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娥、石夫人和乖宝忙着去烧香拜佛,模样虔诚。
赵宣宣牵着巧宝,和赵东阳一起,找和尚打听鲍小余在哪里。
赵东阳第一次询问时,问的是鲍小余的本名。
那和尚立马说,不认识。
赵宣宣拉扯赵东阳的衣袖,小声提醒:“爹爹,问法号。”
赵东阳回过神来,又问:“请问法号空空的僧人在哪里?”
那和尚一听,立马微笑着答道:“空空师弟是新来的,做得一手好斋饭。”
“施主找他,所为何事?”
赵东阳松一口气,暗忖:小余在此处做饭,至少可以吃饱喝足。
他答道:“我是他老乡。您能不能帮忙指个路?”
那和尚见他衣衫富态,便态度周到,亲自带路。
不一会儿,他们果然在厨房见到鲍小余。
虽然鲍小余已经剃成光头,但赵东阳一眼就认了出来,连忙走过去寒暄。
“小余,冷不冷?怎么不多穿些衣衫?”
鲍小余竖起右手,念阿弥陀佛,后退半步,道:“施主,世上已无鲍小余那个人。”
“我已经忘记他,请施主也忘了吧。”
赵东阳目瞪口呆。
赵宣宣先反应过来,拉扯赵东阳的衣袖,顺着话说:“行,我们明白了。”
“如果我们中午在这里吃斋饭,是否合适?”
鲍小余爽快地点头。
这世上,几乎所有人都要有赚钱的本事,才能好好地生存,寺庙里的和尚也不例外。
除了香火钱、功德箱里的捐赠,卖斋饭也是寺庙的收入之一。
赵宣宣和赵东阳一样,很想帮助鲍小余,但又怕伤他的自尊,不得不小心翼翼。
离开寺庙的厨房之后,赵东阳唉声叹气,依然无法理解鲍小余的选择。
赵宣宣轻声道:“爹爹,人活于世,无愧于心就行。”
“出家为僧,至少比酒鬼、色鬼、赌鬼强多了。”
赵东阳笑一声,道:“成亲生子,子孙满堂,多自在啊。在这里,有啥趣味?”
赵宣宣微笑道:“人和人的想法,不一样。”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有些人,子孙满堂,也不一定自在,反而劳心劳力。”
过了一会儿,到了斋饭时间。
赵东阳仔细品尝,点点头。
因为没有肉,他只是随便吃一点豆腐、冬笋、蘑菇,打算回家再吃一顿荤的。
乖宝竖起大拇指,夸赞:“这里的斋饭真好吃。”
上菜的和尚听见这话,笑容满面,暗忖:自从空空师弟来了,本寺的斋饭好吃多了。
巧宝也吃得津津有味,大人和孩子里,只有赵东阳最挑食。
午后,他们离开大静海寺,没再去打扰鲍小余。
眼看不远处的天妃宫寺庙还是人满为患,他们干脆回家,没去凑那个热闹。
坐马车回家的路上,乖宝和巧宝玩猜手指的游戏,嘻嘻哈哈。
赵宣宣轻笑,觉得她俩好幼稚。
但是,当巧宝用左手包住右手,只露出一点点手指头,让赵宣宣猜她的中指在哪里时,赵宣宣很自信,立马上手去捏。
然而,巧宝笑嘻嘻,松开左手,谜底揭晓。
“猜错了,哈哈。”
赵宣宣不信邪,要求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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