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铁牛在几个姓穆的管事里,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鲁铁牛指着那人,说道:“就是他。”
那个穆管事看到鲁铁牛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当时,他去找这群山匪的时候,是做了伪装的,可这群山匪,特别粗鲁,一把就扯掉了他的伪装,说要坦诚相见,这样才有诚意。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坦诚相见是这么用的?
当时这个二当家,就在当场。
此刻,穆管事不停地在心里咒骂:这个二当家怎么这么没用,怎么就被官府给拿住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把主谋供出来了。
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他就是个跑腿的,可不能被当做替罪羊,直接被当做主谋给打死了。
接下来的审问很顺利,穆管事把什么都交代了。
怀阅山和怀允之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嘴里喊着: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怀允之看到一旁的张歆婉,拉住她的袖子,说道:
“婉婉,你相信我,我们怀家是冤枉的,我对你是真心的,还记得你爹娘刚去世的时候,是我每天陪在你身边么?
婉婉,你赶紧和县令大人解释解释……”
张歆婉一把甩开乐怀允之的手,随后,一把扯下了自己眼睛上的白布,说道:
“怀允之,你还有脸提我的父母,还有脸在这里邀功。
你以为我看不见,就在我的闺房里,和我的丫鬟滚到了一起,我母亲房里的冬梅也已经被你玷污了吧……
怀允之,还需要我再说么?”
怀允之呆呆的看着张歆婉,过了半天,才颤抖的问:
“婉婉,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不错,我早就能看见了。
看到你的如何在我们张府如何作威作福,如何调戏那些丫鬟的,是不是很很惊喜?
我爹那次去外地谈生意,就是为了赚到那笔银子,再用这笔银子,给我买药。
神医说了,有了那两味药,再配合针灸治疗,我的眼睛就能复明了。
你们怀家这些畜生却联合山匪害了我爹。
你们不仅害了我爹,怀允之还勾引我母亲房里的大丫鬟冬梅,承诺以后会纳了她。
冬梅听你的话,给我母亲下毒,害死了她。
我悲痛万分的时候,你出现,守护我,安慰我,让我依赖你,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会把张家的一切都交到你手里,是么?
可惜啊,我的眼睛复明了。
本来,我眼睛复明,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是我都看到了什么?
你在我的闺房里,和我的丫鬟在苟合?
你在张府根本就没收敛过,府里有些姿色的丫鬟,都被你调戏了个遍。
还要我继续说么?
你可真令人恶心!”
所有人都哗然了!
这怀允之是料定张歆婉什么都看不到,行事一点儿都不收敛。
话说,所有都没想到张歆婉的眼睛早就好了,她一直都在装。
怀允之颤抖着手,还想拉张歆婉的胳膊,说道:
“婉婉,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歆婉直接躲开了:
“我都亲眼看到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承认,是不是要我把那些丫鬟都叫到你面前来,你才会承认?”
怀允之知道自己完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张歆婉的眼睛早就复明了。
他在张府根本就没有收敛过,那他做的那些事,张歆婉肯定都看的清清楚楚!
怀允之也不装了,抬起头怒愤的瞪着张歆婉:
“你这个贱人,眼睛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
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就是故意的。
看着你每天在府里作威作福的样子,感觉就像是在看猴戏。”
怀允之用手指着张歆婉,骂道:
“你,你个毒妇。”
“毒妇?我哪里毒了?
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想着谋财害命,我哪里毒了?”
……
怀阅山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他真想打死这个逆子。
他早就嘱咐过,在没有把张歆婉娶进门,没有拿到张家财产之前,一定要低调谨慎。
没想到这个逆子,把自己的话当做了耳旁风,竟然在张家明目张胆的作威作福,这也就算了,而且还一点都不避讳的调戏那些丫鬟。
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想抵赖都抵赖不了了。
此刻的怀阅山真想打死这个逆子,坏了他的大事。
到了这个时候,怀阅山还想再狡辩,刘县令命人直接对他们用刑。
没打几板子,怀允之就喊道:
“大人,别打了,我招,我招。”
刘县令命人停了手,怀允之说道:
“这一切都是我爹主意,我爹早就看上张家的财产……”
好家伙,这是把一切都推到了自己爹的身上。
怀阅山听到这里,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这个儿子,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怀阅山抬手就给了怀允之几个大逼斗。
怀允之捂着脸,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说道:
“本来就是你的主意,我都是实话实说,是你让我先娶了张歆婉那个瞎子,那个瞎子进了我们怀家的大门,还不是任由我们搓圆捏扁,等拿到了张家的家产,这个瞎子可以任由我处理……
这些可都是你说的……”
怀阅山骂道:“你这个逆子……”
“你这个老不死的。”
随后,怀家两父子就扭打在了一起。
刘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喊一声:
“都给本官住手。”
怀家两父子这才停手。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刘县令让他们签字画押。
最后判定,没收怀家所有财产充公,怀阅山、怀允之,以及所有涉案人员,三天后午时问斩。
事情尘埃落定了!
张歆婉回府后,第一件事情,就处理了那些背主的奴才,随后振作起来,开始跟着管家学习打理张家的生意……
这边,退堂以后,陈逸萧问刘县令:
“寒关城附近的山匪一直都猖獗么?”
刘县令想了想,才说:
“嗯,每年快到了冬季的时候,就格外猖獗。
他们也要早早筹备过冬用的东西,所以那段时间就特别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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