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就是在说阎瑗的心中只有私利想占便宜。
换言之就是喜欢干一锤子买卖的人。
阎瑗隐隐有些听明白了。
为了确认李想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狐疑的看向一旁的张鹏天。
没等她问出想问的话。
她就已经明白李想说的就是张鹏天要说的。
因为张鹏天正用欣赏的目光看向李想笑着直点头。
尽管如此!
阎瑗还是不明白张鹏天究竟希望她怎么做?
于是她带着虚心请教的心态问:
“李想,说了这么多。我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了。那么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让钱叔对我刮目相看?”
张鹏天在听到阎瑗的话语。
率先眼睛一亮的笑眯眯看向阎瑗。
阎瑗心知自己的这番话算是说进了伯父心里了。
张玲也因此欣慰的笑了。
那笑容有种看到亲生女儿终于长大了的感觉。
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
“哎呀,别磨蹭!你倒是快说啊!”
张玲也动手捏着李想的衣袖摇晃着使眼色催促。
李想看了一眼张玲才缓缓开口对阎瑗说:
“那简单!我之前听你说一开始,为顺利借照相机,向钱叔承诺购买胶卷了是吧。”
阎瑗点头“嗯”了两声。
李想以为阎瑗懂了。
准备示意带着小豆子转身要走。
而阎瑗赶忙动手一把拉住李想说:
“喂,李想,你还没有把话说完。怎么就着急走了呀?”
李想看着阎瑗那双着急而期待的目光笑着问:
“怎么你还不懂?”
阎瑗问:
“懂什么?”
显然,李想对阎瑗期待太高了!
他再次摇摇头说:
“我的意思是你若想改观钱叔对你的态度。那就继续履行你一开始对钱叔的承诺。”
阎瑗不敢相信的说:
“履行承诺?我说李想你没有搞错吧。钱叔可都说了。借我相机也是看在张玲的面子。让我履行承诺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李想接着严肃地说:
“你都说了你能借到相机是钱叔看在张玲的面子了。可你的诉求不是很期待钱叔下次能看你的面子吗?”
阎瑗略微思考了一下点头承认道“可以这么说”。
李想继续说:
“所以让你履行承诺给钱叔胶卷。就是为了积累你的个人信用。也是为了让钱叔在以后的交往中看你的面子。这次可懂?”
阎瑗愣在原地看着李想说完就消失在了门口。
巫曼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张玲要说。
也匆忙的跟了出去。
张鹏天看着阎瑗那朽木不可雕的模样。
连连摇头的离开了。
动手收拾当前有些脏乱的屋子。
阎瑗心想就这儿?
那她真的要这样做了。
那她岂不是就吃亏了?
习惯了占便宜的阎瑗。
还真的一时间转变不过来思想。
去主动吃亏。
殊不知现在的吃亏却能换来将来的人情温暖。
如今大家都觉得当今社会的太过于冷漠了。
街坊有难,只要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大街上有人摔倒了没人敢扶,怕被讹的倾家荡产,甚至还要蹲大狱。
那是因为社会上绝大多数人太过于注重个人利益的得失。
换言之就是怕自己吃亏!
当我们所有人都把吃亏的人当成傻子对待。
把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坑死别人当成正常社交。
那么愿意当傻子的人少了。
社会不就变得冰冷没有温度了吗?
正如彭宇案中判决书中的逻辑。
你没撞人,你干嘛要扶?
这个逻辑就是建立在没有温度的利益上推敲出来的。
而我们流传千年的文化传承向来是最有温度的。
如,尊老爱幼,路不拾遗,见义勇为等等。
若所有国人的眼中只有利益。
那也不会有无数先烈英勇牺牲换来的新中国成立。
更不会有两千多华侨科学家,为了新中国的建设,放弃了国外的丰厚待遇,克服重重阻碍归国参与建设。
进而换来了当今繁荣的祖国。
这就是流传千年的文化培养出来的最有温度的国人。
也是那些眼中只有私利的自由文化的西方人所不能理解的行为。
若按照现在的流行的自私自利自由的主流思想来看。
这些科学家的行为不就是傻子嘛!
