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咽了咽口水,转移了话题:“你不是去找什么药材吗?”
秦阳咬了口手上的西瓜,丢一边。
慢吞吞从裤子口袋摸出来一根草,除了看起来根上还带着点泥土,其他没有一点药草的样子。
就是路边最瞧不上眼的野草。
秦阳掏出来朝维克丢过去。
维克接过来,愣住:“这就是很珍惜的药材?”
“能治病。”
维克一下子反应过来,语调高昂:“我没病!”
秦阳眸色淡淡,虽然冷,却没了刚才让人心惊的戾气:“你不是肾虚?”
“我”维克呕死了。
谁肾虚了!!
等维克看过去,秦阳单手插兜不紧不慢朝外走,微低着头,不知道在看手上什么东西。
似是叹息:“脾气不那么倔就好了。”
“什么?”维克以为秦阳是和他说的:“你说什么就好了?”
秦阳不回他。
维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在小五眼里他好像不他聪明。
就像言情小说里描写的被阴暗冷逼的亲王圈养的笨蛋美人。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就靠一张脸。
维克张了张嘴,啥也没喊出来。
抓了抓头发,好像有那么一点相似。
视线落在手里的药材上,反应过来:“小五你给我回来,我没没有肾虚——”
秦阳在维克这里耽误了不少时间,发泄完心情是好了不少,但也不想回去,找了个当地的酒吧。
没有大城市有格调,像国内九十年代的舞厅。
环境嘈杂,音乐鼓点几乎要穿透耳膜。
特别是秦阳刚在吧台前坐下,身后爆发出巨大的躁动轰乱。
听声音像是在哄抢什么东西。
秦阳烦躁拧眉。
“小姐,你要的酒好了。”
调酒师用英文交谈。
当地人很少会来酒吧,毕竟酒吧的消费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
这里的财富差距非常大。
能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外地人,或者是世界各地来探险的人。
有钱又大方。
所以来酒吧的上班的人基本上都会英文。
秦阳把酒杯拿过来,听到调酒师在感叹:“真有钱!”
秦阳顺着他羡慕的视线朝身后看。
正中央圆形舞台上站着一个金毛,金毛手里的法郎跟下雨似的朝人群中撒。
欢呼声和惨叫声交织。
人挤人,不踩伤才怪。
没人在意。
秦阳扫了眼移开视线。
这会就把所有的人都疯了似的朝舞台冲过去,调酒师不解问:“小姐怎么不去?”
秦阳眉眼懒散,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缺。”
调酒师:“”
世界上的有钱人真多。
那为什么他就不能是其中一个?!!
这会也没人喝酒,调酒师就和秦阳聊天。
“他们中间有些人也不缺钱,但不管是谁都享受这种钱洒向自己的乐趣。”
调酒师感叹:“有钱人撒钱找乐子,想要钱的人捡钱给人当 乐子。”
秦阳冷白的手撑着下巴,侧身把视线重新落在争夺混乱的人群中。
手里的酒杯在她修长漂亮的手中忽然腾空,直击人群。
玻璃杯的脆响在众人哄抢发法郎的声音中可以忽略不计。
被酒杯砸中的人,骂骂咧咧一声,重新加入捡钱的行列。
一旁端着酒托蹲坐在地上的服务员劫后余生。
她刚才差点就被人踩断手了。
回头看,只看到清瘦的背影。
她正要去感谢,身后忽然一声高喊:“安静!”
撒钱的人就是上帝。
一声高喊,躁乱的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就连刺耳的音乐都停了下来。
“全都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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