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张玲确实从来不信什么解梦、星座、紫薇等。
所以她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喝着茶。
并对刚看到的李想幼稚行为,间歇性乐呵呵的笑着。
这笑意他不管怎么看都充斥着几分不友善。
但他并没有因此脸色不好。
反而态度释然的并不在意张玲的这些嘲笑。
在淡然的回以微笑之后,依旧执着的点开一条,排名最靠前的解梦网页。
网页中出现的两句话引起了他的重点关注。
第一句:
恋爱中的人梦见父女,说明互相了解,不必外表修饰,可望成婚。
看完这句话他的脸上绽放出几分得意的笑容。
他更加坚信了自己与张玲之间的关系。
相信他们最终会来到所期望的幸福站点。
第二句:
本命年的人梦见父女,意味着目前困境要纾解,诸事宜守不可进,慎防小人陷害、盗失、官讼。
这难道是在说他替身的生活就要结束了?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马上抓起张玲的手坦白一切。
不,绝对不能。
另一个清醒的声音不停的咒骂着他。
说即便真的替身生活结束了,也不能异想天开的把替身事情直接坦白。
毕竟,李想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认为张玲已然离不开他了。
这件事必须要从长计议。
紧接着她继续往下看。
当看到“慎防小人陷害”几个字,让他的身体不禁感到后脊梁直发冷。
就像是已经预感到了有小人正在陷害他。
他更是觉得这里所说的小人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漆雕哲,李熙,老族长等等皆有可能。
这就让他有些难办了。
不过,转念一想除了漆雕哲之外,其他人只要有真李想在,他就完全不用分心去担忧。
所以他觉得自己真正应该慎防的是漆雕哲。
此刻!
乖巧的小豆子一个人,待在刚才的房间觉得没意思。
迈着欢快的步伐跑了过来,依偎在张玲一旁,看向李想问:
“爸爸的感冒好了吗?”
张玲收敛对李想的嘲笑,微笑着抚摸着小豆子的脸颊,接着目光转向李想说:
“你爸爸的感冒应该好了。只是情况有点儿糟。你爸爸发烧也许有些太严重了。这不刚出现了一点儿后遗症。”
小豆子紧张的用力抓着张玲的胳膊问:
“怎么了怎么了?妈妈,你快说爸爸到底怎么了?”
没错!
刚经历过莲池生死时刻的小豆子。
内心深处早已经对李想产生了浓烈的信任感。
换句话说,他们之间的父女之情越发浓烈了。
小丫头觉得以前的小豆子已经在莲池里淹死了。
现在的小豆子已然在李想,把她从莲池里捞出来的那一刻起,得到了重生。
这种犹如亲生父母般的再造之恩。
定然值得她小豆子全心全意的用一生去报答。
张玲强忍着笑容,显得很认真的说:
“呃……你爸爸好像是发烧把人给烧傻了。一醒来就上网查什么周公解梦。小豆子,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小丫头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耳垂,若有所思的看了好一会儿李想,像是下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爸爸查周公解梦就说明烧傻了吗?”
小豆子之所以会疑惑是因为她也听过有人谈论过。
更何况她个人观察那些人好像也不傻呀。
张玲按照个人喜好继续解释道:
“你爸爸可是号称科技界的领军人物。身为科技界的大佬不相信科技。反而相信这些糟粕的迷信解释。这显然就是烧傻了。”
也许张玲似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我们现在如此深度的迷信科学,不就像曾经的古人们深度迷信教廷一样。
曾经的古人们迷信的教廷,无法解释很多科学现象,如原子弹爆炸。
所以曾经的古人一直认为普通而笨重的大炮就是最强神兵利器。
正如我们现代人迷信的现代科学,根本无法系统的解释老祖宗留下来的中医。
所以现代人一味地把有着系统的科学依据的西医捧上了神坛。
看!
这种古今人们的深度迷信看着没有一点儿区别。
像极了坐井观天的青蛙。
永远不知井外的天空向来都是包罗万象的。
李想看到小豆子困惑的目光,不停的在他与张玲的身上转换着。
小丫头下意识的莫着耳垂思考着。
感觉就像是在思考一个富有哲学性的大问题一般。
望着小豆子认真的模样,他心中虽然很想反驳张玲,但还是忍了下来。
因为他想知道小豆子在面对张玲提出的问题时该如何处理?
