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刺》第二层功法,给我复制一份。”单月道。
“夫人稍等。”
刑贤转身往四楼深处而去。
不多时,他带回了一枚玉简,交给了单月。
单月收起玉简,将荣勋令给了刑贤。
这枚荣勋令已被使用,需要由刑贤记录在册,上缴给家族。
单月转身正欲往楼下而去,就听刑贤道。
“夫人,《凝神刺》乃家族不传之秘,不能带出传功楼。”
单月冷冷注视着刑贤。
“你敢拦我!”
刑贤道,“我只是依照族规办事,夫人不当着我的面,销毁《凝神刺》第一层和第二层的功法玉简,别想走下这传功楼四楼。”
若刑贤不打开四楼和三楼之间的阵法,以单月的修为,是出不了四楼的。
单月冷声道,“很好!好一个依照族规办事。”
说罢,她也不继续纠缠,转身来到四楼的角落,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开始专心地记忆《凝神刺》的第一层和第二层功法。
宋文留给她的时间只有一日,她从方诸城到裂谷,要用近五个时辰。
时间紧迫,她必须争分夺秒。
耗时大半个时辰,单月总算将两个玉简中所有的内容,一字不差的全部记了下来。
然后,她将两个玉简捏碎,这才下了四楼。
出了传功楼,单月没有回自己的宫殿,而是径直往裂谷的方向而去。
宋文要的是《凝神刺》的全部功法,但第三层功法在五楼,单月是绝对接触不到的,即便她再弄到一枚荣勋令,也上不了五楼。
元婴期的功法和秘术,是刑家最为重要的传承。
只有元婴境界的刑家族人,才能参阅五楼中的功法秘术。
单月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宋文谈判了。
宋文在方诸城外,等了一个多时辰,就见到单月御使着一艘小型飞船,风驰电掣的在上空一闪而过。
他放出一个圣甲蛊,尾随在单月身后。
他则在原地等待了半个时辰,确定无人跟在单月身后,才御空而走。
宋文的速度远超单月,很快就超过了单月,先其一步,抵达裂谷。
他在裂谷百里外的一座高山上,停了下来。
过了两个多时辰,单月才姗姗到来。
她径直飞入了裂谷。
宋文并没有着急进入山洞,而是耐心的等了一个时辰,并从尾随单月的圣甲蛊那里得知:这一路上,单月一直在赶路,并未与任何人接触过。
他这才放下心来,确信单月没有将事情透露给刑家。
宋文来到洞窟中时,单月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总算出现了。”
“刑夫人久等了,在下被些许事情耽误了片刻。”宋文道。
“长儿伤得如此之重,每耽误一刻,他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单月一脸的不满。
宋文道,“刑夫人如此焦急,看来是拿到了《凝神刺》了。”
单月神色犹豫,“我没能得到《凝神刺》的全本,只得到了第一层和第二层功法。”
宋文道,“邢夫人,这和我们约定的可不一样。”
单月道,“《凝神刺》的第三层功法,只有刑家的元婴修士才能参悟,我是绝无可能拿到的。”
宋文皱眉,正欲发问,就听单月急忙补充道。
“我可以补偿你。”
“怎么补偿?”
单月突然神情扭捏,双颊羞红。
“自然和昨夜一样”。
她身上的衣衫逐渐开始滑落。
诱人娇躯,暴露无遗。
宋文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单月昨夜的古道热肠。
顿觉口干舌燥,喉结滑动,连连吞咽唾沫。
“难道幻毒还未消散?”
今日的单月,比昨夜主动了许多。
前仰后合!
宋文接过单月递来的两枚玉简,仔细探查,确信功法没有问题后,他便收了起来。
“如今可以放了长儿了吧。”单月道。
这两枚玉简是她在来时的路上,根据脑海中的记忆,用空白玉简刻录出来的。
宋文朝着《正反四象阵》抬手一挥,阵法的阵旗一一飞起,落入了宋文手中。
单月急切想要冲过去,救治邢长,却被宋文给拦了下来。
“刑夫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刑莘莘?”
单月一脸疑惑,“你不杀她?”
宋文道,“我已经得到了《凝神刺》,为何还要杀她?杀她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她活着,可是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尽皆禀报给刑家,你就不怕刑家的追杀?”单月问道。
宋文满不在乎的说道,“刑家也要找得到我才行。”
单月脸色冰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妨直说。”
宋文不怕刑莘莘活着,但单月却不能让刑莘莘活着。
刑莘莘若活着回去,必将此事上报刑家,届时定会将邢长和单月牵扯进来。
“刑夫人想要刑莘莘死,不妨自己动手。”宋文道。
单月心中顿时了然,宋文这是要让她交投名状了。
只要她杀了刑莘莘,这个山洞里所发生的一切,单月也就不敢在向外透露半个字。
单月虽然恨刑莘莘,但真要亲手杀死对方,从未杀过人的她,变得犹豫起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刑夫人,赶紧动手吧。她若不死,你们母子便不得安生。”
宋文的声音,犹如诱人堕落的恶魔低语,将单月引入无尽深渊。
活着的单月,比死了更有价值。
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宋文这才迫使单月杀刑莘莘,掌握单月更多的把柄。
单月只觉思绪搅成一团浆糊,整个人晕晕乎乎。
她像是被宋文的声音蛊惑,目不转睛的盯着昏迷不醒的刑莘莘,脚下慢慢靠了过去,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柄短剑。
来到刑莘莘身边良久,她也未敢动手。
“杀了她!”
宋文一声暴喝,令单月娇躯一颤。
她双目突然睁圆,脸色变得扭曲,口中发出刺耳尖叫。
“啊”
叫声像是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噗!噗!噗”
利剑接连刺入。
鲜血飞溅,沾了单月一身。
单月不知刺了多少剑,直到她手臂发酸,直到刑莘莘血肉模糊,她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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