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尴尬的结果,就是白小娘子刻意找个理由,避开马夫人。
她干脆拿着东西,去隔壁院子,与唐母坐一起做针线活,免得马夫人问东问西,连行房之事都问。
她好不意思听那些话。
当着唐母这个寡妇的面,马夫人有所收敛,不敢提男女行房那方面的事情。
唐母正在给巧宝缝鞋子,鞋面是粉紫色的,颜色活泼。
白小娘子嘴甜,笑着夸赞:“真好看,一看就舒服,我想给我家家齐也做一双。”
唐母笑眯眯,道:“孩子的鞋,小小的,看起来都好看,但上脚不一定舒服,要等试试才知道。”
“白小娘子,你手里那双鞋也做得好。”
白小娘子手里的鞋是做给白捕头穿的。
她开玩笑:“我夫君脚大大的,他的鞋像两艘船。他平时走路又多,特别费鞋子。”
“我的鞋能穿好几年,他的鞋可能撑不过一个月。”
“而且,他又爱面子,从来不穿打补丁的鞋出门。”
“所以,我经常给他缝新鞋子。”
唐母附和:“男子都爱面子。”
“白捕头做事勤快,所以费鞋子。”
两人聊些闲话,时光的脚步变得格外快。
— —
外院,乖宝和李居逸又在棋盘上,用黑白棋子进行对决。
彼此都认真,丝毫不敢轻敌。
他们不约而同都信奉一个座右铭: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所以,双方都坚持,一步也不能走错。
认真的结果,就是棋盘上的局势越来越紧张。
马师爷和石师爷恰好有空,端着茶盏,走过来围观两个孩子下棋,笑而不语。
迟迟赢不下来,乖宝产生一种想要抓头发的冲动。
李居逸则是握起拳头,不轻不重地捶自己的大腿。
彼此都认真,不敢松懈。
等到杜铁树来喊他们吃饭时,乖宝和李居逸甚至不想吃饭,毕竟这一盘棋还没下完呢。
胜负未分,就像看戏没有看到结局一样。
直到唐风年发话,让乖宝吃完饭再来玩,并且轻拍她的头顶。
乖宝这才站起来,轻轻叹气,深深地注视棋盘,把棋局记在脑子里,然后心不在焉地回后院吃午饭。
赵东阳刚从回春堂送菜回来,说道:“今天好多人看病,在那里咳嗽。”
王玉娥有点担心,皱起眉,接话:“这种天儿,白天热,夜里冷,容易着凉。”
“明天让巧宝待家里玩,别让她去病人扎堆的地方。”
她担心巧宝被别人传染病气,毕竟咳嗽容易传染。
唐母愣一愣,吃饭的筷子停顿片刻,也流露担心的神情。
赵东阳反而心大,伸筷子夹回锅肉,笑道:“宣宣和巧宝都用布把鼻子和嘴蒙起来了。”
“只露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忒好玩。”
王玉娥翻个白眼,反驳:“这有啥好玩的?”
“宣宣明天也不应该再去病气多的地方。”
赵东阳道:“她们学治病,哪能天天躲起来?”
他暗忖:就算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医馆里如果没有病患,只能关门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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