小豆子有点儿自言自语的感觉说:
“哦,原来这就说明爸爸烧傻了呀。”
张玲突然感觉此刻的小豆子颇为可爱,想继续逗逗。
于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想,略带着几分嫌弃之感问:
“闺女,你爸爸傻了!现在可怎么办呢?”
小丫头像是早已经想好了答案。
只见她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李想的身边,像个小大人一般抓起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爸爸,别怕!感冒烧傻了没关系,等小豆子长大工作了,一定会挣好多好多的钱来养你。养你一辈子。”
小小年纪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恐怕不管父母是谁?
都会因为这些话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吧。
“好,好好,好好好!小豆子不愧是我亲闺女。不但不会嫌弃爸爸发烧烧傻了。还承诺将来长大了养爸爸一辈子。爸爸有你这闺女真的好幸福!”
话音刚落,李想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得意之感,像是特意看向张玲在炫耀着。
李想说完,双眼带着几分幽怨感,看向笑容凝固的张玲说:
“不像你妈妈。哼,一个劲儿的坐在那儿一直在笑爸爸烧傻了。”
小豆子听到后,冲着张玲,一脸不高兴的跺脚大喊:
“妈妈!”
显然,这是在控诉张玲刚才的行为过分了!
她不应该嘲笑李想的。
在孩子的想法中父母就应该和和睦睦的。
这样身为孩子的她,也会感到幸福的。
张玲略显尴尬的看着小豆子,起身也向李想走了过去。
面带几分惭愧之色,伸手触摸着小豆子头发,言语温柔的安抚道:
“小豆子,你误会了妈妈不是?我在和你爸爸闹着玩呢。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爸爸。”
说着,她一个劲儿的给一旁看戏的李想使眼色。
是示弱,是道歉,也是请求。
示弱,她不想因此让自己与小豆子的关系出现裂痕;
道歉,她只能向李想承认自己刚才的行为错了;
请求,她请求李想能够为自己向小豆子解释两句。
“真的是这样吗?”小豆子疑惑的眼睛直眨巴着。
这种被女儿怀疑的感觉实在不爽极了。
明明一开始没有李想这个爸爸的时候,小豆子可是对她这个妈妈是绝对的信任。
令她费解的是不知从何时开始?
小豆子对李想的信任远远超过了她。
想到这里,醋意浓烈的她,对李想请求的眼神中,开始多了几分愤怒。
那感觉就像是她在命令他。
“你若不帮我把女儿哄乖了,我就把你的脑袋扭下来当足球踢。”
要怪就怪他李想抢了女儿对她的爱。
这就是她对他的惩罚!
李想虽然没有听到张玲想说的这些话,仅仅看着她的眼神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其中含义。
站在李想一旁的小豆子,还没有等来李想的回答,却清楚的看到李想身体受冷般颤抖着。
于是小手抓住李想的两三根手指再次问:
“爸爸,你冷吗?妈妈说你的病好了。小豆子刚看到你好像又冷得在打哆嗦。这是又严重了吗?”
张玲听到小豆子对李想的追问,忍不住的又笑出了声,连续说了三次递进式“有趣”。
这感觉就像是张玲知道李想拥有读心天赋似的。
在看到李想的反应,她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显然,小豆子的注意力成功的全部转移到李想身上了。
张玲认为自己的危机解除了。
李想看到小豆子满脸担心的模样,摇头解释道:
“呃……我想小豆子一定想错了。那是爸爸因为能有幸拥有你这个女儿而感到高兴。所以才会有点儿激动的身体有点儿颤抖罢了。”
说着,李想闭眼很享受似的微笑着继续说:
“嗯,这是一种有小豆子这样的女儿才会拥有的幸福感觉。很美,很甜,又很自豪!”
