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反正我大哥已经是个瘫痪在床不能人事的废人了,何时能醒都不知道,这洞房花烛的,不如我来替大哥好好疼惜疼惜你!我定能叫嫂子你快活得欲生欲死,嘿嘿!”

    林舒云被男人强压在地上。

    撕拉一声,身上单薄的衣裳被男人蛮横扯开,露出赤色鸳鸯肚兜。

    难听的公鸭嗓回荡在林舒云耳边,使得她原本还有些混沌的脑子霎时清明了不少。

    好消息,她从吃人的末世里活下来了。

    更好的消息,她从末世魂穿到了一个没有丧尸、一切植被、生物和农作物都没被病毒污染过的不知名朝代。

    但还没来得及高兴,眼前又是另一个困境。

    “嫂子,你真香啊……”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看着她暴露出来的春光,眼睛一下子直冒绿光。

    他一边淫笑着,双手一边就要急不可耐地要抓向她的……

    林舒云眉头一皱,恶心得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脚下本能抬起,蓄力,猛地往他的子孙根用力一踹!

    “啊!”

    男人痛的摔在在一边,捂着裤裆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变了调的惨叫声响彻黑夜。

    他不可置信地怒视着趁机从地上站起身的林舒云。

    咬牙切齿叫骂:“好你个贱货,竟敢踹老子看老子今晚上不弄死你!”

    林舒云拢好被扯开的衣服,听到他的叫骂,利落地又在他脸上来了一脚,男人顿时又捂裤裆又捂嘴。

    摸了摸后脑勺的鲜血,接收着陌生的记忆。

    原身叫林云娘,刚及笄就出落成了十里八村的一枝花,柳眉杏眸樱桃口,前凸后翘杨柳腰。

    林家见她相貌身段实在惹眼,就和靠山村唯一读书人江长天定了亲,想着读书人的名头多少能护着她。

    订婚三年,江长天一直在外求学,眼看着就要去考秀才了,结果上个月江长天突然浑身伤的被同窗送回了家。

    不但断了双腿还毁了脸,瘫痪在床昏迷不醒,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

    江父这时候替儿子上门求娶。

    要是退婚,乡下吐沫星子能淹死人,林父收了二两银子聘礼就把她嫁了进来,多少也有冲喜的意思。

    今晚上就是林云娘和江长天的洞房花烛之夜。

    结果色胆包天的江老二居然溜了进来,想要强占了嫂子。

    林云娘察觉动静从屋里出来,在院中拼死反抗,结果被推倒后脑勺着地,就这么死了,这才被她穿了。

    地上的江老二已经爬了起来,抬头就要薅林舒云的头发。

    嘴里骂骂咧咧,“贱人,老子好心让你知道知道做女人的滋味,你居然敢打我!老子今晚上不让你哭爹喊娘就不是男人!”

    林舒云冷笑一声,一个侧身捏住了的江老二的手腕手用力往下一折。

    同时一脚踢向江老二的小腿。

    只听同时“咔嚓”一声,江老二跪在了地上,手腕不正常的弯曲着。

    “不想当男人?成全你!”

    林舒云抬手……

    ??

    怎么会没反应?

    她在末世是少见的全元素系异能者,遭人背叛被基地的人围剿,最后自爆而死。

    她穿了,她的异能也没了?

    挨个儿试过去,金木水火土只有当初最强的木系还在,而且只剩下豌豆苗那么细。

    靠,这还让她怎么混。

    偏江老二这时候挣扎着爬起来,趁林舒云不注意摸起地上一块石头,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贱人,我杀……”

    “啊!”

    林舒云这一脚彻底废了江老二。

    只见江老二这回脸上的青筋都起来了,浑身如同抖如糠筛,下半身渗出一滩尿。

    “就算不用异能,对付你这种崽种也易如反掌!”

    林舒云弯了弯红唇,月光下如同艳鬼。

    要不是记忆告诉她不能随便杀人,江老二此时已经是尸体了。

    求生的本能让江老二赶紧开口求饶。

    “嫂子求求你看在大哥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江老二捂着裤裆,看着如同鬼附身的林舒云浑身都在哆嗦。

    鬼,有鬼啊!

    然后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林舒云嫌弃的皱眉,手腕处蔓延出一根细细的藤蔓,打算把江老二拖出去,看见江老二屎尿一裤裆,又把藤蔓收了回来。

    随后闭眼抬手,院外远处的树,其中一根枝条开始疯长。

    树枝迅速破门而入,卷起地上昏死过去的江老二拖了出去,扔到了村里妇人们洗衣裳的河边上。

    做完这一切,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院子里吹进一股凉风,感觉到凉意的林舒云过去关好了院门。

    她这才好好打量现在这个家,目光所及之处,是个破败斑驳小院子,院墙是泥巴砌的。

    东边是并排的三间裂了缝的泥胚房,房顶是用茅草盖的,院子最角落里有个窝棚,推着一点柴火。

    这么穷啊?

    林舒云皱眉往屋里走。

    吱呀一声推开了木门,屋里黑漆漆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中药味,土坯墙上帖了张喜字。

    地上一张缺了一条腿用土砖垫起来的桌子,桌子上放着破旧的茶壶和一个有豁口的瓷碗。

    除此之外就是土炕,炕上躺着个如同死了一样的人,应该就是原主的丈夫江长天了。

    林舒云走到了炕边,只见炕上的江长天闭着眼睛,脸上疤痕交错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貌,十分吓人。

    她正打算探一探鼻息,江长天突然浑身抽搐了一下,声音嘶哑的开口。

    “水……”

    林舒云回头看了看桌子,走过去拿起茶壶摇了摇。

    倒了半碗凉水过来,一把抬起江长天的头,往他嘴里灌。

    “你可暂时不能死了,死了麻烦。”

    这个朝代统治者的规矩,没有户籍随便跑出去被当成流氓抓起来坐牢,哪怕当街打死都没人过问。

    还有死了男人的寡妇,生死去留也全由婆家说了算。

    所以她要暂时借林云娘的身份留在江家,这个江长天就不能死。

    半碗水全部进了江长天的肚子,林舒云把人重新放平,一把掀开江长天的被子。

    男人穿着一身土红色新郎服,身材比她想象中要高大,肩宽腰窄,目测一米八。

    身材挺有料的,倒看起来不像是文弱的读书人。

    林舒云敲了敲他的腿,两腿各有粉碎性骨折,以现在的医疗技术下半辈子是瘫了。

    最关键的是,她一把脉,内脏还有伤,这人活不过今晚。

    不过遇上她有救了,她异能里的木系异能就主治愈。

    只不过异能现在跟豆芽菜似的,治好怕是难。

    为了不开局就当寡妇受人辖制,林舒云只能硬着头皮上,抬手一道极其微弱的绿光闪过江长天的全身。

    意识昏昏沉沉的江长天微微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破败的房顶,也看见了林舒云的脸。

    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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