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认真考虑,”温凉说完顿了一下,“杉杉,忘记一个人和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迅速再开始新的感情。”

    “行,温大师,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发呆。

    外面传来了秦墨的脚步声,我一眼就听出来了,沉稳有力。

    没过一会是水龙头的声音,接着是房东老太太念叨声,“怎么就你自己?小乔乔呢?”

    我没听到秦墨回答,只听他说了句,“鱼汤别放香菜。”

    听到这一声,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这几年在江家,我是吃香菜的,但以前我跟我爸妈的时候从来不吃。

    有句话叫入乡随俗,虽然当时我是以江昱珩定下的未婚妻身份住进了江家,江妈妈也说我就是她的女儿,但我终不是江家人,我心底清楚。

    很多小细节上,为了不让别人感觉我事多娇贵,我都委屈自己。

    比如不喜欢的香菜我也强迫自己吃。

    房东老太太叫我喝汤的时候,我都睡着了。

    而且还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跟秦墨领结婚证了,正要签字被叫醒了。

    “你跟小墨没谈成?”老太太在饭桌上问我。

    想到被破坏的梦,我哼了声,“都要领证了,结果被你一叫没领成。”

    “什么?”老太太没听懂,“你们俩要领结婚证,这么快?不谈两天看看?”

    我,“”

    “小乔乔行啊,看来你是有眼光的,秦墨这男人你要是错过了,那就后悔去吧,我就是年龄大了,要是年轻五十岁,我都去追他。”

    噗——

    我被老太太逗喷了。

    “你别笑,我说真的,你不下手快点,那个小寡妇就上手了。”老太太念叨。

    此时桌上就我和老太太两人,我不禁问,“奶奶,秦墨呢?”

    “叫朋友叫出去喝酒了。”

    我用勺子舀着鱼汤,喝了一口,味道鲜美,“他今天不出车吗?还喝酒?”

    “他就是帮朋友偶尔开,又不是整天开。”老太太说着看向我,“你们真要领证了?”

    “没有,我是说做梦领证了。”我的解释让老太太白了我一眼。

    一直到我晚上睡觉,也没见到秦墨,不过我刚躺下的时候,听到秦墨回来的声音,也听老太太念叨,“把门锁好,家里有小姑娘。”

    “锁好了,您睡吧!”秦墨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的好听。

    我嘴角弯了弯,就听老太太又说了句,“秦墨,你抓紧点,小乔乔说了做梦都想跟你领证。”

    扑腾!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哪有?

    这老太太还真是嘴碎,啥话都传,而且还乱传。

    完了,这下更没脸见他了。

    我正腹诽,就听外面秦墨回了句,“我知道了,我抓紧。”

    我,“”

    这一夜我睡着了,而且睡的特别香,直到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不是秦墨在说话,而是一个夹杂着本地口音的女人。

    听声音,就不是小姑娘了。

    小姑娘的声音是细软又很清亮的,而妇人的声音一般都是有些厚重和粗糙。

    我这人能听声辨人,却终是没有分辨出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居然是个渣渣。

    都说忘记一个人就是你不会随时随地想起他,现在看来我还做不到。

    我总还是会不自觉的想到了江昱珩,哪怕不爱,是怨,我还得动不动就想到他。

    我没起床,支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老太太,秦墨呢?”女人问。

    “走了,一大早就走了,”老太太似乎是在洗什么,水声哗哗的。

    “走了啊,我还以为他没起呢,”女人的声音带着笑意。

    “五花肉,小秦起没起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看不上你,你就别费心思了,”老太太还真是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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