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到王晓红打电话问东子的事情,我懵了一下,心道:也不知道王晓红说的是不是东子被董叔关在家里的事情?!可这个事情怎么解释呢?!难道说东子因为我跟k县公安局的警察动手了,所以才被他爸给关在了家里?!
我正想着该怎么跟王晓红解释这件事,就听到王晓红继续说道:他刚才打电话找大姐取了一万块钱,让在他的分红里扣!知不知道他拿钱干什么用?!
东子找蔡姐取了一万块钱?!他取钱干什么?!我听得一愣,不由地张嘴说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取钱干什么用?!
哼!王晓红在电话里冷哼了一声,跟着说道:我问你,昨天晚上l县武馆是不是他烧的?!
王晓红的话就像是晴天一个霹雳,猛然一道闪电直直地打在我的头上,瞬间把我雷得全身汗毛炸起,整个大脑 “嗡” 的一下,仿佛变成了一团浆糊。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这一瞬几乎停止了跳动,然后又失控一般变成了疯狂的马达,已经到了失速的边缘。
这电话可是正在被公安局监听着啊!我在心底怒吼着: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的手紧紧地握着听筒,手心里全是冷汗。
此时的每一秒钟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心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却又不知所措。
我想要警告王晓红,可是又怕被监听的人发现更多的端倪。
我有些慌张地转身看了看,突然发现,何哥就坐在我的身后。我的心脏又是一阵狂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两只眼睛跟站在门口的老妈一模一样,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感觉全身上下都是僵硬的,直直地回过身,努力张开嘴,对着电话里的王晓红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什么胡说八道?!王晓红在电话里吼道:他跟大姐说取一万块钱,让大姐去给昨天晚上挨着大海家被烧掉房子的那两家人送钱,一户人五千块!
一户人五千块吗?!我忽然心里默默盘算了起来,如果仅仅是修缮,五千块钱到底够不够?!
喂!你听到没有!王晓红吼道。
咳!我回过神来,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那是东子在做善事!
他什么时候对外人这么好了?!王晓红大声说道:除非——!
听到电话听筒里传过来的尖锐声音,我的双眼一闭,心道:得了,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假的也要说成真的了,真的更不能再真了!
“啪!”我伸手挂掉了王晓红的电话,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过身准备回屋里去。
谁打的电话?!何哥静静地看着我说道。
呃?!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同学!
何哥轻声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呃?!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怎么可能!
何哥没有笑,他只是瞟了一眼公用电话,跟着把目光投向了大门外,几个路人匆匆从门前走过,似乎有人歪头朝着小卖部里望了一眼。
老妈站在小卖部门口看到从门前经过的路人,有些紧张起来,疑神疑鬼地说道:肆儿,快回屋去!回屋去!
我无奈地转身回了屋。
一回到屋里,就发现巧儿又把那个木盒子拿了出来,好像盒子上那根拉线又掉了。
电视上《地雷战》仍然继续演的如火如荼,老百姓正埋着地雷,等着敌人上钩。
这一切似乎都没有影响巧儿,她自始至终都在认真地安装着拉绳。
我心里叹着气,坐在座位上又把目光放在了电视上。眼看着大队的鬼子进村了,一个战士拉动了手里的拉绳,“轰隆”一声,地雷响了!跟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看着看着,我无意间瞟了巧儿一眼,巧儿已经把盒子的拉线安装好了,正在试验着盒盖弹开后,能否拉住。
呵呵!我轻笑了一声,正试图把目光从巧儿手上的盒子移开,坐在地上的振堂叔突然抱着小“狗蛋”站了起来。
他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走到了我们身边,瞪大眼睛看着巧儿手里盒子,似乎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嗯?!振堂叔这是干什么?!他是认出来这个木头盒子了吗?!我好奇看向了振堂叔。
“轰——!”,只见振堂叔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了一会儿巧儿手里的木头盒子,嘴里突然发出了一个爆炸的拟声词,然后痴痴地笑了起来,嘴里开始不停地说道:轰,轰,轰!
巧儿偏头看了一眼振堂叔,她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我说道:哥,叔说话了!
嗯,我用一下!我从巧儿手里把木头盒子拿了起来,对着振堂叔轻声喊道:叔,你是不是认出这个盒子来了?!
嘿嘿嘿!振堂叔傻笑着,看着怀里的小“狗蛋”,木然地起身,又回到了他开始坐着的位置坐了下来,一边抚摸着它,嘴里一边说道:催命——,催命——,催命——。
催命?!我奇怪地看着手上的盒子,翻过来翻过去地看着,始终没有搞懂当初振堂叔怂恿王文波送给黄正雄的那个木头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难道那个盒子底部真的装的是王文波说的“催命咒”吗?!
哥。巧儿突然对着我说道:哥,我知道问题在哪儿了!
什么问题在哪儿?!我好奇地问道。
你看!巧儿把我手里的木头盒子拿了过去,说道:哥,你注意看!
说完,巧儿开始把木头盒子盖好,然后按了一下侧面的开关。
“嘚儿”,盒盖弹了开来,拉绳拉住了盒盖,保持盒盖大半打开的状态。
巧儿再次把木头盒子盖好,又再次按下了开关。
“嘚儿”,盒盖再次弹开了,拉绳又拉住了盒盖,依然保持着盒盖大半打开的状态。。
就这样,巧儿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个开盒盖的动作,我也莫名其妙地看着巧儿重复着这个动作。
直到巧儿大概重复了七八次以后,木头盒子终于出现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状态。
“嘚儿”,“嗒!”,最后一次,拉绳没能拉住盒盖,盒盖一下弹起来后,大打开来,盒盖后部直接撞在了盒子的后外壁上。
盒盖完完全全打开了,空荡荡的盒子呈现在我的面前。
呃?!这是怎么回事?!我呆了一下。
哥,我发现只要开个七八次,这根绳子就掉出来了!巧儿把盒盖上的那根拉绳扯了出来。
巧儿一边拆着盒子底部的那个木头夹层,一边呢喃道:好像每打开一次,盒盖就会把绳子往外拉一点,然后这两个转轮就把绳子给夹死了,弹不回去。多开几次后,就把夹在里面的绳子全给拉出来了!
把绳子全给拉出来了?!我好奇地看了一眼盒子底部的两个转轴,心里想着:振堂叔和王文波设计这么个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定个小钉子,直接绑在上面,拉住盒盖,可能还会用的久一点。像这样,把绳子夹在转轴上,没几次就掉了,还不如不要!
真是搞不懂!我摇了摇头,把盒子缓缓推向了巧儿,抬头继续看向了电视机。
电视上刚好又是一个民兵拉动地雷的画面。
我不由一怔,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似乎抓住了什么。
我猛然把盒子又拿了回来,手忙脚乱地把拉绳穿过盒子上的小眼,把绳子一头夹在了夹层底部的两个转轴间。
我认真观察了一阵,然后学着巧儿开始的动作,打开盒盖,合上,再打开,再合上!
第七次的时候,“啪嗒”一下,盒盖大打开了,拉绳脱落了!
我双手抱着脑袋,心里万分震惊,惊愕地望向了振堂叔,王文波并没有骗我,这哪里是什么为了拉住盒盖的拉绳?!这就是“催命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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