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锁完门,宗祠内立刻就传出,下一任族长夫人张玲与野男人私会的流言。
细节之详细就像是她们亲眼所见。
渐渐的一个反对李想接任族长的论调开始遍地开花。
老族长的房间里。
管家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老族长。
老族长微微一笑的说:
“嗯,不错!李熙确实长进了不少。只是这件事做得还差一点火候。x管家……”
“明白!我这就下去安排了。”
老族长只是一个眼神,管家就能心领神会,看来这种乌糟事绝对没少干。
莲池!
两个胆大的帮佣,有鼻子有眼儿的正说着流言。
说张玲靠着自己有几分美色,把李想搞到手也就罢了,还把漆大师迷得神魂颠倒,都追到了李家宗祠。
还说张玲的之所以能够在职场平步青云,最终坐稳了x集团总公司副总的位置,也得益于她长了一张妖精脸蛋儿。
更是顺带点明了这次搬弄是非的主旨。
即,她们说刚刚看到张玲勾引了一个男人,一起去了xx院……
李想处理完真李想的物品,正抱着小豆子走了过来。
“爸爸,你听她们好像是在说妈妈。只是小豆子不知她们为何要说妈妈是妖精脸蛋儿、公交车呢?”
李想脸色凝重,暂时没有说一句话,故意大声干咳了两声。
胆大的帮佣心态绝对的好。
背后嚼舌根,撞到了事件当事人,她们没有一点儿惊慌失措。
反而还能笑着在李想的面前索要好处。
说没想到家族祭祀出奇的累人。
小豆子没有等到父亲的答复,心中不悦的对两个嚼舌根女人说:
“阿姨们确实太累了,一天除了有干不完的活,刚刚还操心的说了那么多的话,相信一定口渴的了。”
胆大的两人不知耻的,还笑着点头同意了小豆子的说法。
小豆子接着拉着李想的衣袖提醒说:
“爸爸,赶快叫人买两瓶水,好给两位阿姨润润嗓子吧。”
李想看到胆大帮佣笑容尴尬,他心中窃喜。
没想到小豆子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
只是一个胆大帮佣依旧厚脸皮的说:
“吆,还是小公主知道心疼人啊!那个族长我们不挑剔的。凉白开有点儿寡淡,那就给我们两瓶甜味的……”
另一位胆大帮佣不胆大了。
她从李想阴沉的面容看出害怕,生怕自己的工作因此丢了。
没等同伴把话说完,连忙拉扯的摆手接着说: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刚想起了管家让我们去打扫x院的房间呢。族长你忙,我们就先告退了。”
胆大帮佣依旧执着的说:
“为什么不……”
知道害怕的帮佣还是有把子力气,用手捂着胆大帮佣的嘴巴,硬是强行把人拖着离开了。
离开一段路。
胆大帮佣终于挣脱的质问:
“喂,你干嘛不让我把话说完?我的xx水啊!就这样被你给整没了。你必须赔我!”
知道害怕的帮佣解释说:
“话说,出门看眼|色。你没看到新族长难看的脸色。恨不得立刻叫人把你打出宗祠。你还敢奢望要xx水喝?”
胆大帮佣倔强的说:
“为什么不?”
知道害怕的帮佣食指戳了一下胆大帮佣的额头,恨得牙痒痒说:
“你这占小便宜吃大亏的毛病几时能改一改啊?本来接了传播新族长夫人的谣言的任务就有风险。你还不知死活的还想问新族长要好处?真服了你!”
胆大帮佣依旧倔强的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神仙打架,我们这些人,趁机捞点好处怎么了?”
