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这几天也没闲着,跟着石师爷早出晚归。
石师爷每次都大大方方,把肖白介绍给熟人认识。
肖白感觉有面子,被尊重,心里高高兴兴。
他们在醉仙酒楼吃饭时,鲍小余特意过来上菜,跟石师爷打招呼。
石师爷热情,拍拍鲍小余的肩膀,询问他的近况。
得知他已经开始做厨子,石师爷很喜悦,竖起大拇指,夸赞几句,说做厨子有前途,又叮嘱他好好干。
鲍小余被夸得脸红,向石师爷道谢,然后又回后厨去忙碌。
炒下一道菜时,可能是因为锅里的辣椒太多,他的眼睛不知不觉变得湿润,变红。
另一边,郭老爷端起酒杯,如沐春风,向石师爷敬酒。
霍飞也跟着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
人,是彼此信任的老熟人。
所以,他们聊天时,有啥就说啥,没有藏着掖着。
石师爷有意把话题往官场和权贵圈子上面引,议论京城权贵里的谁家与谁家又搞联姻了,又冒出哪个官场新贵,谁被抄家,谁被贬官,谁升官,等等。
霍飞在锦衣卫做小头目,对官场熟,越聊越多。
肖白不插话,但听得认真,心里暗暗佩服石师爷、霍飞和郭老爷对人对事的见解。
相比起来,他感觉自己还只是一块嫩姜,别人已经是老姜了。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
肖白一边吃菜,一边暗忖:对啥都懂,难怪霍大哥可以在锦衣卫混得风生水起,而我连门槛都迈不进去。
傍晚,他们踏着夕阳,回到家。
晨晨已经把学童们都送回去了,正清闲地坐在屋檐下逗曦姐儿玩耍,把一个藤球踢来踢去,愉快地笑嘻嘻。
眼看肖白和石师爷回来了,晨晨的笑容加深,喊一声爹爹,然后对肖白问道:“闻到酒味了,你喝没喝?”
肖白笑着摇头,在另一把椅子上落座,答道:“没人给我劝酒,我以茶代酒。”
晨晨眸子含笑,道:“就算别人给你劝酒,你也不能喝。”
“喝酒会上瘾,而且打呼噜、发酒疯,还容易误事。”
“每年寒冬腊月,街上都要冻死几个酒鬼。”
曦姐儿喜欢学大人说话,奶声奶气地问:“谁是酒鬼?”
晨晨用手背轻轻刮她小脸蛋,摇摇头,笑道:“酒鬼不好,幸好咱们家没有酒鬼,酒鬼在外面呢。”
曦姐儿立马扑到晨晨身上,抱着,说:“怕……”
晨晨把她抱紧,轻笑道:“哎哟,咱家曦姐儿胆子这么小,姑姑保护曦姐儿,好不好?”
“有姑姑在,曦姐儿不用怕。”
肖白注视晨晨和曦姐儿,眉眼含笑,脑子突然发呆,像做白日梦一样,幻想将来自己和晨晨也生一个软软糯糯的孩子,自己和晨晨哄孩子玩耍,心里暖暖的。
心中无比憧憬。
另一边,石师爷怕自己忘记那些重要的事,所以去内院书房写字,把哪个官儿升官,哪个官儿垮台,谁和谁联姻……都写到小册子上,就像记账一样。
等回到成都府,他要把这本账交给唐风年,方便唐风年了解官场里的最新动向,避免两眼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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