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绾毫无防备,就被萧玄彻给抵在了门上。
慌乱间,一缕青丝瞬间垂在胸前,秀目澈似秋水,肤白如凝脂,连水眸都变得涟漪,让人心生怜惜。
可眼前的男子早就忍耐许久,此刻深邃幽深的黑眸里满是郁色,强压在心中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迸发。
萧玄彻低头毫不犹豫的吻住薛绾的唇,薛绾刚好牙关轻张,顿时就被萧玄彻侵入,攻城略池!
薛绾身子退无可退,脑袋却忍不住的后仰,眼看着就要撞上木门的时候,萧玄彻还能在亲吻的时候,腾出一只手的功夫,及时的垫在了薛绾的脑后。
薛绾长睫轻颤,窗外的阳光透过门缝照射进来,白皙的脸颊被夕阳染上一层薄薄金粉,而萧玄彻的唇不断在她的唇上碾磨着。
萧玄彻垂着眸,一寸寸用力。
直到薛绾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萧玄彻才放过她。
一经分开时,薛绾便受控不住的不断喘息着,红唇轻轻的张着。
“殿下你。”
薛绾不知道萧玄彻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可此刻,她的脑海里如一团浆糊,根本没有思考能力。
萧玄彻眸色讳莫难辨的看着她,“刚刚你说,你要为大萧捐赠银两,重建大萧?”
薛绾转了转眸,反应过来了,原来是这个……
她顿了顿,“我母妃在扬州给我留了几个商铺,这些年来营收都不错,每个月除了发出去的月钱和上缴的税收,我这里还存了许多,就放在私人当铺里掌管着。”
萧玄彻眯了眯眸,看着薛绾恬静的说出这句话,倘若他不是天家的人,都要在薛绾的面前自愧不如了。
平时薛绾低调内敛,从不过分去炫耀什么。
却是个低调的女首富?
甚至萧玄彻之所以有信心重建大萧也是因为这些年他在外征战的时候,也结识了一些很不错的富甲贵胄,虽然那些人都不在上京,却也给了他不少地,暗地里营收着,由暗卫给掌管着。
萧玄彻扯了扯唇,抬手揉了揉薛绾的脑袋:“阿绾,我让你跟着我,不是让你跟着受委屈的,大萧的事,不用你付出太多。”
薛绾闻言,凛了凛眉,“萧玄彻,我们说好的一起面对,为什么你总想将我往外推呢?”
萧玄彻眸光轻轻一闪,听着薛绾的话,内心何不升起一丝暖意?
但更多的是心疼。
若不是为了保护上京和大萧,他完全可以自私点,带着薛绾远走高飞,也会将薛绾照顾的很好。
可他们之间的牵绊太多,薛绾有家人,有朋友,且都在上京。
萧玄彻沉默了一瞬后,忽的开口:“我会尽快还大家一个安宁。”
薛绾张唇:“殿下,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就算孝亲王不来上京,光是长公主隐匿在宫中多年,若是让她窃取了更多的信息,大萧岂不是彻底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外人宰割了?”
她轻步上前,抬起那双明澈的眸子,目光宁静,“我会陪你一起度过的,战场上,是你的主场,治病上,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好不好?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萧玄彻动了动唇角,却又不知在沉思什么。
薛绾歪了歪头,窗外的阳光再次照在她白玉般的面容上,平添着一抹淡淡柔和的光晕。
连目光都是含着几近的温柔:“殿下向来有话直说,从来都不藏着掖着,此刻怎么一直犹犹豫豫的不说出口?”
萧玄彻眸色微微一闪,随即侧眸看向薛绾,唇瓣轻启,“许蕴之刚刚是不是跟你告白了?”
这话一落,薛绾心脏咯噔一下,才瞬间反应过来,萧玄彻别扭的原因是什么!
原来竟是因为吃醋!
薛绾转了转眸,而后轻笑开口:“殿下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萧玄彻故意别过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谁让阿绾曾经连凌云淮那样的废物都能看上呢?许蕴之身正廉清,又与你从小相识,青梅竹马,何不让人羡慕?”
薛绾终是忍不住的淡淡一笑:“那殿下难道就发现不到自己的优点?大萧人人瞩目的战神九王爷,曾经带着将士们在外厮杀数月,在所有人都不相信你们能生还的时候,你还是能带着将士们杀出重围,回到大萧。”
“再到如今的东宫太子殿下,尽管大萧如今风雨不平,可唯一能拯救大萧的只有你,殿下为何就不相信,我也会因为这样的你而深深着迷?”