小豆子看着李想爸爸的言行举止。
整个人就像是瞬间回到了婴幼儿时期,痴笑的躺在母亲怀里幸福的吃奶。
又有几分像是在学校里获得了“三好学生”的荣誉。
让父母有了在其他人面前可以自豪的资本。
这种幸福的感觉是无法用具体的词汇来描述的。
一旁的张玲看到小豆子,难掩心中对李想那份浓烈的爱意,扑进他的怀里一个劲儿的叫着“爸爸”。
仿佛只有“爸爸”两个字才能表达出小豆子对李想的爱意。
她这次并没有醋意浓烈表现出生气的模样。
因为张玲知道女儿和爸爸的关系亲密,并非偶然这么简单。
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是能像他们一样和谐。
她明白父女关系要好的背后,一定是爸爸努力付出的结果。
正如李想近日来有空就会去陪小豆子玩。
而她则因为各种琐事疏于与女儿的感情交流。
因为孩子很聪明,她知道谁对她更好。
她作为妈妈,应该庆幸爸爸和女儿的关系亲密。
因为李想这位爸爸确实尽到了教育和陪伴的责任。
正是有了李想爸爸的参与,女儿的人生才会更完美,更容易养成好的习惯。
转眼间,距离请神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门外有人提醒李想代表老族长去主持。
享堂区。
按照“以西为尊,以西为贵”的习俗。
神堂须设在正房的西屋,堂中要设置家神案子神案,上面供奉着成神族先辈的名位,并配有彩绘的他们的雄伟事迹和幻传说的图画。
由于家族祭祀家族祖先神的色彩自然要浓厚些。
所以必须要摆放(悬挂)“家神案子”作为有形象的主要受祭对象。
仪式之前,在烧官香李想的带领下跪于外屋门坎里。
李想在最前方靠近供桌的位置,其次按照辈分高低,围绕着供桌形成了一个不断向外扩散的水纹状图形。
家族血缘发展脉络也在这个水纹状图形中清晰地显示出来。
院中点燃一堆木火。
待木火燃烧正旺的时候,由萨满面向东南长白山方向,双手高举托盘,盘中放一酒盅,倒上米儿酒。
院内开始燃放鞭炮,由二位栽力(即不戴神帽的萨满)身穿神衣,腰系腰铃,手执抓鼓,面对家神唱震米神歌。
在跳家神的整个过程中,萨满神态庄重、肃穆、全神贯注,表现出一种极度虔诚。
舞蹈动作幅度不大,其节奏基本是“老三点”、“快五点”、“花七点”等。
舞蹈动作的造型特点是伴随着前面的节奏,脚下走“路步”、“八字步”和“菱形步”。
身上腰铃随着节拍,有规律的左右摆动,整个舞蹈基调沉稳、凝重,形成一种庄严、肃穆之感,充溢着人们对膜拜对象的无比虔诚和崇敬。
同时这种舞蹈还体现着程式上的“单向式”,即萨满仍然是作为人的身分,代表众人向神说话。
之后,锅头与萨满从猪圈引出敬神的乌猪一口至神案前按倒。
萨满向猪耳灌烧酒,若猪耳晃动则说明神祖同意这口猪为牺牲,故称为“神猪”。
萨满击鼓诵唱领牲神歌,然后宰牲、摆腱子、献牲、跳肉神。
跳肉神结束后,锅头将未熟的猪肉放回锅里继续煮熟,待中午全族吃白肉血肠。
族中年迈病残者不能前来参加的,可让人送去一些,让全族人都能吃到“喜兴肉”。
因为有人给李想带话说,老族长有件关于家族祭祀的事情要找他。
还关照他去的时候一定要带着张玲母女一起。
所以给老族长送“喜兴肉”重任自然的落在了李想身上。
这表面上看着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在李想提起食盒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他个人专程去送食盒还能说得过去。
可是特意关照让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去。
这是几个意思?
突然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慎防小人陷害”几个字。
他主持的请神仪式结束了。
也许不断示好就是老族长用来麻痹真李想的阶段性手段。
让真李想误以为老族长是完全信任的把家族交给了他。
孩子与枕边人往往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软肋。
说实话,仅凭这些现象,李想都看出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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