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发现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一天,那个3岁孩子的身体里,用他的双眼观看:
他看到,多洛霍夫带领着另外四名食死徒,狞笑着手持魔杖逼近过来;戴纳伯父拔出魔杖,父亲柯姆抄起尖头雨伞横在身前,将自己和迪文堂兄掩护在身后,迪文堂兄正在手忙脚乱的从袋子里掏出玩具飞天扫帚。
堂兄跳上了玩具飞天扫帚,把自己拽上去一蹬地,玩具扫帚如同游鱼一样贴地滑行。可毕竟是玩具扫帚还坐了两个孩子,就算再怎么加速,也只有成年人小跑那么快
多洛霍夫看扫帚快要滑远,对着扫帚旁边的房子举起魔杖:“粉身碎骨!”
房子顿时碎了一大块,沙子和红砖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一大块红砖正砸在迪文堂兄的头上,扫帚一个甩尾,把两个人都摔了出去。自己运气好,正落在路边花坛里面,摔得晕头转向;而迪文堂兄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了墙上,脖子扭曲到一边,一动不动了
他看到父亲柯姆和戴纳伯父顿时眼都红了,戴纳伯父一声狂吼,举起魔杖,“飞去飞来!”这好像是飞来咒,这个时候用这个?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带着一股风飞了过来什么东西飞来了?路边的一辆冷藏车!足有八米长的那种,整辆车就横着贴地滑行,奔着五个食死徒拍了过来!他看得简直想大声叫好。
只见五个食死徒里面,除了多洛霍夫直接往后幻影移形了十米左右,躲开了冷藏车的撞击范围;中间的两个食死徒直接被贴地滑过的车厢撞了个正着,像碾泥巴那样被碾成了肉饼。
被车尾轮胎擦到的食死徒被撞倒在地打了好几个滚,魔杖也脱手飞出了几米远。父亲柯姆几步抢上,举起雨伞尖头朝下,用尽全身力气,连同身体的重量朝那个食死徒的心脏部位扎了下去,一扎到底。那个食死徒“呵”的一声,嘴里喷出一口血,就不再动了。
车头部位的食死徒狼狈躲闪,向前跌撞了几步,摔倒在地。他刚摇摇晃晃的起身举起魔杖
“除你武器!”戴纳伯父喝到,食死徒的魔杖脱手飞出,直接被戴纳伯父抄在了左手里。戴纳伯父接到魔杖之后左手腕一转,拿魔杖当做短剑,使了一个前滑步左手刺剑术;直接抬左手把魔杖尖头扎进了这个食死徒的右眼眶,顺势还向上挑了一下!
艾文都看傻了,就是能叫好,都想不起叫好来。被这样粗暴使用的魔杖“咔嚓”一声从中折断,喷出一大股火花和浓烟,直接就喷到了食死徒的脸上;顿时这位食死徒的另一只眼睛也几乎被烧焦,整张脸成了麻子脸。这个食死徒喉咙里发出渗人的惨叫,捂着脸在地上不停打滚抽搐。
好不容易绕过冷藏车跑过来的多洛霍夫,一看四个食死徒全躺在了地上,气的怪叫,举起魔杖对着手拿雨伞的父亲就放:“钻心剜骨!”
只见父亲柯姆一声惨呼栽倒在地,抱着头呻吟不止。戴纳伯父举起魔杖就冲了过来,对着父亲叫到:“柯姆,你坚持一会儿,我已经用紧急道具通知劳了,他马上就到!”
接下来几个回合,艾文只觉得自己眼睛的镜头好像是变快了,又好像是变慢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过程
看见戴纳伯父和多洛霍夫都激烈的喘着气,戴纳伯父的深色风衣已经成了一件混着几道血迹的乞丐装,脸上有三四道伤痕冒着血,似乎是多洛霍夫放的切割咒;
多洛霍夫的头发现在还在冒着烟,一件冒火星的西服外套已经被他脱下来扔了;他脸被熏得如同锅底,一只耳朵和半边脸貌似烧起了大水泡;可能是戴纳伯父放的烈火咒把他烧了个正着。
两个人全都红着眼又放了几个魔咒,道道光线左右横飞。不过戴纳伯父先抓住了多洛霍夫的一个破绽:“钻心剜骨!”多洛霍夫一声惨呼,跌倒在地,旁边那个活着的食死徒还在翻滚呻吟。戴纳伯父走上前,咬着牙说到:“去死吧,你这个人渣!”
天上已经有几道影子飞来,两个人全都举起魔杖,不过戴纳伯父似乎明显快了一步
“阿瓦达索命!”
“阿瓦达索命!”
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艾文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多洛霍夫居然把旁边受伤的同伴拉到了自己身前,挡住了戴纳伯父放的死咒!那食死徒一声没哼就断了气。
戴纳伯父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朝前扑倒在地;他的白杨木魔杖已经满是裂纹,右手的三根手指还死死的捏着杖尾
多洛霍夫看见戴纳伯父倒下,喘着粗气哈哈大笑起来。天上飞来的几道身影已经快要成型,好像是沙菲克家的劳管家和小精灵总管摩尼科,几名好像是傲罗的人稍慢一步,也马上就要移行完成眼看多洛霍夫是不可能逃掉的。
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艾文的视线已经越来越模糊了,看不清楚这个人的脸,只看到一头乌黑乱蓬蓬的头发
“多洛霍夫,黑魔王让我来找你;他没下指示你就带人出去了,他有些恼火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几个全死了?你到底是干了什么,杀了谁?有人来了,快走!”
