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屋里,唐母也在做针线活,给巧宝和乖宝缝制贴身衣物,但是她心里有些失落。
因为赵宣宣和王玉娥做主,这次全家人过年的新衣都交给绣坊的绣娘做,还夸赞绣娘的手艺特别好。
唐母却觉得,绣坊的东西又贵,又比不上自家的东西干净,恐怕还会偷工减料,谁知道棉袄里面的棉絮是不是上好的?有没有掺杂旧棉花呢?
外面看着光鲜,却看不到里面。
往年,乖宝和巧宝都是穿她亲手缝制的新衣过年,漂漂亮亮。
今年情况变了。
唐母难受,不习惯。
尽管赵宣宣对她解释过,说这么冷的天,长时间拿针,容易手麻,又费眼睛,怕她太辛苦,所以才交给绣坊做。
但唐母却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衣裳鞋袜被嫌弃?
因为此事,她仿佛从一个非常重要、非常能干的人一落千丈,变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吃闲饭的人。
——
王玉娥闲得无聊,去邀请石夫人,一起来打“麻雀”。
石夫人恰好觉得做针线活有点累,想着劳逸结合,便爽快答应。
她们加上赵东阳和乖宝,凑成一桌。
乖宝和王玉娥一样,都特别痴迷打“麻雀”,觉得这和别的乐子不一样,这玩意儿要动脑子和心眼子,她恰好把自己的心算本事用上了,经常赢。
赵宣宣靠在被子上看书,不参与,不过她偶尔会朝那边瞅几眼,发现乖宝又举手欢呼,庆祝胜利。
赵宣宣眉开眼笑,暗忖:估计是爹娘和师母故意让着她。
然而,她猜错了。
赵东阳正急得冒汗,迫切地想要赢一回,让自己多些面子,奈何就是赢不了。
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瞅乖宝,刻意地眨眼,甚至清一清嗓子,暗示乖宝:该给爷爷放水了,爷爷今天还没赢过呢!
作为一个聪明人,怎么能老是输呢?
乖宝心明眼亮,和赵东阳心有灵犀,很快就明白爷爷的意思,于是悄悄配合。
“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王玉娥赢了,拍打大腿,畅快地大笑。
赵东阳还是输,他心里仿佛有只猫爪子在挠啊挠,心痒难耐,坐立不安。
石夫人倒是对输赢不在意,微笑着聊天:“奇怪,今年还没下雪。”
王玉娥道:“我也为这事纳闷。”
“虽然下雪天路难走,但瑞雪兆丰年。”
趁着她俩聊天时,赵东阳鬼鬼祟祟地作弊,探头探脑,眼睛偷瞄乖宝那边的骨牌。
乖宝宠爷爷,没揭穿他的把戏,反而也偷看他的骨牌,然后故意配合,给他喂牌。
赵东阳笑眯眯,像偷到小鱼干的猫儿一样,越玩越顺利,感觉胜利在望,暗暗兴奋。
王玉娥却不乐意了,提醒道:“孩子爷爷,乖宝,你俩干啥呢?”
“别以为我没发现。”
她也想赢,越赢越高兴,看不惯别人那作弊的鬼样子。
石夫人抿嘴笑,坐山观虎斗。
赵东阳脸皮厚,反驳道:“孩子奶奶,你心眼子忒多,一边聊天,一边玩骨牌,还一边监视我。”
王玉娥冷嗤一声,道:“我又没瞎,坐这么近,你探头探脑,我能看不见吗?”
赵宣宣嫌他们太吵,干脆拿着书,下炕穿鞋,去唐母那屋,那边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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