“有些好处,你有命捞,但还要有命享用。”
胆大帮佣略显犹豫的回头看向李想所在的方向。
知道害怕的帮佣指着李想的方向继续大声说:
“你不是嫌弃拦你捞好处了吗?相信新族长还没离开。你有本事现在返回再要去。这次我绝不阻拦。”
知道害怕的帮佣自然不会阻拦了。
刚才胆大帮佣要是找死,她肯定会被牵连。
假如,胆大帮佣现在独自返回去找死,那就是其个人行为了,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与此同时。
张玲确定袋子里是个人。
她并没有着急的把袋子打开。
拿出手机试图叫李想赶快过来放她出去。
可奇怪的是手机竟然没有一点儿信号。
借助手机自带手电筒。
她看清了房屋内的家具均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可令她有点费解的是眼前的床铺却像是被人刻意打扫过。
尤其床上的被褥与帐幔,不但颜色艳丽,还散发着一股令人迷醉的香味。
不巧,她的手机此刻没电关机了。
周围的环境重归昏暗。
基本靠听觉的她,再次被袋子里的人吸引。
摸黑摸索着解开袋口的绳索,确认袋中确实是一个男人。
虽看不清面部轮廓,但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她还是熟悉的。
她把塞在对方嘴里的布取了出来,男人就立刻大喊道:
“玲儿是我,漆雕哲啊!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打了我一闷棍,把我绑在了这里。快,快帮我解开绳索……”
张玲听到这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毫不犹豫的把刚取出的塞嘴布,又麻利的塞了回去。
有了假漆雕哲的经验,她不能完全相信此人是漆雕哲。
即便这个男人是真的漆雕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出了什么意外,她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所以最保险的办法还是让这个男人继续待在袋子里。
袋子里的漆雕哲一个劲儿的挣扎着。
显然是在抱怨张玲不愿意救他脱困。
正在此刻她的耳边似乎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只因漆雕哲的吵闹,让她不是很确定。
她重新摸到门口,用力一拉,门果然被打开了。
探出脑袋,门外看不到任何人影。
只有身后的袋子里的漆雕哲拼命的挣扎呼唤着。
不对呀!
老刘离开的时候,不是说至少两个小时才会放她出来。
现在刚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
想到这里,她的心顿时有一点儿慌乱。
仿佛有危机正悄悄朝着她扑来。
容不得她多想,抬腿就想尽快离开。
又一次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
让她把抬出的脚收了回,转头看向袋子里的漆雕哲,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
张玲站在门口,拍拍手上的灰土,带着几分得意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刚踏出了房间门槛。
“唉吆”一声。
她感到自己像是撞到了什么?
紧随其后的小豆子看到相撞了满怀的父母,连忙双手蒙住了眼睛大喊:
“没看到,没看到,小豆子保证什么都没看到。爸爸妈妈,你们继续哈。”
小家伙的小眼睛依旧通过指头粗的指缝里偷瞄着。
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想必对小豆子来说,只要看到父母在一起时的幸福模样,她也会感到无比的幸福。
李想双手搀扶着张玲,眼中带着几分深情,言语温柔的说:
“你的头没撞疼吧。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走路都不看着一点,搞得好像有恶狼在身后撵着一样。”
张玲的心就像是被棉花包裹住了一样。
柔软、温暖!
她想到自己不妙的处境,试图挣脱李想的束缚,想着尽快逃离这处是非之地。
可没想到的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奇怪了!
往日里只要她想挣脱,李想都会顺从她的意思放开她。
她刚想带着几分生气的语气质问李想什么意思?
耳边就隐约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临近了。
“熙儿,还没有到啊!老头子我的腿都快受不了了。”
“爷爷,到了到了,眼看就要到了。”
“熙儿,你说的是真的?张玲那丫头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
“爷爷,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有人亲眼看到。我也亲自查证过。没错!张玲她……”
李熙说到这里语塞了。
因为众人都看到了李想抱着张玲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本来是跟着李熙一起看捉奸大戏的。
一个没注意就被人喂了满嘴的狗粮。
已有看热闹的宗族子弟悄悄的转身离开了。
老族长要不是被李熙推在最前方,他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立刻离开。
小豆子又恰如其分的回头,恭敬的叫了老族长一声“太爷爷”。
所以老族长瞬间感到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烘烤一般。
没办法!
老族长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了小豆子。
小豆子带着些许疑惑继续说:
“太爷爷,你带着这么多的人干什么来了?”
