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达京城之后,她发现自己多虑了。
因为晨晨对她说悄悄话:“我大哥已经在外面暂时租了院子。姐姐,今天你们回来,等会儿他们就会搬出去。”
“这是我爹爹上次叮嘱的。”
赵宣宣拉着晨晨的手,眉开眼笑,暗忖:石师父真好,事事都想得周到,帮我和风年省了许多麻烦。
内院窗明几净,井井有条,显然石夫人、晨晨和那几个女帮工对家里很上心。
赵宣宣心怀感激,笑问:“晨晨,等成亲时,想要什么礼物?还缺什么吗?”
晨晨变得脸红,连忙表示:“姐姐,我啥也不缺了。”
这时,窗外忽然响起尖锐的狗叫声。
紧接着,又响起赵东阳、王玉娥和石夫人的笑声。
他们本来坐在堂屋里喝茶、聊天,忽然听见狗叫,便去门外查看,结果发现毛毛、卷卷以二敌一,正在和旺财打架。
赵东阳哈哈大笑,道:“哎哟,倒反天罡了。”
“旺财,它俩是你儿子,你作为老子,怎么能被它们欺负?”
王玉娥笑道:“哎哟,小狗长大了,不认识我们了。”
旺财低声呜呜叫,摇着尾巴,跑到赵东阳脚边,寻求保护,狗眼里充满无奈,甚至有点怂。
不可否认,它刚才打架打输了。
毛毛和卷卷把旺财当成外来的闯入者,冲着它狂吠,凶巴巴,似乎准备随时再冲过去,咬旺财。
石夫人冲它们摆手,大声道:“自家人回来了,不许叫,上外院去玩。”
她把毛毛和卷卷赶走。
眼看那两条凶狗跑了,旺财明显松一口气,趴到堂屋门口的地上,狗眼盯着那个方向,喘着气,腹部一起一伏,眼神落寞,仿佛英雄迟暮。
其他人继续说笑。
内室里,赵宣宣和晨晨坐在炕上,不用亲眼去看,光用耳朵听,就想象出外面是怎样滑稽的场面,她们也乐不可支。
晨晨道:“姐姐,你放心,毛毛和卷卷平时不凶的,不会咬人。”
赵宣宣笑道:“旺财平时挺威风的,今天估计是晕车,腿软了,不晓得明天它们还打不打?”
晨晨道:“反正我哥哥嫂子下午就会搬出去,到时候让毛毛和卷卷去外院住几天,暂时不许它们进内院。”
“过几天,混熟了,就不会打了。”
赵宣宣含笑点头,赞同这个办法。
她明显感觉到,晨晨又长大了,成熟了,处理问题时干脆利落。
赵宣宣对晨晨更加信赖和放心,手拉手,轻声道:“你哥哥嫂子搬出去,对彼此都方便。”
“但你和肖白不用搬,你就是我妹妹,是一家人。”
“等成亲后,你和肖白住外院,私塾也从内院搬到外院,正好合适。”
晨晨心中感动,门牙咬住嘴唇,忍不住变得眼泪汪汪,暗忖:宣宣姐姐比我哥哥更可靠,但是肖白打算做生意,我们不能给姐姐和唐师兄添麻烦。
于是,她对赵宣宣说悄悄话:“我继续开私塾,但肖白不想再做官差了,他想做生意。”
“我晓得,朝廷有规矩,官员的家里人不能经商,我也问过爹爹。”
“等肖白做生意后,我和他必须搬出去,否则会给唐师兄添麻烦。”
“幸好我手里头有积蓄,私塾的收入也稳定,租院子不成问题。”
晨晨说得诚恳,并非试探赵宣宣的底线,或者欲擒故纵。
赵宣宣把她的手牵得更紧,舍不得晨晨搬走。但仔细想一想,必须承认,晨晨考虑得很周到,很妥当。
赵宣宣思量片刻,道:“如果只是租个居住的小院子,肯定不难。”
“如果要租个院子办私塾,精打细算,指望租金便宜,没那么容易,毕竟你私塾里的学童比较多。”
“所以,私塾可以继续留下来。”
晨晨点头同意,露出真心的笑容。
两人都为彼此考虑,彼此都感动。
赵宣宣捏一捏晨晨的手,又相视一笑。
恰好乖宝和巧宝沐浴完毕,披头散发地跑过来,撒娇,让赵宣宣帮忙擦头发。
晨晨主动帮忙,拿起干布巾,帮乖宝绞干长发上的水。
赵宣宣则是帮巧宝打理头发。
头发越长,打理起来就越麻烦。偏偏有个规矩,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不能随便剪头发。
乖宝大五岁,头发明显比巧宝的长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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