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只是一旦说出那个不是,顾岩的颜面肯定不好看了,毕竟刚才他承认是为她而来的。

    可不否认,又会被媒体乱带节奏,甚至最后给顾岩扣上个拿拯救生命的项目当成哄女朋友的爱情玩具。

    “我来回答,”温凉有了思量也接过了这个重磅弹,“我跟顾教授过去是校友,他是我的学长,现在他是教授,是我的老师,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她话落,记者的快门按的更闪了。

    坐在她身侧的顾岩,看着她的眸光也一寸寸暗了下去。

    终是,她再也不肯回到他身边了。

    不然不会否认的如此彻底。

    “顾教授,是温医生说的这样吗?你们恋爱过是事实吗?”记者仍穷追不舍。

    顾岩虽然心如灌冰,但他知道这个时候顺着温凉的话说,不让她难堪,才是给她最好的爱。

    他爱她,哪怕如今她不爱他了。

    “我和温医生是亦师亦友,今天的手术没有她,不会如此成功完美,谢谢大家,”顾岩说完看向了温凉,恰好温凉也看过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坦荡又温暖。

    记者的镜头又疯狂的记录下这一幕,人群中的周宴时也将一切看的清楚。

    记者会也圆满结束,院长长吁了口气,“我心头的石可算落了地了,今天真的辛苦顾教授和温医生了,为了表达我的谢意,还有庆祝今天的成功,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到时都得来,一个都不许请假。”

    虽然温凉现在就想请假,但是看着大家都欢呼雀跃的样子,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个手术时间不算长,她在手术台上连续待十几个小时经常有,从没感觉到多累,但今天她感觉很累,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或坐在地毯上喝罐啤酒。

    我是在网上看到消息和发布会的视频后把电话打给了温凉,其实我今天也一直关注着这事,但我怕温凉在手术中也没敢找她。

    “恭喜温医生,”我第一句话便是送上祝福。

    “同喜同喜,”温凉的声音透着无力。

    我知道她肯定是累到了,别人看到的是结果,但只有心疼她的人明白这个过程对她来说有多紧绷,昨晚从电话里我就感觉到了。

    “要不要我去接你出来放松放松?”我问她。

    “不行,孕妇术后的三个小时是危险期,我还得跟进观察,”温凉的敬业是我一直敬佩的。

    说起来这个,我就感觉自己变颓了,自从我跟江昱珩分开从江浪辞职后,我就没好好工作过。

    哪怕跟着许瑞干了一段时间,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因为怀孕更是心安理得的躺平了。

    我是有钱,一直到死不工作也会过的丰衣足食,可这种日子太消耗人了,让人活着的没有目标,浑浑噩噩的。

    最近我都在想这个问题,也有了主意,不想再这样自我消耗下去了。

    “好吧,你做你尽职的温大主任吧,我得构划我的未来了。”

    “你又想作什么妖?”温凉很是懂我的。

    “我要创业,”我把最近连睡觉都在构思的想法说给了她,“我想做茶饮,中西式结合的……”

    我把我的想法全说给了温凉,最后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想法不错,我觉得可以,反正你有钱有时间就当是玩了,”温凉是支持我,但是后面的话明显又不看好我这个项目。

    温凉只会做手术,不会做生意,我是做营销的,这事我觉得可行就问题不大。

    “我是要做大做强做全国连锁的,不是玩的,”我正欲给她讲我宏大的构思,家里的门铃响了。

    我与温凉说着话去起身开门,在开门前我先看了眼外面来人,我怔了下。

    “家里来人了,那我挂了,  ”温凉听到了我这边的门铃声。

    “是秦建!”

    温凉是知道这个人的,“他是来找秦墨的?”

    “秦墨没在家!”

    温凉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找你的。”

    “应该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会你给我打个电话,如果我不接,那我可能就被这人给杀了,记得报警。”

    温凉被我逗笑了,“一孕蠢三年,那你别开门现在就报警,还能留条小命。”

    我也笑了,“我不报警,我先给秦墨报备。”

    挂了电话,我给秦墨拍了监视器上的人面照片才开了门,“秦先生。”

    “冒昧打扰了,”秦建的眼睛暗戳戳的扫过我还平坦的小腹,“秦墨在家吗?”

    “他在家你就不会来了吧,”我直接点破他的虚伪。

    “呵呵,”秦建这个人属于橡皮脸那一种,怎么说他都不会恼的。

    “主要是他在说话不方便,你也知道他那个人脸一拉,我这个当哥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秦建倒是一点都没富家公子哥的架子和摆面。

    不过之前他也装模作样过,还是有模有样的。

    “进来坐吧,要喝水吗?”我礼貌的问他。

    “那就来杯水吧,有茶泡一下更好,”他还真不当自己是外人,一点都不客气。

    我给他泡茶的功夫,他打量了下房子,“这儿是你的住处对吧?”

    “是,”我将茶端过来。

    他双手接过,“谢谢。”

    “这房子布局不错,但不适合夫妻住,”他喝了口茶,“乔杉,你是秦墨的妻子,我们是一家人,我说话直你别在意。”

    “秦先生还懂风水学?”我听出了他的门道。

    “我比较喜欢这个,就找师傅学习研究了一下,”秦建说着指了指我的卧室,“这是主卧在西南方,是火门,夫妻久住会不和睦,就是容易上火生气,而且还会对女主的事业发展不利。”

    我轻点了下头,很认真听的样子。

    “还有厨房在西北,这是火烧天门,对男主人发展有碍,还有卫生间……”他一通说下来,我这房子基本上就是不能住了。

    我就是听听,也没往心里放,好不好的住着舒服就行。

    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不信,但也不能生搬硬套。

    “秦先生这么一说,我得换套房了,你有合适的房子吗?”我是故意调侃他的。

    秦建笑了,“乔杉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推销房产的。”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他名下有地产公司。

    “你跟秦墨回秦家,有的是房子给你们住,而且都是旺人旺财旺子孙那种,”秦建终于笑着说出来找我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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