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位宗主被魏无羡下了咒,生无可恋了片刻之后,很快被解了咒,又收到飞天横财,忍不住笑出了声:“魏宗主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金子勋道:“魏无羡!你不是很狂吗?敢做不敢认了?”
魏无羡道:“你有病吧!不是我做的,为什么我要认?”
魏无羡清楚知道,如今金子勋这般攀咬自己,这般纠缠,不过是想要得到什么。一开始隐瞒着想要找医师,发现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医师也解不了,耗到现在发现,魏无羡可以轻松解掉,自然会扒着不放。
就算这件事不是魏无羡做的,他也要把这罪名按到魏无羡头上去。
金光善道:“魏公子,既然你能解这咒术,便不要和子勋置气了,我知道魏公子从前和子勋不算愉快,此次便大人不记小人过,帮他解了吧!”
这话是要生生将罪名安上去,魏无羡岂肯?
魏无羡冷冷一笑:“金宗主客气,且不说我是否和金子勋有无龃龉,这咒术我可解不了,要下咒之人才能解,要抓出那下咒之人,盘查下来恐怕要花上不少时日。有这闲工夫找我麻烦,不如想想自己结下梁子的名单里面得罪了哪位。”
江澄适时道:“我师兄说的是,不过恐怕这件事是难得很。要说修真界人缘最不好的,金公子怎么说也是前三元,要拔得头筹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魏无羡道:“正是这个道理。”
金子勋沉默了片刻,忽然暴起,抄起身边门生的剑指着魏无羡道:“魏无羡,今日你给我解了咒,你对我下咒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不然——”
魏无羡道:“你当真是听不懂人话!”
见金光善并未阻止,反倒是有些兴味地看着这边,说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冲动。”
魏无羡手上碰了碰随便,勾了勾唇角。
随便倒是好久不出鞘了,不知道现在是否还生疏。
“你们都住手!”
魏无羡看去,正是金子轩。魏无羡都忘了自己最后一次见金子轩是什么时候,只是记得当时二人都是少年张扬,也是张扬的年纪,如今金子轩成家之后反倒有了几分沉稳之气,少了当年的几分焦躁。总的来说,如果要魏无羡来选的话,他宁可选和金子轩说话也不乐意和金子勋说几句。
金子轩道:“此事还有转圜余地,子勋,还不赶紧收手。还有你们,这样在这里围堵是什么意思!?”
金子勋急躁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知道魏无羡是嫂子的师弟,你行啊,成了家之后就这样对自己的兄弟了?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没看到我身上的恶咒吗?!!”
金子勋的意思很清楚,就算他知道不是魏无羡下的,可如今这罪名不按到魏无羡头上,他就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更别说细细盘查!他此时又是焦躁又是烦闷,金子轩明明和自己才是至亲骨血,此时却因为魏无羡是江厌离的师弟,一点都不顾兄弟的性命了。
金子轩本就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人。
金子轩道:“你……你分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你身上的千疮百孔又不是他下的!!”
魏无羡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他修为有成,只要好好与他说,他或许也会不计前嫌地帮金子勋解咒。就不会是这样剑拔弩张的结果。
金子勋冷哼一声,不知何时门生中直向魏无羡心口处射来一支箭,魏无羡微微一侧身躲过,前面也多了两个人影,分别是江澄和蓝曦臣。
江澄道:“金宗主,你们金家是什么意思?”
蓝曦臣面上依旧是风波不惊,说话却很是维护:“金公子是什么意思?”
百家这也摸清楚了江家和蓝家的立场,可奇怪的是魏无羡是江宗主的师兄,江宗主此番举动并不奇怪,那蓝宗主和魏无羡又是什么关系?平白的这般维护?
现在谁都看得出来金子勋现在就是一条逮到人就咬的疯狗,谁都不想沾染了。
金子轩沉声道:“魏公子,此事自当由我来处理,都放下手中的剑吧!”
此时,金子勋却不肯放下,魏无羡冷哼一声:“你何不叫他先放下?”
金子轩道:“大家各退一步,清谈会本就不是……”
金子勋道:“魏无羡,今日你不给我解咒,我就……”
魏无羡冷声道:“我却忘了,金公子胡搅蛮缠的本事一流。”
其他人看着这场纷争,并不想得罪现在如日中天的魏无羡,纷纷劝和。
“是啊,金公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魏宗主年轻有为,又怎么可能用这种招式来对你呢?怕不是你想太多了吧!”
“是啊是啊!”
看魏无羡态度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帮金子勋解咒了,金光善才开口道:“魏公子,怎么说金、江两家是姻亲,魏公子也不会看着子勋中咒无动于衷的吧?”
魏无羡心道:我是会解,我就是不给他解怎么了。
他面上带着几分假笑:“金宗主客气了,方才我也说了,这咒只有下咒之人才能解,方才我解了这位宗主的‘千疮百孔’,因为就是我下的。金公子这般……我实在是束手无策。”
……
不远处穿着金家校服的少年叼着一根草,兴味盎然,眼中泛光。
金光瑶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了?”
薛洋道:“那个是魏无羡对吗?”
金光瑶点了点头:“你又在想什么?”
薛洋道:“早知道就不来你们这了,你们金家事又多。干脆我去夷陵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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