嘭的一声,那个人抓着多洛霍夫移行消失了劳管家和摩尼科总管移行完成,只看到多洛霍夫消失在移行中的身影,还有一地的尸体和恐怖场面
两个食死徒被压成了肉饼,一个被雨伞捅了个透心凉,还有一个眼球上扎着半根魔杖断了气
父亲柯姆昏倒在地,戴纳伯父两眼仍然睁得大大的,右手还死死的捏着魔杖尾巴;劳管家抱起伯父大声呼唤,可他没有一点反应。摩尼科对着他的小主人迪文哭着大喊大叫,一边哭喊一边拿石头砸自己的脑袋;迪文堂哥的脖子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安静的歪躺在地上,一点气息也没有
艾文醒来,自己还躺在书房的地上,而眼泪已经不自觉的流了满脸。旁边是焦急的柯姆和卫璇,正担心地看着他。
“艾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开的抽屉,这根魔杖你又是怎么让他碎掉的?自你伯父去世,这根坏了的魔杖就放在家里,一点动静也没出过你怎么一脸的眼泪?”
艾文有一肚子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开始说起。他站起身,看着那根魔杖仅剩的一截杖尾,想着我要把它拿过来;他一抬手,这截杖尾嗖的一声飞到了自己手里。
柯姆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卫璇则“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个人结结巴巴的张了口:
“艾艾文,梅林的胡子啊!你魔力爆发了,你的魔力爆发了!你有巫师天赋!”
“太好了,太好了,太上老君保佑,先祖保佑,诸天神佛保佑,我的儿子是巫师了!我父母带过来的书籍和资料,终于有人可以继承啦!”
两个人狂喜的语无伦次,甚至抱在一起跳起了舞;直到看着艾文呆呆的看着他们发愣,才有些尴尬的停了下来。
这时艾文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东西,被封印的记忆一股脑的从自己脑子里冒了出来不只是当天的经过,还有一部分戴纳伯父学习到的知识。什么是哑炮和半哑炮,施法的技巧和经验,魔药的材料处理,古代魔文怎么用等等等。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父母说到:“这根魔杖,是去世的戴纳伯父的对吧?他和迪文堂哥是被个叫多洛霍夫的家伙杀害了对吧?爷爷,他和我,都是巫师,我以后要去上一所魔法学校对吧?你们是搬到麻瓜世界居住的半哑炮对吧?”
柯姆和卫璇两个人嘴巴张的大大的,看起来下巴都要脱臼了。柯姆惊讶的说:
“儿子,你怎么知道的?我们从来没对你说起过巫师界的事情,就算你的记忆恢复了,也只是知道了当天的事情,其他的事儿是谁告诉你的?”
艾文叹了口气:
“这个,我该从何说起呢应该是伯父告诉我的,还是赶紧联系爷爷吧。他应该能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爷爷家有装电话吗?现在拿猫头鹰写信来得及吗?不行就明天早上再说?”
第二天一早,劳管家接到了柯姆打来的电话后,扔下听筒就跌跌撞撞的冲进了餐厅;这时候里斯正在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预言家日报。听完劳管家结结巴巴的讲述之后,他直接把咖啡喝进了鼻子里,喷得满身都是:
“嗝!咕!咳咳咳,你说的是真的?艾文出现了小巫师的魔力爆发?就在昨天晚上?”
“老爷,电话里是这么说的,您要马上过去看看吗?我们可以幻影移形过去。”
“不不,为了避免失望,我还是直接幻影移形去一趟霍格沃茨吧。现在是圣诞节当天,邓布利多应该就在学校里,你先在这里等我回来,我现在就去找他查名单。”
里斯扔下报纸,随手擦了把脸,抓起魔杖就要开始挥舞,劳管家赶紧说:
“老爷,您得换身衣服,这一身的咖啡;还有您没穿外套和皮鞋,现在是冬天;您知道霍格沃茨不开放幻影移形,只能先移形到校门口走进去喂,喂,老爷?您就这么一身打扮去见邓布利多院长?”
里斯根本没听劳管家说的是什么,穿着满是咖啡的衬衫和拖鞋,嘭的一声就从餐厅里消失了。劳管家叹了口气:
“算了,他压根没听我在说什么,我赶紧把外套和皮鞋给他送过去吧也不知道学校里的学生看见一个穿着一身咖啡的衬衫还有拖鞋的老头子,圣诞节早上冲进霍格沃茨校门,会寻思些什么怪事。”
“奎尔,赶紧通知厨房的摩尼科煮点儿感冒药。什么?没人感冒干嘛要煮这个?你不懂,马上就有人要感冒了,必须提前备好”
过了半个多小时,奎尔端着煮好的感冒药,唰的一声出现在餐厅。
“劳管家,感冒药煮好了,不好意思费了点儿工夫。记得早上没人感冒,要的这么急,摩尼科他压根没准备,现找材料煮的。到底谁感冒了?这些不够锅里还有啊?”
他手里端着盘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老头,其中一个还在流清鼻涕,抱在一起跳起舞来:
“哈哈哈!梅林保佑,先祖保佑,我们家又有巫师啦!沙菲克家又有继承人啦,又有继承人啦!艾文可以上霍格沃茨啦!”
哗啦一声,奎尔吓得连盘子带感冒药打翻在地,冲向了厨房。
“摩尼科总管!你快去看看吧!我想今天早上需要的不是感冒药,而是治疯病的药,主人和劳管家全疯了,你知道治疯病的药怎么煮吗?什么?你说我在胡说八道什么,家养小精灵怎么可以说主人的坏话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吵吵嚷嚷半天,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三个家养小精灵也跳舞去了。
“沙菲克家又有继承人啦,艾文小少爷可以上霍格沃茨啦!我们不会离开这个家啦!奎尔,利夫,你们快去把厨房的蜂蜜酒拿出来!平时我不让你们随便喝酒,今天就得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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