但正是有了这些可爱的傻子才有了我们现如今强大的祖国。
有人说当社会在彭宇案后。
人们渐渐的变得冷漠。
从而我们很多人都在抱怨社会的人性变冷漠了。
殊不知我们抱怨错了目标。
人心只要还有温度。
人性就不会变冷漠。
而是当前的社会规则让本来有温度的人性变冷了。
所以错不在人。
错在社会规则没了温度。
若想让社会规则重新有温度起来。
那就是把我们曾经嫌弃的传承千年的有温度的思想文化重新拾起了。
这里的拾起来并不是一股脑的不分好坏的都拾起来。
如,要拾就拾那些教人懂得基本礼仪,有利于增强民族凝聚力的文化等。
言归正传。
虽然阎瑗对李想说出的答案打心里是抵触的。
但是阎瑗清楚像李想这样的有能力的人。
就算是当众说一番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屁话。
也会让听到人精神振奋的觉得那些屁话就是人生至理名言。
更何况李想说出的话已经获得了张鹏天的赞同。
所以阎瑗就算心中有强烈的抵触感。
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按照李想说的尝试一下。
毕竟,这样的尝试以阎瑗的财力也不算太过于吃亏。
此时。
张玲与巫曼互相挽着对方。
从门口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阎瑗隐约听到她们俩好像在商量着要出去购物的。
巫曼自称她上班的衣服太少。
为了不给张玲丢人。
需要出去买两件。
而张玲装作生气的样子指出巫曼想买衣服就去买。
别没事找这种没有说服力扯皮理由。
巫曼听后只是傻笑了几声没有做出应答。
不过,当她看到阎瑗还站在之前的位置上没有挪窝。
巫曼上前面带调侃的笑容说:
“阎瑗,你这是在思考人生吗?”
阎瑗有些生气的说:
“你……”
巫曼没让阎瑗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果断拍拍对方的胳膊打断说:
“别思考了!我们准备去逛街。你去不去?”
也许逛街购物才是影响女人情绪的最佳兴奋剂。
阎瑗脸上的怒意眨眼间就被兴奋的笑容所占据。
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上前站在了张玲的一侧,满脸期待的连问了几个“真的吗”。
张玲笑容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点头说:
“是真的!阎瑗,你别在我面前晃了。我看着眼晕。”
阎瑗这才消停了下来。
她紧接着又动手拉扯着张玲回房换衣服出门。
张玲要不是早就料到了阎瑗的冲动。
刚刚的拉扯很可能直接把她的肩胛关节给整脱臼了。
尽管如此。
张玲也要让阎瑗知道自己冲动的行为是不妥的。
表明说她的胳膊被阎瑗给扯疼了。
张鹏天卧房里。
他本打算安静的喝着茶,听着广播。
惬意的享受难得闲下来的美好时光。
但三个女人凑在一起的声音太过于吵闹!
也是张鹏天的卧房隔音效果不好。
他有些愤怒的冲出门大喝一声:
“喂,张玲,你们干嘛呢?吵死了!我都听不清广播的声音了。”
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
并没有看到罪魁祸首的张玲与阎瑗。
只是看到了跟着后面,看似乖巧懂事的巫曼。
巫曼满脸歉意的立于他的面前解释说:
“伯父,我们计划要去逛街。阎瑗听到后可能有些太高兴了!给你造成了困扰,实在是抱歉!”
不知怎么?
张鹏天在看到巫曼后怒意就消失了一大半。
更是在听完巫曼的一番解释。
他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摆手说:
“没事,没事,你们逛街去啊!不知中午是否回来吃饭?”
巫曼看了一眼张玲的卧室门不确定的摇头说:
“看阎瑗那兴奋的模样。很可能不会回来的。我们在外面吃。”
张鹏天明显失落的“哦”了一声。
巫曼敏锐的感受到了这份失落。
于是猜测的说:
“伯父,你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代买吗?”
张鹏天稍微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有是有。不过,你们中午又不回来。我看就算了吧。”
巫曼叫住想要转身离开的张鹏天说:
“伯父,瞧你说的什么话?有,你就直说。我一定会帮你带回来的。”
张鹏天面带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说:
“既然如此那方便的话。你帮我准备一份你们小姑娘喜欢小礼物吧。”
巫曼问:
“你有什么要求?”
“要求嘛!”张鹏天略显犹豫的抬手看了看木子送的手表说,“你选的礼物一定和这手表的价值相当就行。”
巫曼看了一眼木子送的手表微笑着说:
“哦,伯父,你这是要给木子回礼吗?”
