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残缺的大门嘭得倒下,外面探头出一个扎着小啾啾的女童。
破伤风之刃尴尬地扒拉着门:“不好意思啊……”
她想把门搬起来,谁知道力气太大,二十公分厚的巨型门板直接四分五裂了。
门板上还有深深的刀痕,诉说着一场惨痛的经历。
“这门怎么质量这么差啊?”
众人:“……”
叶晚晴笑容不变:“算在堂兄头上吧,毕竟门是他劈的。”
楚安景呆呆指着自己,左右张望一圈,发现无人可诉苦,最后委屈地闭了嘴。
这债……怎么越欠越多了。
生活不易,刀修叹气。
胡闹一看有人赔偿,顿时松了口气,开心地将门板扔了。
她迈着欢快的步伐冲进来,猛地抱住楚云眠大腿:
“眠眠~~~我找到坏人啦!”
楚云眠将她抱到膝盖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什么坏人?你不是逼问那杀手去了吗?”
胡闹的发髻一晃一晃的,捧着圆嘟嘟的脸,摆着小腿,一脸天真可爱,说着虎狼之词:
“我顺便摸到那群杀手的驻点,把他们在鼎坊的隐藏老巢端啦!!!”
楚云眠:“???”
这才一个时辰不到吧?
“你……怎么做到的?”
胡闹瞅她,表情先是神神秘秘,又一脸“小事一桩”,语气诚恳道:
“几百年了,他们还在用老方法沟通,这法子还是你……咳咳提出来的,哎,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
她接过小冰递来的蘑菇,宛如端着一杯八二年的拉菲,神态充满回忆过去的沧桑,语气深沉而装逼,并且小手堵住了楚云眠微启的唇:
“莫问,些许风霜罢了……”
楚云眠:“……”
老者呆呆看着小嘴叭叭的胡闹,倒吸一口凉气:
“啊!!!!剑灵!!!!”
胡闹瞥了他一眼,摆摆手打招呼:“嗨,老头~~”
楚云眠:“……”
“宝贝,咱不能喊人老头啊……要有礼貌。”
胡闹转念一想也对,主打一个知错就改,立刻满脸歉疚道:“小伙子,你好。”
头发苍白的花三叔:“……”
他张了张嘴,却也明白生出灵智的灵剑不简单,只好用炙热的目光望着对方,心中羡慕嫉妒恨。
——听说剑宗能到如今地步,除了宗主楚安淮天赋手段皆高明,剑宗战斗力一向高于其他宗门……还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剑宗剑阁内藏着的几个大杀器。
这不,今天他就见到了一个。
……甚至有弱火……这么一想,楚安景作为刑罚堂的堂主,定然资产丰厚,能以这个年龄修炼到化神,也算年轻有为…
老者的眼神,突然就软化了一咪咪。
不过很快,他就心硬起来:不行!!!花鸢父母去得早,他得帮忙把把关,这种花花肠子的登徒子……
花三叔痛定思痛,下意识看了眼花鸢。
……然后他就发现自家的白菜,正在以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剑宗的猪——看上去甚至想把猪的衣服扒了,当场拖走。
花三叔:“……”
年纪大了,他就不操心了。
哎!
儿女都是债啊!
三叔一番心酸无人可知,倒是胡闹发现这位“小伙子”不知为何有些萎靡,她不在乎地移开视线,继续开口:
“我闯进他们老巢,他们想跑……”
楚安景抱胸挑眉:“杀了?”
胡闹一脸嫌弃:“你好暴躁啊小景……”
楚安景老脸一红:“……不要叫我小景啊!!!”
“我还抱过你呢。”胡闹嘟囔了一句,“你当时还小,天天穿着兜……”
“……咳咳。”
楚云眠望着兴致勃勃的花鸢,勉为其难打断了大伯的“死亡黑历史”,将数次飞到天南海北的话题强行扯回来:
“没杀,那就是抓了活口?”
胡闹点头:“带回来几个。”
她洋洋得意道:“他们见识到我的手段后,都老实交代,说自己只是拿钱办事,幕后之人确实不知晓。”
破伤风之刃一脸“混圈大佬”的姿态: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毕竟道上都这样……咳,所以控制了他们,发了一条假消息出去,伪装了一份需要更高阶修士援助的求助。”
她笑嘻嘻的:“到时候一网打尽,只要挖得深,啥幕后之人都能掘出来。”
楚云眠:“……”
不愧是“四海皆敌”的剑灵——师傅,你这份工作实在太熟练了!
楚安景明白胡闹的来历,顿时眼睛一亮,他指着议事厅的另一侧,也是血腥味最浓郁的地方:
“你看看,那些你能认出来吗?都是专业杀手!”
胡闹撩了下刘海,跳下楚云眠的膝盖:
“小事一桩。”
半晌,她一脸无语地返回,对着楚安景超大声道:
“你好!你是不是耍我玩?好歹完整一点吧?我抓一把肉馅你去给我把猪找回来??”
楚云眠:“……”
楚安景嘀咕:“……也不是我的错啊,他们跑不掉就开始自相残杀,手段狠厉又歹毒……”
“一看就非正道之人。”
胡闹走到叶晚晴身边,将鹅子搬起来,抱到楚云眠怀里,自己则跳上去,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在叶晚晴耳边附耳几句。
对方神色一顿:“确定?”
胡闹猛点头:“确定啊,我杀过好多。”
“……”
外面疾步走来一人,正是花家的大管事。
他表情凝重,严肃到不亚于之前听到花鸢遇袭的消息。
“坊主!!!陈家来人,说半仙器被盗!!!”
花鸢猛地起身:“什么?!”
大管事脸色难看,眼神却投向了在场另一人:
“……现场抓到的犯人说,他要见剑宗的楚仙子。”
楚云眠万万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顿时一呆:
“我……?”
“是的,那个男人,还带着一条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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