢兢,连忙去找唐风年和赵东阳赔礼道歉,态度诚恳。
唐风年没有假大方,反而认真思索片刻,为马师爷指一条明路,道:“五六岁的孩童,该去学堂念书。找个严厉的夫子,管教一下。”
马师爷额头冒冷汗,内心忐忑,嘴上恭恭敬敬地道:“我也正有此意,明天就出去打听,替他找学堂或者私塾。”
他把唐风年当靠山,不敢得罪靠山。
唐风年没为难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马师爷,不用心急。全天下的父母都和你差不多,为管孩子而头疼。”
“我家孩儿也有调皮捣蛋的时候,只要心存善念,大概就不会长歪。”
马师爷点头赞同,再次汗颜。
——
另一边,石夫人在专心调教小丫鬟。
这两个小丫鬟是她专门为晨晨出嫁准备的,打算先养几年,把陌生人养成熟人,日久见人心。
石夫人本身温柔,又教得用心,教小丫鬟如何把箱笼里的衣裳分门别类,如何给客人沏茶,如何摆菜碗……
晨晨把这些看在眼里,心怀忧虑,暗忖:上次,我听到爹娘商量,要找个当官的做女婿。唉!肖白肯定做不了官,咋办?
她快愁死了。
低头一看,恰好看见地上有掉落的头发。
她把那把头发捡起来,愁眉苦脸,暗忖:这是我掉的吗?如果天天发愁,我是不是要变成秃子?
她想嫁给肖白,可是爹娘想让她嫁给前程似锦的官员,这其中的差距,犹如天堑。
哪能不愁?
吃晚饭时,就连石师爷也发现晨晨没胃口,吃得少,很少夹菜。
他出于关心,向旁边的石夫人小声询问:“晨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石夫人看一看晨晨,道:“可能中午在苏家吃羊肉火锅吃撑了,等会儿我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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