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泉站在船头,神情激动。
“王伯不必如此,徐骁还有别的安排!王伯带着族人快点回北椋!”
苏逸之知道像王林泉这种人,很难劝阻他。
只能跟着原着学,把他骗回去。
费了很多的口舌,王林泉这才勉强相信了苏逸之的话。
“初冬,你跟着你爹回去!我去襄樊一趟!”
“你去干嘛?”
“我去把徐凤年带出青州!”
“那我等你回来。”
“胡闹,你跟着你爹先回北椋!等我从武帝城回来,就去找你!”
初冬轻轻皱着眉,
咬着下嘴唇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苏逸之。
“真的,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好吧。你要快点回来!”
苏逸之盯着她的眼睛,温柔的点了点头。
随后不久,
王林泉的船掉头回了姥山,而苏逸之坐着大黑赶往了襄樊。
苏逸之站在大黑的背上,
仔细的打量着大黑:“鼋之大,一锅炖不下啊!”
谁知这大鼋就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使劲摇晃了起来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开玩笑,开玩笑!不要生气!”
经过苏逸之极力安抚,大黑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为了不让大黑暴露,苏逸之找了一个相对偏远的地方上岸。
原着中,
这个时候徐凤年他们正在襄樊的客栈,和靖安王一起等待徐骁入京后的消息。
但是现在,不知道靖安王还有没有这个耐心了,
毕竟他现在也发现了自己的王妃不见了,
然后草包儿子,光天化日之下带着水师去劫杀徐凤年。
若是成功了也罢了,结果被人一剑斩下十船后狼狈回来了。
这怕是把佛珠盘冒烟了,都很难压制下住杀心吧!
苏逸之想着想着,人就已经来到了徐凤年居住的客栈。
这正是前几日,自己曾经住的那一家。
“苏兄,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在姥山休息吗?”
“我们现在就离开!”
“怎么了?这么突然!”
苏逸之坐下从腰间掏出一个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
把刚才他的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徐凤年听完眼睛都睁大了,他是知道苏逸之又带回来一个女子。
但是,
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如今知道后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嗯,她就是靖安王的王妃。”
“你厉害,我就看她气质不凡!一开始还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拐出来的!”
“嗯,确实是大户人家拐出来的!只是这户人家比较大!”
“哈哈哈哈哈!苏兄好本事!不过照你这么说,我们确实要赶紧走了!趁着靖安王还能压制住杀心!”
徐凤年短暂的震惊过后,
很快就恢复正常了,马上下令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
与此同时,靖安王府!
靖安王正端坐在房间内,身边焚烧着上好的檀香。
佛珠在他手里疯狂的旋转,微闭的眼皮不停的抖动着。
这两天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就像丢了魂一样。
这让他的心,莫名的感觉一阵阵的烦躁。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仆人战战兢兢的敲门而入,
进屋就行了一个大礼,随后说道:“王爷,徐凤年几人刚刚收拾完行李,离开了客栈!”
“哦?现在到哪里了?”
“马上就到城门了,需要拦下他们吗?”
“拦下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拦住他们,你这是在告诉世人我要对徐凤年不利吗?放他们出城!”
“是,王爷!”
仆人汇报完毕,正准备离开,
刚刚放下的心,就被靖安王下一句话又提了起来。
只见靖安王这个时候,
眼睛已经睁开,手中的佛珠也被他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王妃··找到了吗?”
“回王爷,没··没有!”
“都过去一天多了,还没找到?”
“并没有,只··只是!”
“只是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只··只是,在王妃的房间里面发现···发现有人潜入的痕迹!”
“嗯?怎么回事?”
“在王妃屋顶上,发现有瓦片被人掀起!由此推断,这些天应该经常有人出入王妃寝宫!”
靖安王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脑嗡嗡作响。
他并不爱裴南苇,之前的疼爱一直以来都是在作秀而已。
为了让京城那位放松警惕,毕竟没有软肋的人才更有威胁。
但是,
虽然没有真正的感情,那也不能接受她有别的男人。
此刻,
靖安王身上的杀气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再也压不住了。
“把世子叫过来,还有地牢下面的那一位一起过来!”
一盏茶的时间后,
赵家堂兄弟,整整齐齐的站在靖安王的面前。
“刚才接到消息!徐凤年此刻已经赶往城门,准备离开襄樊了!”
“····”
“····”
平时一直主张要截杀徐凤年的两兄弟,今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默默不说话!
看着儿子的样子,靖安王心中的怒火一下又点燃了。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废物!”
赵珣此刻也有点委屈,说道:“父王昨天不是还因为我去劫杀徐凤年而大发雷霆吗?”
“我那是因为劫杀生气吗?我是气你带这么多人去,还没成功!还想随便找一个人顶罪!!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徐凤年,未来的北椋王!!!一个小小的将领就像顶罪了?”
赵珣听到父亲的话,低头若有所思:“那父王觉得需要什么样的人可以顶罪呢!”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安排他们一家人在地下相聚了!”
靖安王说的十分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赵楷,这些天你一直主张劫杀徐凤年!那这次送行,就交给你了如何?”
“草民,为王爷分忧实属荣幸!”
赵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
昨日亲眼目睹苏逸之那令人震撼的一剑,直至今日仍让他心有余悸。
那一剑的威力虽然强大,
但真正让他心悸的,是剑罡在他眼前消散的瞬间,几乎就要触及他的性命。
想到这里,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抚额头上的平刘海,
那是苏逸之留下的,仅是毫厘之差便能决定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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