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在顾家这么多年，眼力见早就练成了。
赶紧退下。
张一平得了秦暖的话，给张妈发了五万块钱的奖金。
张妈都到钱，脸都吓了。
手哆嗦着：“张管家，我的嘴很严的，什么都没透露。”
能在顾家干这么多年，嘴严是必备的。
老夫人当初离世，就是因为家里出了个吃里扒外的。
事后，死的可惨了。
听说还是老爷子发话，让人把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丢到后山，喂藏獒了。
张妈就觉得这些钱烫得慌。
腿都软了。
强撑着扶墙，哆哆嗦嗦解释。
她是真怕死啊。
谁想死啊。
张一平：“说了是奖金。”
张妈都快哭了：“我知道，封口费。”
“”
扑通一下，一屁股蹲在地上。呜呜咽咽的。
“”张一平无奈：“真要是做错了事，你什么时候看到过豪门世家给封口费的。”
一般都是直接闭嘴。
虽然残忍了点，但最直接有效。
张妈愣住。
仰头，眼泪糊了两眼。
“我现在没缺胳膊少腿？”
张一平：“”
张妈一骨碌爬起来。
张一平说：“小姐明天一早带你去出气。”
“出什么气？”
“小姐的人能被人这么欺负吗？”
张妈眼珠子一转：“多谢少夫人。”
不管少夫人是要做什么，都是要给她出气。
她去。
刀山火海都去。
——
“真的要去？”
一大早，顾西沉抱着秦暖不撒手。
腰上的手越来越不老实，顺着侧腰朝上走。
秦暖呼吸都快了半拍。推他。
“别闹。”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手上力道收紧，秦暖倒吸口气，脸颊绯红：“你在他们才不会怀疑。”
说完，顾西沉停下，垂眸沉沉凝着秦暖。
窗外晨光洒进来，偏爱在顾西沉的身上。
长捷落下阴影，俊美的轮廓蒙上一圈光晕。
秦暖看的呆住了，却忽然听到——
“你是不是一直想着给叶冉报仇？”
从叶冉死后，她表现的很伤心，却唯独没有愤怒。
他担心她的安危，也担心她为了叶冉有意让自己陷入危险。
或许从昨晚上她让张一平去查张妈家里的事，她就有想法了。
秦暖眼神微闪，眸色清亮，脸颊的红晕还没散去。
“想啊。”
她承认。
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只是一直没机会。
刚好这次张妈就是机会。
她的小冉那么爱美，死前却面目全非。
那么爱干净，却死在污泥坑里。
臭味让人不敢上前。
她本来可以一辈子顺遂。
就算经历陆云起的背叛，但还有等了小冉十年的祁煜啊。
小冉的后半生应该是幸福美满的。
有乖巧懂事的儿子，有爱她的祁煜。
可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她怎么能不恨？
怎么敢忘记？
怎么能不给小冉报仇？
当初季成州没人敢惹，她怕了吗？
道尔家族这几个字让多少听到闻风丧胆，她怕了吗？
所以，没人能阻止她去云城。
没人能阻止她给小冉报仇。
秦暖和顾西沉冷战了。
这是从道尔家族倒了之后，两年来两人第一次冷战。
张一平和张妈都没见过顾西沉在家那么冷的脸。
“三少，不吃饭了？”
顾西沉一身银灰色西装，宽肩长腿，帅的很有攻击性。
一转头，冷声：“你看我像是能吃下饭的？”
冷不丁被怼，张妈傻眼。
她也没说啥吧。
一大早的这么大怨气？
这时，秦暖从楼上下来。
“张妈，收拾一下，九点半的飞机。”
也没看顾西沉一眼，径直去吃早餐。
气氛很诡异。
张一平和张妈对视一眼，张妈不去看她家三少的脸色：“好。”
顾西沉脸色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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