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就按照老爷爷说的话,将铜镜正对着床摆放。
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全家人都来跟自己道歉。
妍可姐还邀请自己,进她的房间里玩。
苏季风咧着嘴,欣然同意了。
第二天,他睁开眼睛,心情大好。
经过昨天晚上的梦,他觉得昨天,是因为大家的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发生那样的事。
自己又是个男孩子,心胸应该宽广,不应该斤斤计较。
他从床上起来,推开门,“妍可姐,爸妈,大哥!早上好呀。”
没人回应。
他没有多想,伸了个懒腰,来到客厅。
可客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抬头,看了眼时间。
中午十二点。
他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奇了怪了,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没人?”
难道是在吃饭?
可吃饭为什么不叫他?
这般想着,他又有些低落,但很快打起精神。
他们只是暂时忘记了而已!
快步走到餐厅,“妍可姐,你感觉好些了吗?”
可依旧没人回应,等到他推开餐厅的门,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是出去了?
今天明明没有家庭活动啊,难道是妍可姐的身体出现问题了。
他慌忙拿出手机,想要给他们打电话。
可手机上,却显示无服务区……
他拧着眉,“怎么回事?”
手机没法用,他只能去找家里的佣人。
可他环顾了一圈,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中午十二点,正是最忙碌的时候,苏家的别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苏季风才察觉到不对劲。
周围的环境,泛着黄,好像被糊上一层复古的滤镜。
客厅的钟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在空旷的别墅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每响动一下,刺激得他的神经,就跟着跳动一下。
以前,从没注意过钟表的声音。
一直都是这么大吗?
一下一下响得他心烦。
他回到客厅,伸手就将钟表的电池给扣了。
“吵死了!”
可下一秒,钟表竟然再次响起。
他睁大双眼,看着手中的电池,身体僵住。
没了电池,钟表怎么还会响?
他缓缓朝着钟表看去,瞳孔不自觉的颤抖着。
指针在转动着,可却是在逆时针转动。
刚才是十二点。
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分!
手机的电池,顿时像块定时炸点,他猛地扔了出去。
实在是太诡异了!
原本温馨的家,此刻在苏季风的心中,竟比鬼屋还要可怕!
他慌不择路,朝着大门跑去,想要逃离这里。
可推开门的一瞬间,再次回到了这里。
他不信邪,又打开门,冲了出去。
可还是依然。
他出不去了……
苏季风瑟瑟发抖,“我…我又撞鬼了?”
昨天才刚解决完一个,今天就来!
昨天有老爷爷在,今天就他自己,他怎么解决啊!
忽的,他想起老爷爷给他的铜镜。
他顾不上害怕,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
可原本摆放铜镜的位置,此刻空空荡荡。
“铜镜呢!”
他像疯了一样,在房间里翻找,却都不见铜镜的身影。
“谁那么缺德,偷我的铜镜!”
“要是被我发现了,我要爸爸把你开除!”苏季风以为是佣人打扫他房间时,给拿走了,所以才导致自己撞邪。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呼唤。
“季风?”
这声音……
“妍可姐!”苏季风的眼底,浮现希望。
“季风你在哪?”
“妍可姐,我在卧室里呢!”苏季风以为苏妍可在外面喊自己。
“奇怪,季风上哪去了?”苏妍可疑惑的声音。
苏季风急了,推开门迎上去,可门口空无一人。
他顿时僵住,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难道昨天,季风没有回来?”
苏季风僵硬着脖子,缓缓回过头。
那消失的铜镜,竟就在他的身后,而苏妍可就在铜镜里面。
不……也许是自己在铜镜里面!
苏妍可没看见人,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他的床头上,有一块奇怪的铜镜。
她拧眉,以前房间里,有这块铜镜吗?
她缓缓朝着铜镜走去。
苏季风感觉自己的视角正在上移,妍可姐发现他了!
他激动的呼救着,“妍可姐!我在铜镜里面!”
可对方只是看了几眼,就又放下了。
苏季风脸上喜悦僵住,声音也带上了绝望,“妍可姐!我在铜镜里面!我在里面啊!”
苏妍可将铜镜放回原处,正准备离开,就见苏昧闻几人都来了。
“他人呢?”苏墨。
苏妍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苏昧闻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哼!竟然还玩理解出走这一套了!”
“让他滚!最好永远别回来!”
从芳芷咬着牙,“还说自己中邪了,中邪了还敢乱跑,我看他就是装的!”
“不就是打他一巴掌吗?他现在是在跟他妈妈置气吗?!”
“爸爸妈妈,你们别怪弟弟,弟弟他可能是在怪我。”
“可能是因为在古家的时候,没有同意给慕漫漫下跪道歉,跟我生气呢。”苏妍可想着反正苏季风不在,正好能换来他们的怜爱,也能给慕漫漫拉仇恨。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苏季风看在眼里。
从芳芷毫无所觉,更生气了,“他自己还仰仗你给苏家带来的幸运呢,他有什么资格怪你?!”
“还有那小贱人,有什么资格让你给她下跪!”
苏昧闻也气得不轻,他喘着粗气,“他竟然还想着让你给慕漫漫下跪!”
“他的命,都比不上你的膝盖!”
苏季风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他的命,连苏妍可的尊严都比不上……
原来自己在父母的心中,原来是这等分量。
苏妍可像是受了委屈,但嘴上还在替苏季风说话,“弟弟年纪小,等长大了就懂了。”
以前,苏季风看到这样苏妍可,会觉得她一定是被人给欺负了,立马就去给她报仇。
可是现在,他觉得怪怪的。
自己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怪苏妍可,可是为什么苏妍可的话,让自己成了个欺负她的罪人?
苏墨将人搂在怀中安慰,“没事的,他要是敢怪你,我就把他的皮给扒了!”
“走,我们去吃饭,他爱回来不回来,死在外面更好!”苏昧闻说着气话。
可他没想到,自己的这句话,彻底将苏季风的求生欲打散。
苏季风不再求救,就算他活着出去了又怎么样?
没有一个人,希望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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