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包子了,热包子……”

    “娘子,买朵绢花吧,娘子生的美,戴了这花肯定更美。”

    林舒云在闹市转悠被一个卖绢花的小贩拦住推销盒子里的绢花。

    “不要。”

    林舒云看了一眼又是红又是绿的绸缎做的假花,不敢想这戴上得有多辣眼睛。

    “买一朵吧……”

    小贩还想推销,林舒云转头看见徐老头和一个年轻人拉拉扯扯,还被气的跳脚,像是被欺负了,跑进去拉住徐老头的衣袖。

    “老头,干啥呢?”

    “我在客栈等着你不来,这不是找你来了吗?走走走,咱们那边说去,我请你吃东西。”

    徐老头心里骂了时奉这小子千百遍,心虚的带着林舒云就要走。

    没被这丫头发现什么吧?

    “你有钱?”

    林舒云不走,顺便看向刚才和老头拉扯的年轻人。

    哦豁,这个是卖竹筐那小子吗?到县城卖竹筐来了?

    “又是你,你这个女人每次见你都欺负老人家!你还要不要脸?”

    时奉对林舒云印象挺差的。

    这会儿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让师祖请吃饭。

    “关你屁事!”林舒云翻了个白眼,这小子每回都瞪她。

    “你……粗俗!”

    时奉瞬间脸都气红了,“我就是看不惯,不准你欺负老人家!”

    “哦,那你别看!走老头请我吃饭去!”林舒云说着看向徐老头。

    徐老头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乖乖跟着林舒云走。

    在时奉眼里就是师祖被欺负了,简直气死了,瞪着眼睛跟了上来。

    “你饿死鬼投胎吗,八辈子没吃过饭啊,我请你吃!你别欺负老人家,撑不死你!”

    林舒云正要怼回去,徐老头扯了扯她的袖子。

    “他说他请,咱们去吃肉,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林舒云挑眉,给徐老头比了个大拇指。

    回头看时奉,“好的,你请,谢谢。”

    时奉:……

    师祖你为何胳膊肘子往外拐啊。

    三人坐到了饭馆里,这家饭馆是专门卖卤水鸡的。

    徐老头一口气点了三只鸡。

    “我不想吃,你们要两只就行了。”时奉耷拉着脑袋精气神不足。

    “没说让你吃。”徐老头对林舒云道:“咱们一人一只,带一只回去给江长天那小子,他肯定没吃过。”

    时奉:……

    林舒云啃着鸡腿,视线在徐老头和时奉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你们认识?”

    时奉刚想说你才知道啊,就听师祖一脸感慨的开口。

    “我卖兔子,这小子卖筐,他长得细皮嫩肉的,有一回被一恶霸调戏,我救了他,他感念我的恩情,就一直护着我。”

    “  胡……胡说,谁被恶霸调戏了?分明就是,就是……”

    时奉脸都红了,半天说不出来。

    林舒云挑眉,“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徐老头嘿嘿嘿的点头附和。

    林舒云和徐老头一人吃了一只鸡,剩下的一只打包。

    临走还不忘谢谢时奉慷慨解囊。

    时奉脸都气绿了。

    老天爷,他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

    ……

    书院里。

    江长天进去之后按号找到了位置坐下,然后把拐杖放到了一旁。

    发试卷的夫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毕竟带伤前来的还真是少见。

    这些目光江长天都浑然不在意。

    试卷上的题都挺简单的,江长天看了一遍之后就开始下笔了。

    冯夫子转悠过来看见了江长天,见这学生眼神坚定,笔下生花,就知道这次考题应该难不倒这个学生。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日就过去了,到了交卷的时候。

    见陆续已经有人开始交卷了,江长天仔细检查了两遍,也站起身来。

    刚拿起拐杖刚走了两步,身后一个人突然撞了上来。

    江长天手中的试卷瞬间被撞落在了地上。

    “对不住兄弟,我不是故意的!”

    江长天正要弯腰捡起来,那人抢着去捡,一下打翻了旁边桌子上的墨水。

    江长天的试卷瞬间被污的看不清字迹了。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这位兄台,我不是故意的!”

    打翻墨水的考生长得不高,长相也普普通通。

    他的衣裳上也沾了墨水,手里拿着自己的试卷,一脸紧张的看着江长天,对着他连连道歉。

    “怎么回事?”冯夫子走了下来。

    “这位考生从后面撞上来将墨水打翻污了我的草纸。”江长天面无表情的把地上的草纸捡起来。

    “草纸?不是试卷吗?”男子惊讶出声。

    江长天手中的纸张确实是草纸,他刚才察觉到有人盯着他,所以故意拿草纸出来。

    没想到这人立马就上钩了。

    江长天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他的草纸上也写了字,不细看还以为是试卷。

    “这……这怎么会是草纸呢?”男子惊慌的确认。

    长衫男坐在不远处,“是草纸你就偷着乐吧,万一真把人试卷污了,你这人不是毁人前途吗?”

    “对对对,幸好是草纸。”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夫子,我的试卷还在座位上。”

    江长天话音刚落,男子就一个倾斜。

    江长天一把捏住了他的胳膊,“兄台小心点,交试卷在那边,你要是再不小心撞上来我就要怀疑你是故意的了。”

    男子只感觉胳膊钻心的疼,正要喊出声江长天已经放开他了。

    冯夫子亲自拿起了江长天的试卷,转头看向那男子,“我在这儿看着你,去交卷。”

    男子脸色难看,结结巴巴解释,“这、这怎么会,我就是不小心。”

    冯夫子站在原地不动,男子要是再折返回去就太刻意了,只盯着一头汗珠去交了试卷。

    江长天亲眼看着自己的试卷被冯夫子带走,这才放下心来。

    除了考场就看见了冯浩。

    “长天兄,这儿,这儿!”

    冯浩专门等着他呢,围着江长天转了一圈别提有多高兴了。

    “长天兄,你的腿好了,脸也好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没想到赶上了,我真为你高兴!”

    冯浩围着江长天看了又看。

    “长天兄,我怎么感觉你脸上的伤好了之后,跟以前长得有些不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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