薛绾很少说情话,有的时候也是因为萧玄彻实在太敏感了,她才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来哄哄他!
不然,这个人的醋缸子就要打翻了!
那她日后,是不是只要和男子说个话,都会惹他吃醋难过?
萧玄彻脸上这才有了一丝暖意,低头在薛绾的唇上又继续吻了下:“阿绾,你当真那么喜欢我?”
“喜欢。”
“有多喜欢?”
“和天下一样重。”
萧玄彻心中激荡涟漪着,好一个和天下一样重!
冲着这句话,他也绝不能辜负了薛绾!
萧玄彻又与薛绾说了会话后,直到门外传来秦凛的声音,才打断了房间里两人的对话。
“殿下青天白日的就紧紧关着屋门,让人不想误会都不行呢。”
薛绾坐在屋内的软塌上,在听到秦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时,立即起身,想要走过去开门。
萧玄彻却伸手拦住她,眼底闪过一抹情绪。
外面的人什么身份,还让他的阿绾亲自过去开门了?
萧玄彻颔首,声音冷情:“想说什么就自己推门进来说,大白天的,说话就醋意满满的,想要作甚?”
外面的人脚步顿时一动,几步就走上前来,推开门。
在看到薛绾坐在软塌上,萧玄彻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双手环抱。
秦凛挑了挑眉,在屋里就这么正常?那将门关的那么紧?
啧,他兄弟这是又搞起纯爱了?
秦凛看了看薛绾,见薛绾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意,让人难以忽视她身上的清冷大方气质。
秦凛抬手行李:“见过薛公主。”
薛绾同样点头:“秦大人。”
秦凛这才坐了下来,握着手中的茶杯转了转,而后才看向萧玄彻:“殿下将宫中的叛官都给处理了,不如连荆州的陈平浣也一同处理了如何?反正这仗总归要打,干脆便全部处理了,免得这些臭鱼烂虾还在外面活泼蹦跶着。”
听着秦凛的话,萧玄彻缓缓抬眸看过去,对上秦凛的眼眸时,萧玄彻也能看的出来,秦凛的眼里再想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
而能让秦凛这么耐不住性子的,也只有容颜。
他微微沉吟开口:“说吧,容颜在荆州发生了什么?”
秦凛闻言,终是忍不住轻嘲一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奇怪?什么时候我秦凛竟然也为情所困了起来?而且还胆大到跟皇帝抢女人了。”
薛绾柔和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主动出声:“容颜靠近皇帝,本来就是为了给她哥哥复仇,秦大人何必这么想着自己。”
秦凛自嘲笑着:“那我也是小人钻缝,趁虚而入。”
“就怕殿下想要为他父皇打抱不平。”
“有病就去看医生。”
萧玄彻冷讽的话直接怼了过来!
秦凛也不恼,再看向萧玄彻的时候,终是没有任何的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着,“是,家妹秀眠的确给我传了书信,说容颜在街上与新上任的盐运使起了冲突,而陈平浣也对容颜起了心思,将人带回了府上!”
“如今容颜在陈府就是陈平浣强行带回去的女子,没有身份,没有名分,我虽然相信容颜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委身到陈平浣的身下。”
毕竟,陈平浣才是间接害死她哥的凶手!
容颜还做不到这个份上!
可秦凛还是担心,这么一个女子,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全,只要为了复仇,就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他如何能放心?
陈平浣一个正室,和三个妾室,光是这四个女人平日里在府中都斗的不可开交的,秦凛不觉得容颜这样以身入局是聪明的决定。
所以,端掉陈平浣,是保护容颜的最好办法。
萧玄彻却直言:“地方官现在动不了,上京已经蔓延在危险恐惧中了,如今我的兵力,也只能够在上京抗衡,若是整个大萧的国土全都发生燥乱,我除非有九头身,每个地方都能带人过去平反,不然,大萧最后能剩多少百姓,秦凛你也应该清楚。”
秦凛的脸色有些复杂,听着萧玄彻的话,他竟然无话反驳。
甚至立刻就意识到是因为自己担心容颜心切,才做出这样糊涂着急的事。
薛绾在旁听着,她与容颜接触过,两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薛绾知道容颜不是冲动的性格,而是有勇有谋,不怕死的风骨女子。
她可以为了哥哥,在这些朝廷官员身边毫不畏惧的游荡着,就足以证明她已经超越了大部分女子!
“我觉得秦大人不用这么担心容颜,容颜就算去了陈府,也一定有她的道理,秦大人或许可以试着选择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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