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将自己的手给扯出来,对着谢渊止轻声道:“殿下,这样于礼不合,不少人都看着呢。”
“无碍,本王挑选进入府中来的人,你只管放心,不会乱嚼舌根的。”
他们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到外面去胡乱说什么。
谢渊止养人,可从来都不养闲人。
这一点,柳芙蕖也是一样的。
“对了,殿下,我兄长似乎已经找到了,所以,待会儿我想回府上去看看。”
“可以,那本王陪你一起回去吧,也算是回门了。”
虽然回去的时间有些晚了,但是柳芙蕖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毕竟是死而复生回来的兄长,他们已经几乎一两年的时间没有见过了。
若他只是一直在边关守着,才赶回来,隔个两天再去见他也没什么,但如今情况不一样。
他可是历经了生死磨难才赶回来的。
不亲眼看一下,她实在是不放心。
同样如此的,还有许岚雅,若是好几天才见到兄长,她怕是跟着好几天都睡不好一个安稳觉。
期待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等人真的回来了,倒数着时间去见人的时候,那过程才更加难熬。
柳芙蕖清楚这种感受,所以便打算今日就过去了。
若是她知道这个消息早一点的话,早上的时候便已经过去了。
用膳完了之后,柳芙蕖便与谢渊止一起前去柳府当中了。
身后还跟着好几辆马车,都是装着回门的礼物。
这些东西,一早的时候谢渊止就已经命人准备好了。
起来之后,他出了一趟门,知道柳谦之回来的消息,便猜到了柳芙蕖今日肯定想返回到府上。
“对了,我刚才好像听见赤炎禀告了王爷关于昨夜的事情?”
她好像听见了什么齐王之类的。
“嗯,昨夜的时候,靖之堂兄回来了,与皇叔争抢着一起送你师父回去。”谢渊止点评道:“这关系,还真是有些乱。”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的面上倒是没有露出任何不屑与瞧不起的意思。
柳芙蕖一听这话,心中便知道了,谢渊止恐怕已经猜出了谢靖之喜欢她师父的事了,而齐王同样是他们的皇叔。
所以,她便有些狐疑:“殿下半点儿都不觉得惊奇吗?”
“有什么好惊讶的,谢氏一族的门风一直都挺不正的,你看我父皇那个不要脸的,早年间不也将自己的嫂子占为己有了!”
柳芙蕖:“……”
一时间,她瞬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
怪不得,男人一脸正常的神情。
那这么说来的话,大师兄与师父的关系,若是真的在一起了,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的。
毕竟皇帝早年间做过的那些事情,乍一看,谢靖之还是挺正常的,毕竟他还没有变态到看上自己亲弟弟的媳妇。
柳芙蕖倒也是听说过了,当年夺嫡成功了之后,皇帝便将自己的兄长还有弟弟的两位王妃给收入囊中了,还有一两个,乃是他父皇的妃子。
不过时间隔得太久,所以她都已经有些忘记了。
如今谢渊止一说,她才忽然想了起来。
谢家的门风,确实过于开放了一些。
“齐王出现,到时候必然会再度纠缠师父,看来 师父留不了两日就又要离开了。”
“那卿卿觉得,你的大师兄跟我的皇叔,哪个更有胜算一些呢?”
“或许是大师兄吧。”柳芙蕖道:“师父的性子与我一样,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所以,他在我师父那儿应该是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要有的话,早就已经有了。
柳芙蕖也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既然他这么喜欢师父的话,当初为何又要那般做呢,如今师父离开了他,他反倒是又变得清心寡欲了起来。
简直是让人想不通。
“殿下,你说天下间的男子大多数是不是都如此,得到不如得不到,因为一直得不到,所以才会一直念念不忘。”
之前柳芙蕖曾经听自己的母亲骂过齐王,还说了一句话。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着。
大多数的男人都是贱骨头。
没得到的时候就一直放在心上,一旦得到了之后,玩够了,便弃之如敝履。
之前柳芙蕖还不太理解这些话的意思,如今回想到齐王的这一番动作,便觉得,母亲说的话,真是太对了。
倘若没有母亲的教育,柳芙蕖觉得,自己的性格不会如此果断。
而她也觉得自己这般性子挺好的,若是不再喜欢了,就不要了。
“卿卿,你这一番话是在告诫我,不要步入皇叔的后尘吗?”
“当然不是了。”柳芙蕖笑吟吟地看着男子,道:“我只是在说齐王而已。”
其实,柳芙蕖就是故意的。
她故意说自己的性格与风挽落一样利落,一旦他的身边有了别的女子,她可就抽身离开了,无论何时何地。
因为母亲告诉过她,永远不要为了任何人,更不要为了任何男人而委屈自己。
她这么好,谁服了她想,那是对方眼瞎!
任何时候,想要离开都不晚。
母亲说,倘若她与父亲在一起,但父亲如果后面变心了,不管她那时候是四十岁还是六十岁,她都会抽身离开。
小时候柳芙蕖不懂,如今长大了,便懂了。
在他们这个圈子,钱财易得,真心难求。
谢渊止哪能看不出她这点儿小心思,但也没有当即戳破,他伸手,长臂一揽搂住了她的腰,一把将她捞起,将她揽了过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皇叔是皇叔,我是我。”谢渊止道:“虽然谢家的家风不正,但是也是出过几个专一痴情之人的,如同你父亲一样,都是个痴情种。”
不过身为王公贵族,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大多数来说,都是会被人嘲笑。
但是谢渊止不在意,因为柳芙蕖一人,抵过三千万瓢。
“卿卿,半个月过后,咱们便要一同启程再度去边关了,那边的条件没有这边好,到时候便委屈你了。”京城富贵繁华,与边关截然相反。
柳芙蕖并不在意:“殿下说的是哪里话,我不会觉得委屈,在那边住着,其实也是挺好的。”
就在这时,马车停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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