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吗?”
“……听见了……”
“大声点。”
“听见了,玄狐大人!”
玄狐看着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它还给了颜月牙:“夫人您随便问,他不会再对您不礼貌了。”
整个过程中,烛洺赫一言不发,甚至不怎么关心玄狐和校长到底说了啥,倒是单灵灵觉得十分稀奇。
“它这么怕你?”
玄狐耸了耸肩,没有做过多解释,他笑盈盈的看着王子煦:“其实我平日里很少这样的。”
王子煦显然没搞明白为啥玄狐要对着自己解释这样一句,他哦了一声,注意力全在自家师姐身上。
单灵灵盯着校长:“九阴他……是不是和你们一样,出了幽冥国就会变成那种怪物?”
“对啊。”校长被颜月牙捏着,乖乖点头,“我们都是一族的,大家身上都有诅咒,没有例外。”
“那他从没出来过?他就在幽冥国指挥你们?”
“没有。”校长皱了皱眉,“他出来了啊?”
“前段时间我还见过他,用了一个年轻姑娘的身体。”
“年轻姑娘?”单灵灵和烛洺赫对视一眼,“长什么样?”
校长冥思苦想半天:“说真的,每次和他见面之后,记忆都有些模糊……”
“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是……想不起他的脸。”
“什么意思?”
“它说的,应该是一种法术。”烛洺赫淡淡的解释道,“如果一个人用了这样的法术,每次你见到他,你一定知道他是谁,可是只要他不在你眼前,无论如何你都想不起他的长相,也没办法和人描述。”
“那岂不是没法做嫌疑人画像?”颜月牙惊呼,“你们幽冥国公安办案难度直线上升啊!”
“是很难搞。”玄狐点点头,“所以我和玄豹一般就小小动个手,帮人强制回忆一下。”
“那你帮它回忆一下?”颜月牙把校长递给他。
玄狐却看了王子煦一眼,没接茬,烛洺赫摇了摇头,打破了僵局:“没用的。”
“对啊,颜月牙,按照阴玄之前在汪玥和她舅舅身体里来回切换的做法,九阴应该有好几具躯壳可以用。”单灵灵秒懂烛洺赫的意思,“就算逼问出来其中一个,他直接抛弃那个身体就好了。”
颜月牙一脸恍然大悟,烛洺赫却喜笑颜开的揉了揉单灵灵的头顶。
“聪明。”
“那可不是。”单灵灵一脸骄傲,却又沮丧起来,“那这样的话,我们咋才能找到他们啊?”
“夺舍这件事情,动静不会小的。”烛洺赫安抚她,“有风吹草动,我们立刻过去就好。”
“没错,女侠,老哥我已经安排了各个地方的兄弟了,有任何类似于超自然的异常情况,就及时给我们说。”
单灵灵还放心不下,她唉声叹气的从衣服包里拿出了刁苍留给他们的那块小巧玉片,还好,玉片还带着微弱的光芒,甚至还有微微的热度。
“不知道师父那边……怎么样了……”
王子煦看着单灵灵手里的东西,倒是也惆怅了起来:“姐夫,我们真的回不去章尾山吗?连你也不行吗?”
烛洺赫从单灵灵手中拿过那个玉片,闭上眼睛,沉下心神感受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不行。”
“刁苍……真不愧是章尾山千万年以来,道行最高的掌事。”
“阿煦,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单灵灵本还因为听见烛洺赫说没办法救刁苍而难过,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人,“你还记得,师父那个老朋友吗?”
“经常来找师父喝酒的那老头?”王子煦耸了耸鼻子,“记得啊?他咋了?”
“他咋……”单灵灵一时无语,“他是师父的好朋友,师父曾经说过的,和他打架,说不好谁输谁赢呢!”
“那糟老头子?”王子煦不信,“看上去跟个丐帮帮主一样。”
说的也没啥问题,单灵灵一时半会想不起老人家的名字,不过好像师父也没提过,不过呢,确实像王子煦说的那样,师父的这个老友,总是穿的破破烂烂,满身衣服都是补丁。
而且,他和师父不一样,从来不整理自己的头发和外形,邋里邋遢,头发里就算住一家麻雀都没问题,他还经常拿着一个破碗,一根弯弯扭扭的木头棍子……
硬说的话,还真有点像丐帮帮主。
“师父说他很厉害的。”单灵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们去找他吧!说不定他能破开师父的结界!”
“师姐你知道他在哪吗……”王子煦无奈,“他们这些老人家啊,绝对不可能有手机的……”
“我记得……”单灵灵冥思苦想了半天,“他好像是什么崇吾山的人……”
“崇吾山?那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烛洺赫回了一句,他和玄狐对视一眼,玄狐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接下了话茬。
“夫人您是准备去崇吾山吗?”
“去看看吧……”单灵灵却有些拿不准了,“……但是,万一又有了阴玄的消息……”
万一因为去找师父的朋友错过了阴玄或者九阴,那就得不偿失了。
“没事,我陪你去。”烛洺赫捏了捏她的掌心,安抚她,“不用人类的交通工具,很快的。”
“你不用回幽冥国了?”单灵灵惊了一下,以往烛洺赫总是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又会急匆匆的消失,但是现在听他的意思……
他要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了?
心里有一个小人跳起来欢呼着,单灵灵拼命压着嘴角,不让自己的高兴太明目张胆:“你不回去,不怕神尊大人问你的罪吗?”
“他……管不了我。”烛洺赫笑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答应了你要多陪陪你,自然不会食言。”
玄狐在桌子另一头偷偷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又唉声叹气半天:“夫人啊,您可知道,咱们家先生为了您,牺牲了多……”
烛洺赫瞪了他一眼,玄狐像是被他掐住了脖子,声音一下咽了回去,他委屈得不行,往王子煦身边靠了靠,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呜呜咽咽了半天。
“牺牲……?”
“没事,灵儿。”烛洺赫解释道,“无非就是扣我两个月工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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