张鹏天坦然的点头说:
“木子,这丫头第一次见面就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若不送点什么。我内心会过意不去的。”
说到这里。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
“哦,对了,巫曼,我听张玲说你身上没多少钱。你看准备这样一份礼物大概需要多少钱?我转给你。”
巫曼连忙摆手说:
“不,不用。到时候我让张玲付款就行。哪能让你再出钱呢?”
张鹏天说:
“也对呀!为了不让你吃亏。我待会关照张玲帮你付款的。”
巫曼说:
“好的,伯父,我记下了。”
张鹏天接着又带着几分神秘的压低了声音的说:
“记得这件事就别让屋里那两个丫头知道了。这事算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懂吗?”
巫曼微微的一笑。
她认为张鹏天的这番表达有些多此一举了。
即便是她不明说。
以张玲的聪慧。
他们二人之间的言行举止猜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巫曼还是听从了张鹏天的关照笑着点头。
恰巧!
张玲与阎瑗从卧房中走了出来。
都看到了巫曼与张鹏天相谈甚欢的模样。
阎瑗率先疑惑的问:
“喂,巫曼,你和伯父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张鹏天也许在认识了相对懂事的巫曼。
现在不管怎么看阎瑗都算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于是没等巫曼开口回答。
他抢先带着几分怒意瞪了一眼阎瑗说:
“阎瑗,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其他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的事情就少打听!”
阎瑗的笑容多了几分苦涩。
但为了给自己找补一点尊严又看着巫曼说:
“喂,巫曼。刚叫你一起换身衣服。迟迟不见你进来。你就打算穿这一声随我们出门吗?”
巫曼身着一袭沉闷的职业套装。
俨然与刚出来的青春靓丽二人组有些格格不入了。
张鹏天再次抢在巫曼的前面说:
“阎瑗啊阎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阎瑗带着几分倔强与傲慢说:
“那就不说好了。”
张鹏天无视阎瑗的回答接着说:
“你一有闲时间就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从我家潇洒的走出去。”
阎瑗以为这是在夸赞她呢。
于是她搔首弄姿的面带几分自豪的笑容继续狡辩说:
“我这叫追求精致的生活!伯父,年轻人的事情,你不懂。”
张鹏天愤愤不平的说:
“我是不懂!但好像还不止我一个人不懂。你不知道为此我都替你赶走不少跑来问价的。”
说到这,张鹏天情绪激动的看向一旁的张玲指责道:
“你……你就好好的跟着学啊!”
张玲苦笑着心想她怎么躺着也中枪啊!
她的衣衫与妆容看着比阎瑗相当正常了。
不过,张玲可不敢轻易顶嘴否认。
巫曼是真的不懂张鹏天的话了。
她带着几分好奇的追问:
“伯父,被你赶走的那些人都来问什么价?”
“我……”
张鹏天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指着阎瑗说:
“我哪里知道?你问她!”
语罢。
张鹏天不爽的重新缩回卧房关上了门。
阎瑗确实听过张鹏天提过几次问价的事情。
一直以来阎瑗都以为张鹏天故意那么说。
目的就是试图让她的穿衣风格收敛的正常一些。
所以阎瑗就没有当回事。
没想到张鹏天今日夸张的向巫曼提了出来。
阎瑗的脸色因此瞬间红润了许多。
加之一旁的张玲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把阎瑗骚的。
有种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主要是因为阎瑗还是把巫曼当成不熟的外人。
张鹏天的当着巫曼说出那些话。
无疑就是在丢她的脸。
是当着张玲的面前故意丢她的脸。
若现场没有巫曼。
只有张玲的话。
阎瑗绝对不会有丢脸的感觉。
甚至还有可能会将不要脸的特性发挥到极致。
她觉得亲人之间的这种恶趣味有助于增进感情。
巫曼反而觉得阎瑗的反应相当的有趣。
也因此基本意识到张鹏天口中的问价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带着两分故意的性质挑逗的问:
“阎瑗,那些人都找伯父问什么价啊?伯父不愿意说,要不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巫曼的话语像是触碰到了阎瑗的底线。
所以阎瑗稍微酝酿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冲着巫曼大吼:
“喂,我说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别怪我不念及朋友之情和你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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