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显得流光溢彩。有人在欢笑,也有人在哭泣。
福馨公主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回信,非常惊喜,暂停抚琴,迫不及待地看回信,嘴角翘起,然后问道:“清圆的家怎么样?”
“她看上去气色好不好?”
小太监笑眯眯,轻松地答道:“回禀公主,唐伴读气色红润,她一家人高高兴兴。”
“而且,人特别多。”
福馨公主点点头,放心多了,又好奇地问:“人特别多?都是哪些人?她家有什么喜事,办宴席吗?”
之前,在聊天中,她听清圆说过,家里的亲人只有爹娘、妹妹、爷爷奶奶和祖母,这样算起来,人口并不多。
小太监微笑着,答道:“不是办宴席,而是开了个私塾。据赵老爷说,只教女学童,目前学童有三十几个。”
福馨公主眼眸发亮,满心羡慕,暗忖:清圆一家在宫外的日子真是多姿多彩,不像宫廷里这么单调,唉。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对笼中的金丝雀而言,最羡慕的就是仰头望天时,从蓝天白云中飞过的野鸟。
——
过日子,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
郭湘乔帮黄娘子卖了一幅画,价值三十两银子,她一分提成也没拿,把银票原原本本地交给黄娘子。
黄娘子激动得双手颤抖,自己赚钱、自己管钱的美好滋味赛过美酒。
郭湘乔微笑道:“银子不方便藏匿,所以我特意帮你换成银票。”
黄娘子拉住郭湘乔的手,手心温暖,感激地道谢,又说道:“下次再卖一幅画,就能给丹丹买一把琴。”
不过,她心里仍然有些顾虑,如阴云一般,挥之不去。
因为昨天吃晚饭时,黄老爷责怪黄娘子,问她为何这几天的新画还没有完工?
黄娘子当时不敢夹菜,紧张地撒谎,说这次的画比较复杂,要再等几天才能完工。
她特别想多作画,多卖钱,但是一个人难以完成两个人的活。
她把画偷偷卖掉了,自己攒私房钱,交不出新画给黄老爷和黄少爷,他们便使劲催促她,埋怨她。
那种催促,就像黑白无常催鬼魂去见阎王一样紧迫。
黄娘子一回到家,就感觉如鲠在喉,头皮发麻,心里七上八下。
——
又过了几天,黄娘子私下里卖画,凑够了七十两银子。
以前,她从来没亲自拥有过这么多钱。
她心怀希望,眸光熠熠,决定给女儿小丹丹买一把新琴,不必买二手的。另外,还想着给儿子黄文买块玉佩。
因为黄文已经长成一个小少年,开始跟着黄老爷和黄少爷学做卖画的生意。男子如果腰间挂一块玉佩,显得更文雅。
黄娘子把银票交给郭湘乔,托郭湘乔帮她买东西。
郭湘乔问:“你为何不自己去买?”
“买东西可有趣了。”
黄娘子收起笑容,低下头,尴尬地道:“我怕被丈夫和公公看见。”
她怕他们骂她,怕闹得家宅不宁。
郭湘乔双手叉腰,叹气,皱眉头,难以理解,为何黄娘子过得如此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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