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夜,今日新帝在外衫外面又套了件漆黑连帽斗篷,旁边除虎翼护驾禁卫军百来人外,新帝身边还有一人,他就是得新帝器重,新上任的祭酒张庆之大人,曾经一寒门学子。
应该说,这任帝王比任何一任皇帝都看见的多,他要么一直隐忍,要么连根拔起,是宫中那两个女人越来越过分,越来越嚣张跋扈,孰能忍孰不可忍也!
普通又不普通的夜,至于证据,桩桩件件铁证如山,祭酒张庆之大人就是为新帝分忧之人。
伤好了的原太子殿下宗政亮典会甘心吗?福兮祸兮!金杀仙宗太大,而一些资质不佳修为不错的外门老弟子就变成宗政亮典现在招揽的对象,现在只不过是新帝先出手罢了。
诛九族,抄家!看着一箱箱抄出来了的金银珠宝,新帝最后的犹豫也消失了。
谁都想永久的富贵,新帝本不会这么快动新后,新后家族万不该把手伸进军方,帝皇大忌,且还动了不该动的人。
证据?某家族日日嚣张跋扈呐喊着,真当新帝眼睛瞎?听不见?对于新后,后位还是她的,不过不应该长出来的旁生枝桠就应该全部砍去。
其实宫里还有第三股势力,那就是老太后的势力,思量再三,新帝没敢动。
其实从小到大,这位皇奶奶一直给新帝高深莫测的感觉,且老太后的的确确对所有皇孙一视同仁,况且老家族水太深,新帝自己知道根基还浅。
漏网之鱼无处不在,天快亮时,还是有人想方设法冒死进了宫。
灰濛濛的天空,高大宫墙下,一个老女人冷冷的看着来人,冰冷的剑瞬间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倒下,她就是太后身边的陈嬷嬷。
这已经第五波了,老太后也是个杀伐决断的主,她就站在不远处,这时淡淡开口:“去找王旭律。”
陈嬷嬷:“是。”
兵,诡道也,瞬息万变也,而为将者,最怕被猜忌,新帝能瞒住宫里的两位,可瞒不住都城隋州内的城防军,城防军头领就是原太子殿下宗政亮典的人。
怀疑的种子已经发芽,谁会信任敌对的人?刀迟早会架到脖子上,军人可不是文臣,还没有迂腐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于是宫变了。
这一夜不眠的还有老将军王旭律,他是已称病在家有段日子,然玄燕军依旧牢牢掌握在他手里,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老皇帝的人,他只忠于大夏。
隋州是都城,不是阿猫阿狗乡下地方,王旭律老将军就算在家,消息还是如雪花般汹涌而来,为什么都城有玄燕军,也有挟制城防军的意思,当年圣师随口提了一嘴,老皇帝防了。
更新换代,永恒不变之真理,王老将军也是活得通透之人,可为什么心里有心寒的感觉?
比起另一位,王老将军又心慰不少,自从新帝即位,圣师的地位一落千丈,就今夜这关键时刻,王老将军却只身带着老仆周潮生去了翎王府,以前片叶不沾身的圣师大人仿佛跌入尘埃,现在天天在翎王府混吃混喝。
普通的夜,看着依旧平静的皇宫,但实实在在虎翼护驾禁卫军几乎被新帝调走了全部,天光渐明,已经到了早朝时分。
如往常般,住的较远的大臣已有陆陆续续来了,都是熟悉的老面孔,虎翼护驾禁卫军副将余文龙突然起了恻隐之心,他跨马过去:“习大人,回吧!今天不早朝!”
习大人:…
这时,寂静的夜突出现大量奔跑的脚步声,余文龙不由语气严厉:“不想死,就回家!”
习大人并不笨,忙朝余文龙一拱手,转身就跑。
余文龙声音又远远传来:“习大人,看见另外的大人也劝他们回家,宫里不太平。”
官场一直冷酷带着无情,显然余文龙是个好人,习大人忙答:“谢大人!习某知道了。”
城防军的目标的皇宫,自不会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的官员身上,而习大人又是贴着墙角根走,天毕竟未明。
天是未明,可这个时辰都城隋州东西南北四道城门全被打开,一些不明身份的军队全都刷刷刷进了城。
因家中有喜,同样被新帝忌惮的翎王告假在家,不用早朝的他这个时辰还在呼呼大睡。
福伯:“王爷!王爷!”
睡着在外间的大丫头已起身去给福伯开门了,里间宗政勤也已轻轻下床,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吵到熟睡的璞娘和三个婴儿。
福伯:“王爷,老太后来了!”
这个时辰?宗政勤眉头一皱问:“来了几人?”
福伯答:“老太后身边就跟了陈嬷嬷。”
宗政勤:“两个人?”
福伯:“是!”
宗政勤再次说:“走吧!不要让她老人家久等。”
想着另一事,福伯忙又开口:“王爷,一个时辰之前,王老将军也来府了,不过王老将军是来找圣师大人的。”
宗政勤:…
宗政勤已经不是刚回京的乡下小子,闻言脚步不停说:“福伯,你派人去外面打探一下。”
福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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