“这……”
老族长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他目光紧紧盯着一旁的李熙。
试图让李熙赶快想一个合理的托词。
而李熙过分自信的认为张玲这次一定无法逃脱。
于是来之前压根就没有戴耳机。
所她也只能无奈的看着老族长直摇头。
机灵的小豆子对老族长继续笑着说:
“哦,我知道了。想必太爷爷你也想亲自过来见证爸爸妈妈的恩爱吧。”
老族长立刻绽放笑意说:
“对对对!小豆子说得对。我是来见证你父母的恩爱的。顺便征求一下你父母的意见,为他们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老族长把目光接着投向张玲说:
“毕竟,我们李家族长婚礼可决不能太寒酸!不然,很可能会被吴川的其他家族认为我们李家衰败了呢。婚礼的事就由我这个没用的老家伙为你们亲自操持吧。”
李熙无比嫉妒的看着老族长。
她结婚的时候老族长都没有亲自操持。
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被老族长看轻了。
张玲二人异口同声的回复道:
“不行!”
李熙惊讶的看着张玲。
李想说不行,她可以理解的。
她认为李想是哪种事业型的男人,一切耽误他事业发展的行为,都会无条件的拒绝。
想要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应该是每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愿望了。
可张玲为何会拒绝呢?
说张玲不喜欢李想,只是和李想逢场作戏。
这一点完全说不通啊!
因为她刚才看到的一切,充分说明张玲深爱着李想。
没等老族长质问,心急的李熙抢先开口问: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到了你们刚才非常的恩爱。”
张玲最不愿意搭理李熙了。
于是她带着几分倔强对李熙说:
“难道看着恩爱就必须要结婚?我张玲偏不愿意遵守这种逻辑。你能把我怎么招?”
她这么说话一方面想要气气李熙;
另一方面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未与父亲深度交流。
所以不愿意擅自做主。
她深信一段不被亲人祝福的婚姻。
所获得的幸福永远都是虚妄的幸福。
而虚妄的幸福迟早都会化作伤害彼此的痛苦。
“哦,我知道了。张玲,难道你们的恩爱只是为了给我们演戏?”
机敏的小豆子仿佛听懂了李熙话中的含义。
也有些担忧的看着张玲与李想。
期待着他们能给出一个怎样的答案?
张玲感受到了小豆子担忧的目光。
刚想开口向小豆子解释。
突然!
有人惊呼张玲逃出来的房间里有人。
李熙的智商有点儿欠,压根都没有过去,看看屋内的情况看。
她就着急的跳出来冲着张玲大吼:
“好呀!张玲,你果然是个荡|妇!竟然在家族祭祀期间背着我李想哥偷野汉子。”
更是演技有点浮夸的对李想说:
“我可怜的李想哥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多年守身如玉……”
那几个男人有些太不识眼色了。
也没有等李熙的浮夸的表演完,便把装着漆雕哲的布袋子抬了出来。
当所有人看着如毛毛虫一般的布袋子。
一个个都忍不住的看向李熙嘲笑了起来。
更是有人直接端在李熙的脸上说:
“李熙,这就是你所谓的偷野男人?看来我们的新任族长夫人还真的会玩啊!把野男人装在袋子里偷。”
李熙压根没有听明白话中的嘲笑之意。
竟当着众人的面承认道:
“没错!我所说的偷就是这样的偷。她张玲把男人打晕了,装在布袋子里偷回来,然后准备干……”
老族长实在听不下去了!
非常恼怒的冲着李熙大吼了一声“闭嘴”。
因为李熙实在是太蠢了一点儿。
布袋子没有被人打开,加上根本没人说布袋子里装的是男人。
她李熙怎么就断定是个男人了?
更没有人说布袋子里的男人是被人敲晕装进去的。
而她李熙又是怎么断定具体细节的?
这种不打自招的陈述,老族长要是不及时阻止,还不知道会说出多少?
在场长脑子的家族之人,结合反对李想当族长的言论,已然更加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一切闹剧都是李熙为了争夺族长之位。
故意导演出来的大闹剧!
这是把他们这些族人当傻子玩呢。
自然不愿意当傻子的立刻转身又离开了一部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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