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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平和秦暖顾西沉一起站在手术室门外。
徐北恢复了原本容貌。
连帽卫衣，休闲裤，毫不起眼站在角落位置。
面上无波无澜，心里的波涛汹涌就没停下来过。
无意识抬手触碰耳垂位置。
热意无端蔓延。
徐北眼神微闪，不着痕迹移开手。
终于舍得回来了。
总算不用他大老远跑过去还找不到人。
冷感五官似乎都染上了一抹温度。
季平的伤也很重，深灰色手工定制西装下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肩背笔挺，长腿修长，脸上的伤更是给他冷厉的面容上增添几分战损感。
十分吸引人目光。
秦暖确认女儿没有生命危险，才有精神看到身边人的情况。
见季平还特意换了衣服，担心道：“身上还伤着，病号服换下来干什么？”
季平眸底冷厉疯感瞬间隐匿，苍白的唇角微勾：“姐，我好歹是舅舅，不能在阳阳面前太丢面子。”
总不能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过来吧。
“面子比命重要？”秦暖轻斥：“回去躺着。”
顾西沉没开口，冷锐的眼皮半抬，眸光冷淡。
让他女儿涉险救他，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季平没应声，侧眸扫向一旁的徐北，寒芒凛冽。
以秦阳家人的身份关心：“徐北没事吧？”
徐北冷感的眉眼缓缓抬起：“死不了，也不会拖阳阳后腿。”
忽然间，空气中多了些看不到的火星子。
季平眼底眸光微暗，叙述事实：“阳阳受伤了。”
徐北眼前闪过纤瘦身影在枪林弹雨中灵活躲闪的画面。
她不是脆弱美丽的蝴蝶，是能翱翔苍穹也能融入尘埃的苍鹰。
“那是她的勋章。”
说完，空气更安静了。
勋章，是荣耀。
顾西沉眼神睇过去，第一次认真打量徐北。
——
秦阳睁开眼就看到她妈妈丝毫没有岁月痕迹的脸。
“妈”
秦阳开口，秦暖眼泪就不受控制落下。
她期待的一直都是孩子们的平安。
一生无忧。
不是什么勋章和荣耀。
秦阳很久没见过妈妈这么落泪了。
一下子就不知所措起来。
求助看向俊脸微沉的顾西沉。
顾西沉想起昨晚上见到她半身血的一幕，觉得孩子不能太溺爱。
做错了事，家长态度就要明确，严肃。
“爸爸~”
秦阳刚醒，漂亮的小脸像一朵失去颜色的花朵，脆弱极了。
平时高冷的声音也变成了小姑娘娇憨的讨好。
顾西沉眉峰紧拧。
片刻——
俯身，低声劝解秦暖：“阳阳知道错了，让她自己在这好好反省。”
秦暖擦擦眼泪，泛红的眸子瞪他。
顾西沉温声解释：“孔会长有话和我们说。”
徐修齐挂着京城医协副会长的名号，把全部事情都丢给一把年纪的师父。
这次的研讨会，抓不到徐修齐的孔沛代表京城医协来参加。
秦暖对孔会长很尊重。
温声交代秦阳让她好好休息，她一会就回来。
秦阳乖的不行。
她感受到来自妈妈深沉的爱和她伤好之后等她的三堂会审。
这次回来，可能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顾西沉和秦暖走出病房，门口左砚亲自守着。
徐北的伤都是皮外伤，昨晚涂了药，今天一早看上去好多了。
“左助理，我想见阳阳。”
左砚叮嘱：“小姐要是休息了，你就出来，别打扰小姐休息。”
“嗯。”
徐北开门进去，脚步无意识放轻。
走近病床， 秦阳那张完美到毫无瑕疵的脸苍白的冷。
但却不影响她的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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